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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逆天销魂】【第41-47章】【完】【作者:狼友水龙吟】

2020-07-09 11:59:0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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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四十一章

  在之后的调教中,寒月的抵触明显减少了,但偶尔还是会反抗、发牢骚,并且不停地反胃,我试了很多方法,但是始终无法彻底消除寒月对男人的厌恶,不过,他山之石,可以攻玉,这世上有一种组织,专门训练女人,让她们千依百顺的伺候男人,我决定带寒月去试试。

  扯着寒月身上的锁链,将阴蒂微微拉起,我道:“神皇陛下,之前说过,你没经历过的事情,我要你一一体验,你去青楼玩过吗?”

  我还担心寒月会接受不了,可没想到她竟然没有丝毫反感,喜笑颜开的道:“我没去过,但我听说过,那可是男人最喜欢去的地方,有各种各样的女子可以随意玩弄……”说着话,这位神族女皇陛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,显然是在幻想和无数美女尽情交媾的畅快,如果她知道最主要的目的是调教,不知她还能露出这等表情吗?

  抬手轻扇寒月雪白的大屁股,我说道:“那好吧,主人就带奴儿你去见识一下!”

  寒月道:“好好好,咱们快去,啊不,快带奴儿去!奴儿要去最好的青楼,玩最好的妓女!”点了点头,我道:“专门招待修士的青楼也有不少,可之前击杀几位巨擎,曾经搜索他们的记忆,在天地城附近的万仞山上有一处极大的销金窝,那里可是有各种耍子,咱们就去那里看看好了。”

  寒月急不可耐,立刻召出了冰凤玉辇,这位大小姐、俏寡妇也是家大业大,收服她倒是人财两得,一箭双雕!

  我道:“上吊也要喘口气啊!我乃一教之主,你也是天界神皇,若是公然一起出去逛窑子,那立刻就要轰动周天六道,况且,寡妇门前是非多,你我一起现身,免不了要闹得满城风雨,我乱淫教再怎么放荡形骸,这最基本的面子还是要的!”

  虽然我不怕别人说闲话,但想起那群红颜知己就觉得背上发毛,如果我带着寒月去欢场嫖宿的事传扬出去……绝对死得连渣都不剩了!

  寒月满脸失望:“那怎么办?”我道:“我说过,除了打架用你之外,其他的事我会想办法处理,这样,咱们施法变幻容貌,然后再去寻欢作乐!”

  当下和寒月变作两个公子哥儿,模样文质彬彬,举止儒雅有礼,我道:“这冰凤玉辇太过招摇,许多巨擎都知道这是你的座驾,还是快收起来吧,咱们还是驾遁光赶路,对了,咱们的称呼也要改一改,这样,我称龙阳公子,你称断袖公子,人前切不可露出马脚!”寒月立刻大点其头,当下架起遁光直奔万仞山,这万仞山在天地城以北一千七百里处,这一片区域是圣境和血狱的交界处,属于三不管地带,因此销金窝才能在此处生根,这当然也得到了八大势力的默许,毕竟销金窝赚的灵石基本都流入了八大势力的腰包。

  要说八大势力中哪个最混乱,那圣境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,七大种族的修士鱼龙混杂,大小势力盘根错节,杀戮火并更是随时上演,而圣境和血狱的交界处更是乱到了极点,但万仞山作为周天之内首屈一指的销金窝,已将它的黑暗、血腥隐藏在繁荣之下。

  和寒月一起降下遁光,立刻就有修士迎了上来:“两位公子,欢迎来到万仞山,不知您二位想玩些什么啊,小的可以给二位领路。”这修士显然是地头蛇,若要打听消息,找他绝对没错。

  取出一袋灵石,递给那地头蛇,我道:“万仞山最大的风月场所在哪?”地头蛇打开袋子看了一眼,立刻眉花眼笑的道:“公子爷,咱们万仞山欢场无数,但是最出名的却是流云阁,阁里的女修分属人、鬼、仙、魔、妖、佛、神七大种族,而且都是世间绝色,性情也是刚柔不同、或冷或热,包公子满意。”

  寒月大喜若狂,急不可耐,我便对那地头蛇说道:“既是如此,你直接带路吧。”

  到了流云阁,自有美艳女修迎客,那地头蛇告罪一声便离去了。

  我打量了一下,从外面看,这流云阁也没有特别奢华出奇之处,但既然能成为万仞山销金窝中最大的欢场,这流云阁自然有独到之处!

  进入阁中,莺燕成群,绝色无数,寒月按耐不住色心,但又没逛过窑子,不好开口,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瞅过来,我忍不住好笑,让那女修安排头牌花魁伺候,同时也找一处清净的地方享乐,那女修娇滴滴的道:“两位公子,我们有各自独立的雅苑,住一日需得灵石三万,您看……”

  这价格贵的离谱,但在巨擎眼中,却也不算什么,而寒月身为神族皇者,更是富得流油,我有元始经,也不在意灵石,便道:“灵石自然不是问题,清净就好,我们不喜人多。”

  那女修安排了一处雅苑,又领了四位佳人来伺候,分别隶属仙、妖、人、鬼四族,个个都倾国倾城、娇艳如花,直看得寒月两眼放光,口水直流,拉住人家的小手,将倌名一一问遍,却是如玉、丁香、依红、偎翠,寒月新被收服,常感压抑,让她放纵一番,未必不是好事,当下便由着她胡闹。

  寒月初次寻欢,和丁香、依红、偎翠玩成一片,嬉笑打闹不绝,莺啼燕叱满室,但我阅尽世间绝色,对寻常女修的兴趣一般,便静静饮酒,如玉在旁陪了两杯,便不再饮,只替我斟酒,我道:“如玉姑娘,咱们流云阁也帮人调教妾室、女奴吧?”

  如玉点了点头,跟着道:“莫非公子有需要帮忙的地方?”我道:“本公子新收了一位女奴,她天生厌恶男人,经本公子调教之后,也算千依百顺,但交媾之时,眉目间的嫌恶仍难以尽除,所以我想寻求办法。”

  如玉轻叹一声,道:“公子,这也不是什么难事,只要公子肯花费灵石,我们流云阁自然会替公子解决此事,其实……唉,其实沦落风尘的女修,又有哪个不是心中嫌恶,但又如何敢表露出来?”

  说话之时,她有些自伤自怜,随即惊觉,眼中满是恐惧:“公子,如玉失言了,还请公子不要见怪。”

  她刚才说的话犯了欢场大忌,如果被流云阁的主事人听到,最轻也要挨一顿鞭子,若是处罚得重些,剜骨抽筋也不稀奇,我摇了摇头:“不必担心,我不会告诉别人。”

  如玉点了点头,神情颇为感激,随即偷眼去看寒月等人,但寒月正和三女在床上翻滚交媾,大肆行淫,四具雪白的娇躯纠缠在一起,臀波翻涌,乳浪奔腾,淫声痴笑不绝于耳,哪里顾得上这边?

  三女对寒月是女儿身有些吃惊,见到寒月身上穿着乳环、阴环等淫具,更是大为诧异,但只要花费了灵石,她们绝对不会挑剔客人,仍和寒月假凤虚凰的胡闹,寒月是出了名的女淫魔,玩弄女人的花样自然极多,她法力又高,三女联手尚且被她玩的死去活来,高潮连连,寒月揉乳抠阴,乐此不疲,哪里理会三女的呻吟哀求?

  如玉见没人注意她的话,这才松了一口气,轻声说道:“原来断袖公子是女的,难怪起这等假名。”如玉久在欢场,自然知道我们用的是假名,但逛窑子用假名乃是家常便饭,她也不以为意。

  谁知如玉居然向我看了过来,淡淡的道:“公子的假名叫龙阳,难道……”

  我急忙道:“我取这假名是为了和她配对,你别误会。”如玉道:“既然如此,那公子为何对如玉如此冷淡?”

  我正不知该如何开口,偏巧就在此时,寒月伸着懒腰走了过来,拿起酒杯喝了一口,便道:“这酒没味,有没有好喝的?”我转头去看,却见丁香、依红、偎翠三女赤身裸体、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,口中气喘吁吁,胯下一片狼藉,显然是彻底虚脱了,看来寒月玩的很畅快尽兴啊。

  如玉见寒月走来打断话头,也不好再说什么,但心中微微有气,便道:“若说好喝的,咱们流云阁也有,就不知姑娘敢不敢喝,喝不喝得起?”

  寒月闻言,立刻柳眉倒竖,俏脸含煞,忍不住就要发作,我急以目视寒月,寒月冷哼一声,喝道:“无论多贵,你只管端上来,姑娘自然有灵石赏你,至于敢不敢喝,更不用你操心!”说话之时,胸前那一对坚挺的大奶子微微颤抖,显然是动了怒气。

  如玉笑了笑,取出一个铜铃轻摇两记,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,过了片刻,便有婢女在门外问道:“不知姑娘有何吩咐?”如玉道:“去将八百年份的真阳取出一份,给贵客品尝。”那婢女答应一声,便自去了。

  我和寒月对望一眼,都有些茫然,彼此都是修道之人,自然知道真阳就是男子的精液,但只听说过窖藏美酒有年份长短,从未听说男子的精液有窖藏的,何况窖藏八百年,岂不是……陈腐不堪、臭不可闻了?

  但此事也不好多问,以免被人讥笑无知,当下默不作声,想看这流云阁能闹出什么花样儿!

  过不多时,有婢女领着一位俊俏的男修进房,但都是两手空空,并未拿着瓶碗之类的器皿,我和寒月面面相觑,不禁更加的好奇,如玉指着那俊俏男修道:“姑娘,这就是我们流云阁招待女宾用的最上等的佳酿,他修真八百年,仍是童子之身,且修炼的又是纯阳真气,元阳可是大补呢!”

  如玉说话之时,那修士自行脱去衣衫,露出胯下的阳具,看那肉棒的形状、色泽,果然是未经人事的少男。

  寒月大怒,喝道:“男人射出来的恶心东西,也当宝贝一般招待客人,你们失心疯了吗?”说着话,寒月情不自禁的瞅了我一眼,随即低声道:“这等恶心东西,有人天天逼着姑娘喝,吐还来不及呢,居然让姑娘花灵石买!”

  如玉正色道:“这是不同的,我们流云阁卖的真阳,只卖头一份,我们培养了这修士八百年,只射一次,就弃之不用,你自己算算可有多珍贵?也正因为如此,所以这头一份真阳特别的补身益气!”

  寒月哪里肯听,立刻和如玉吵了起来。

  看到流云阁拿精液当美酒窖藏,我却暗暗纳罕,这种行事风格,怎么觉得有点儿熟悉?这周天之内,会这么玩男人的,我想来想去,也只想到两个……留下阳化身在雅苑中支应,本尊悄悄的去查探四周,想看看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,本来是单纯的好奇,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,结果不是冤家不聚头,在流云阁后面一处秘园的八角凉亭中,居然看到六欲魔君正在打坐!

  我忍不住好笑,偶尔出来逛窑子,没有想到居然是这婆娘开的青楼!我就说嘛,正常修士怎么会拿真阳当酒卖,又怎么会让男人以自己的身体当器皿,供女宾饮用?再回想起安天盛会上的性事学堂,这姐妹俩还真是生财有道!

  数年不见,六欲这位女淫魔依旧媚惑入骨,仅以数片轻纱裹住胸前胯下,除此之外,不着寸缕,无瑕的娇躯几近全裸,纤腰盈盈,玉腿修长,看得人欲火上冲!

  我正要上前去招呼六欲,忽见六七个男修走了过来,各自端着美酒佳肴,显然是六欲的男宠,我冷眼旁观,这几个男宠或文弱、或强壮,容貌都极为英俊潇洒,若是走在大街上,定会引来无数大闺女、小媳妇围观,当下便静立不动,想看看六欲和这群男宠之间究竟有没有苟且。

  虽说六欲曾立下誓言,不能叛夫,但在南海一役中,我和六欲因为归隐一事产生分歧,道不同不相为谋,是否还是夫妻,连我自己都不知道,若是六欲当真与男宠发生关系,当日的誓言未必有效了。

  这群男宠来时,六欲刚好修炼完毕,显然他们对六欲的修炼时辰十分了解,绝不敢提前来打扰,见六欲收功,众男宠立刻上来伺候,揉肩捶腿、倒酒布菜,口中更是阿谀奉承,马屁连天,更有男宠跪伏于地,捧着六欲的美足仔仔细细的舔吮,无所不用其极的讨好。

  六欲倒是反应一般,伸了个懒腰,开始饮酒吃菜,一位男宠小心翼翼的道:“陛下,你还是不宠幸我们吗?”六欲一手夹菜,抬起另一只手,轻捏那男宠的鼻子,叹道:“不行了,本座已有夫君了,不能再和你们鬼混了。”

  众男宠都露出失望的神色,过了半晌,才有男宠开口:“陛下,您的夫君不是归隐了吗?他又没带您一起走,那您和他自然也就……不如让我们侍寝吧。”

  另一位男宠也道:“对啊,陛下,以前有多快乐,您忘了吗?”

  六欲摇了摇头道:“不是夫君没带我走,是我自己没跟他去,不过,他想安安稳稳的归隐,也没那么容易,我们本来还准备……呵呵,现在倒是省了一番手脚!他那位正房大老婆突然离他而去了,走得好!这一来,我夫君肯定不会再归隐了,估计姐姐这几天就要出关了,到时候我们就去找他!”

  一位男宠悻悻的道:“您那位夫君不知修了几辈子,居然得到您和七情陛下同时垂青?”

  六欲笑了笑道:“你们也不必吃醋,我夫君可是短短三千年就突破了天人合一境,惊才绝艳!而且别的不说,最近他在安天盛会上大显神威,力挫四大掌旗使,以惊世骇俗的大法力震慑周天群修,在场的数十位巨擎无一人敢阻拦,任由他从容离去,这等奇男子,我和姐姐岂能放过?”

  听了这话,众男宠沉默不语,都露出神往之色,显然是在想象那惊天动地的一战!但他们哪里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,这一战令我扬名立万,但也令紫涵离我而去,如果有选择的话,我宁可不出这个风头!

  过了片刻,六欲轻抬玉足,从男宠的口中抽出足趾,随即轻轻踩在那男宠脸上,那男宠仰起脸任由六欲轻薄羞辱,满脸讨好之色,六欲轻叹:“只能看,不能碰,真真急死人了,好久没和男人交欢,骨头都发痒了……”

  “静心止欲,骨头自然就不会再痒了!欲儿,和你说了多少次了,你越和男宠厮混,欲火就越会熊熊燃烧,若是一个把持不住,那夫君面前可无法交代!”

  正是七情来到,出言劝戒。

  我打量一下,七情的穿着打扮与六欲全然不同,一袭素裙将娇躯裹得严严实实的,显得极为娴静,看来驱除淫毒之后,这位娇妻也收敛许多,连气质都隐隐发生变化,不再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
  六欲翻起白眼,哀嚎道:“姐姐,我耳朵都出茧子了!人家只是画饼充饥、望梅止渴而已,哪里把持不住了?你别一出关就絮叨人家!”

  七情轻叹一声道:“咱们没参加安天盛会,致使夫君孤立无援,险些出了大事,我心中已自不安,若是你再捅了篓子……”

  六欲恨声道:“提起这事儿,我就有气!妲己和缘灭早不早、迟不迟的偏挑安天盛会的时候约咱们,幸亏夫君没事,不然的话,我定和她们没完!”顿了一顿,又道:“夫君也是,既然都要归隐了,还巴巴的跑去参加那狗屁盛会,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咱姐妹就成望门寡了,真不让人省心!”

  听了这话,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,六欲这浪蹄子口无遮拦,定要给她点厉害尝尝,她才会明白谁是一家之主!不过,听了她们的话,知道这株野红杏没有趁机出墙,心底还是极为高兴的!

  七情伸手轻戳六欲的额角,笑骂道:“死丫头,居然敢咒夫君,小心家法伺候!你还是收收心吧,这些男宠也别再召到身边来了,若是被夫君看到……”

  我接口道:“若是被我看到,定要家法伺候!”跟着现出身形,七情、六欲大感愕然,随即露出喜色。

  我道:“欲儿,你不守妇道,该当何罪?”六欲装出盈盈欲泣的神色:“我忍着没和他们交欢,已经守身如玉了,你不夸奖也就罢了,凶什么凶?”七情急忙道:“夫君,虽然欲儿不该和男宠嬉闹,但确实不曾越轨,请夫君明察。”七情跟着稍稍示意,众男宠便退出了凉亭。

  我笑了笑,半真半假的道:“我看欲儿分明是要背夫偷汉的,定要打五十戒尺,以正门风!”

  七情居然点了点头,附和道:“如此小惩大诫,对欲儿也好。”六欲刚要发作,忽然眼珠一转,问道:“夫君,你来流云阁干嘛?”七情也反应过来了,一双美目盯着我直瞧。

  我这才想起此行名不正言不顺,打个哈哈掩饰窘迫,跟着道:“为夫听闻地刃山乃是销金窝,便到这里逛逛,因为不识道路,误入流云阁,哈哈。”六欲眯起眼睛,七情面色古怪,沉寂片刻,六欲道:“你来逛窑子,对吧?”

  如此单刀直入,反而无可推脱了,再说被抓了现行,铁证如山,也容不得否认,当下硬着头皮道:“是又如何?老婆能开妓院,夫君就不能逛窑子?”

  六欲扑过来连撕带挠,口中还叫嚷不绝:“就是只许我州官放火,不许你百姓点灯!”

  急忙捉住六欲的纤手,我道:“殴打夫君,可是不守妇道!”

  七情出来打圆场道:“英雄难过美人关,夫君有点寡人之疾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  六欲恨恨的道:“放着如花似玉的老婆不理,居然跑去逛窑子,阉了你都是轻的!”我道:“你看情儿多么知书达理,多跟她学学!”六欲转身拉住七情的手,轻轻摇晃,口中不依道:“姐姐,男人不能惯,你这么千依百顺,他更要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!”

  闻言,我想逗一逗六欲,便对七情说道:“情儿好老婆,太阳是圆的还是方的?”

  七情冰雪聪明,立刻婉转道:“回夫君的话,太阳是圆的。”

  我故意道:“可我怎么觉得太阳是方的?”

  七情温柔如水,乖巧躬身:“既然夫君说太阳是方的,那太阳一定是方的,想必情儿一向看错了,多谢夫君提点。”

  这一唱一和,直把六欲气了个半死,翻着白眼道:“狗男女,肉麻死了!”

  我道:“你懂什么?这叫夫唱妇随……”

  我说到此处,七情立刻接口道:“举案齐眉!”彼此竟是如此合拍,忍不住和七情对视一眼,都笑了出来,六欲恨得咬牙切齿:“奸夫淫妇!”

  闲聊几句后,七情问道:“夫君,你来流云阁,只是为了寻欢作乐吗?难道真的是想试试看嫖的感觉?”

  我道:“不是的,我来这里,是想求教驯化女子的方法。”

  六欲斜着眼道:“你不是自称花丛老手吗?居然也有驯服不了的女子?”

  我不去理她,对七情道:“情儿,我刚收服一位奴妾,她对男人极度反感,现在虽然不再拒绝我的命令,但眉宇间始终有淡淡的嫌恶,交欢之时,她偶尔也会反胃,有没有什么办法,能彻底的消除她的抵触情绪?”

  七情道:“这个不好说,对待不同的女子,要用不同的方法,但我见到她之后,应该会有办法的。”

  我道:“就是寒月神皇。”

  七情微微错愕,六欲已经蹦了起来,叫嚷道:“夫君,你怎么什么货色都要啊,寒月是个变态,她只喜欢女子的,你懂吗?兼蓄并收,有教无类,真受不了你!”

  七情却道:“欲儿,话不是这样说,只要夫君喜欢的,咱们就应该支持,况且,寒月身为神族皇者,的确有资格成为夫君的奴妾。”

  六欲不耐道:“姐姐,你未免贤惠的过了头!简直是极度纵容、无气节的迎合他!”七情淡淡的道:“妇人专以柔顺为德,不以强辩为美。”六欲还想说话,一位婢女走到凉亭外,躬身道:“陛下,前面雅苑中有位客人大吵大嚷,闹得不可开交,含烟姑娘都劝不住,请您过去看看。”阳化身和寒月在一起,我自然知道是这位神皇大小姐在撒泼,虽然阳化身连声喝止,但她的脾气上来了,单靠阳化身也镇不住她,当下硬着头皮道:“是寒月。”

  七情和六欲对视一眼,一起架遁光赶往雅苑,我急忙道:“不是大事,都别闹了!家丑不可外扬!”六欲回头冷冷一笑:“她是奴妾,我们是平妻,要给她点厉害看看,让她知道尊卑有别!”

  听了这话,不禁一个头两个大,我道:“争风吃醋可是大犯家法……”二女哪里肯听,遁光早已降到雅苑,六欲娇喝道:“寒月,滚出来!”

  寒月正要寻事,听了呼喝,立刻冲了出来,见是七情、六欲,微微一怔,随即露出满不在乎之色:“我道是谁,原来是你们两个婊子,想想也是,青楼里自然是婊子当家!”六欲大怒,七情也是满脸愠色,剑拔弩张,立刻就要动手!

  降下遁光隔开三女,我道:“寒月,不许胡说八道!”

  寒月叫道:“你凶什么凶?”

  我道:“都是一家人,这么大呼小叫,污言秽语,岂不让人看了笑话?”

  寒月道:“谁和她们是一家人?”六欲早已不耐:“你是夫君新收的奴妾,我们却是夫君的平妻,你要知道先后有序,尊卑有别!”

  寒月更不答话,一祭五行旗,直取六欲,七情、六欲同气连枝,并肩御敌,七星阴阳环光华闪烁,已将五行旗吸住,开始拼命地斗法了,三女都不是善茬,刁蛮任性少有,撒泼使蛮无双,瞬息间打上半空,神光四射、魔气滔天,进退攻守,胶着纠缠,斗得激烈无比!

  三女一交手就动用混沌至宝,流云阁的防御禁制瞬间就被撕裂,无数嫖宿的修士和流莺野雁受了无妄之灾,急忙祭起法宝护身,数千道宝光登时将天空映得五颜六色,瑰丽异常,但是中看未必中用,五行旗和七星环硬拼的余波朝四面逸散,已将无数宝光一一湮灭,那些嫖客妓女也立刻魂飞魄散了。

  我不愿多造杀孽,急叫道:“不想死的站到我身后!”跟着祭出四象鼎,将袭来的余波尽数截下,无数修士立刻蜂拥而至,躲到我身后,但饶是如此,也只有一半的修士活了下来,我暗暗叹息,嫖个娼也能嫖出这等飞来横祸,这些修士也是死到临到头了。

  这边闹得动静太大,立刻惊动了天地城的几位圣主,两道遁光一闪而至,正是白虎和朱雀,白虎大叫道:“七情、六欲、寒月,万仞山不允许打斗,这是八大势力共同定下的规矩!”是有这规矩不假,但对巨擎来说,形同一纸空文,暗杀低阶修士的事时有发生,可巨擎公开打斗的事确实极少。

  三女打得兴发,哪里理会白虎的话,我朗声道:“既是如此,就请白虎圣主上去分开她们好了。”白虎和朱雀同时低下头,似乎直到此刻才发现我的存在,白虎喝道:“又是你?怎么你走到哪里,哪里就出乱子啊?”我慢慢悠悠的道:“我是乱淫教主,自然是越乱越好了!”

  白虎哼了一声,但还是忍住没有发作,也不敢上去隔开三女,毕竟混沌至宝强横无匹,寻常法宝碰上就碎,他要是强行插手,势必身受重伤,只能不停的劝阻,但三女毫不理会,依然打得难解难分。

  寒月将五行旗收在体内加持自身,神光流转,如金之锐、如火之烈、如水之柔,如土之重,如木之茂,变幻无方,七情、六欲分持七星阴阳环前后夹击,阴环吞吸,阳环喷吐,两股力道截然相反,寒月腹背受敌颇为吃力,依仗神族血脉对魔道的克制还能支持得住,但也渐渐落入下风。

  我担心三女受伤,一再传音劝解,七情首先放缓了招数,我又连哄带威胁的劝解六欲和寒月,如此软硬兼施,费尽口舌,才令三女罢斗,但六欲、寒月仍是相互瞪视,摩拳擦掌。

  白虎、朱雀见三女停手了,便朗声道:“你们违犯八大势力定的规矩……”

  寒月暴喝道:“那又怎样?”六欲也道:“滚远点!”

  白虎、朱雀同时大怒,但又忌惮混沌至宝,不敢贸然动手,面色已经涨得像猪肝一样了,我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得太大,便打圆场道:“算了,女子的脾气上来了就不管不顾,不是故意要跟八大势力为难,两位圣主也不属于八大势力,何必管这一档子闲事?不如我做东道,请各位喝几杯?”

  朱雀勉强的一笑:“还是算了,叶道友,既然此地事了,我们也回去了,告辞!”

  话音一落,白虎和朱雀同时驾遁光离去,天空中只剩下三女的身影。

  我道:“闹够了?那就下来吧?把这里打扫一下,都没法喝酒了!”虽说流云阁的建筑已经尽数毁去,但以七情和六欲的手段,自然不难重建殿堂,数个时辰之后,流云阁已经基本恢复原样了。

  本尊陪着七情,阴化身陪着六欲,阳化身陪着寒月,分头劝说三女,七情知书达理、千依百顺,倒是不难劝慰,寒月虽然一向骄纵,可是她直性子也不难哄骗,唯独六欲心高气傲,哪肯与寒月和平共处?直把好话说尽,重诺连许,六欲才回嗔作喜。

  寻了一处雅苑,摆酒给三位魔神说和,但女子争风吃醋乃是必然,此刻貌合神离、同床异梦,一时间也无法消除芥蒂,看来只有花水磨功夫慢慢调理了。

  七情和六欲许久不曾行房,都是如饥似渴,此刻妒火稍熄,欲念又生,六欲首先挨了过来,低声道:“夫君,我想要。”

  七情虽未开口,但眉目间也是殷切异常,寒月翻起白眼,似乎不明白她们为何如此躁动,毕竟在这位神皇陛下看来,男人没什么好的,何必主动寻求鱼水之欢?

  若是同时玩弄这对魔君姐妹花,定是畅快无比,便脱去道袍,准备交欢,六欲将那几片轻纱褪下,同时对寒月说道:“你若是不愿意侍奉夫君,便可以离开了。”

  六欲知道寒月对男人反感,此刻便趁机撵人。

  寒月尚未说话,七情却道:“都是夫君的人,还是和我们一起伺候夫君吧,虽然你……不太喜欢男人,但还是要学会适应的。”七情话声诚恳,极为贤惠,寒月点了点头,却仍是不发一声,六欲颇不情愿,皱眉道:“姐姐!”

  七情淡淡的道:“夫君喜欢我们和平共处,咱们还是让他省省心吧。”六欲哼了一声,不再开口,握住阴化身的鸡巴套弄,阳化身也抱住寒月揉弄,我颇为感激七情的识大体,本尊拥住七情,轻声道:“谢谢你。”七情有些不好意思,摇了摇头。

  三具身躯坐在床边,三位名震天下的女魔神跪伏于地,舔吮着三根鸡巴,啧啧声不绝于耳,显得淫靡不堪,但同是口交,三女却各自不同,寒月仍有抵触,舔的不情不愿,六欲宛如雌虎母狼,恨不得把鸡巴整根吞掉,七情却轻舔慢吮,唇舌伺候得恰到好处,三种迥异的感觉传来,已然飘飘欲仙。

  但好景不长,六欲忽然吐出鸡巴,改以纤手套弄,对寒月道:“你那样舔,夫君根本不会爽!”寒月也吐出鸡巴,一边套弄一边道:“关你屁事,主人都没说不好!而且,你那种舔法,鸡巴迟早会被啃断的!”这些女子聚在一起,若不生出事来,便没天理了!

  六欲笑道:“神皇陛下,你还是省省吧!若论伺候男人,我比你强十倍!”

  寒月何等好胜,立刻道:“大言不惭!”

  我道:“都少说两句,吃着鸡巴都堵不住嘴!”

  六欲毫不理会,对寒月道:“口舌功夫是一方面,想要伺候好男人,还要看穴里的功夫,咱们比比谁夹得紧,你敢吗?”

  寒月自恃神族肉身强横,立刻道:“比就比!”

  七情也忍不住了,吐出鸡巴,劝道:“你们不要胡闹,真的死死夹紧了,男人会不舒服的,咱们是伺候夫君,不是祸害夫君!”

  六欲斜睨着寒月:“不用夹鸡巴,咱们夹别的!”随即取出一条锁链,将一头递给寒月:“咱们夹住这个,然后拔河!”

  寒月道:“这是你的法宝,我信不过你!”六欲道:“夫君,拿出一条锁链或是长绳法宝来!”我道:“你们别闹了!”但六欲和寒月卯上了,二女脾气都倔,哪里肯听,我只得取出孽欲锁,任由二女比拼穴功阴劲。

  当下二女各自将锁链的一头夹在小阴唇里,穴肉一阵蠕动,已将锁链吸进去一截,孽欲锁登时被扯得笔直,七情看的直摇头,正色道:“先说好了,这是比拼穴功,你们俩可不准使用法力!”六欲和寒月都点了点头,六欲道:“咱们一边比拼,一边伺候夫君,不能因为咱们的事,让夫君停止享受。”

  我急忙道:“不碍事,你们先忙,待会再……”话未说完,二女已经开始收紧小腹,穴吞锁链,这两大神魔一较力,直将孽欲锁扯得‘嘎嘎’作响,但二女都不愿示弱,手上仍是套弄鸡巴,可她们穴中较劲,手上自然也加了几分力道,鸡巴立刻微微作痛,阴阳化身不住的倒抽冷气,心中微感害怕,若是她们一个失手……

  寒月肉身强横,六欲淫功精湛,一时间难分胜负,彼此僵持间,套弄鸡巴的动作越来越快,力道也越来越重,我急忙道:“放手啊!疼死了!”二女充耳不闻,仍是拼命使劲,七情关切道:“夫君,你没事吧?喂,你们轻点!”

  忽听啪的一声大响,孽欲锁被硬生生拉断,二女全力相持,胯下陡然一轻,娇躯不由自主的后仰,都差点跌倒,为了稳住身形,手上也各自用力,阴阳化身同时惨叫,两根鸡巴已经扭曲弯折……

  七情心疼无比,轻声道:“夫君,没事吧?你……你哭了?”

  我仰起脸,低叹道:“你看错了!男儿有泪不轻弹……”

  七情接口道:“只因未到伤心处……”和这位娇妻还是如此合拍,可我的心情已然不同,这鸡巴长在我身上,艳福固然不浅,劫难却也重重,当初本尊的鸡巴被妲己斩断一次,今日阴阳化身的鸡巴又被六欲、寒月捏折,悲哀啊!

  六欲和寒月见闯出祸来,也不再撒娇动蛮了,一齐低声道:“疼吗?”

  我翻起白眼,不耐道:“这不是废话吗?出去,现在不想看到你们!”

  二女还想再说什么,七情柔声道:“你们就先出去吧,以后做事前考虑一下!”

  二女唯唯诺诺,一步一回头的走了出去。

  七情替阴阳化身敷上灵药,这次折而未断,数个时辰便可复原,本尊搂住七情,低叹道:“要是都像你一样,我就省心了!”

  七情笑了一笑:“夫君,不是这样说,若是你身边的女子千篇一律,那你还有丝毫快感吗?”这话倒是极为有理,正因为这些女子性子不同,才各有奇趣!

  七情又道:“之前你想彻底消除寒月的抵触,其实大可不必,虽然寒月反感男人,但也基本上千依百顺了,何妨保留她最后的野性?交欢之时,她眉目微微嫌恶,其实也别有一番滋味,若是个个都如欲儿一般欲求不满,岂不乏味?”

  温柔娴静,极为丈夫着想,而所思所想又尽皆合情合理,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?

  虽相顾无言,但爱意横生,搂住娇妻尽情交欢,此乐何极?

  在七情体内连射数次,才将爱欲彻底发泄,觉得浑身轻飘飘的,极为酣畅,正要拥着七情睡去,七情忽然道:“夫君,我刚刚出关,还需调理一番,你先睡吧,等天亮再来陪你。”我点了点头,七情便穿衣离去了。

  睡了没有一个时辰,房门忽被轻轻推开,一女走入房中,我抬眼去看,来人轻纱掩胸,正是六欲,这浪蹄子未尽鱼水之欢,定然寂寞难耐,忍不住跑来偷嘴了!

  六欲走到床前,轻声道:“夫君,我错了!”我道:“也没什么,当时在气头上,便让你出去了,你也别往心里去。你平时要多跟你姐姐学学,不可任性妄为!”六欲点了点头,我道:“上来让夫君疼疼你,忍得很难受吧?”

  六欲爬上床来,轻轻套弄鸡巴,有些欲言又止,我道:“怎么了?”

  六欲道:“夫君,你觉不觉得姐姐有些虚伪啊?”

  我道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
  六欲缓缓地道:“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,遇到很多凄惨的事,但后来我们成为魔君,叱咤风云,一起尽情放纵,我们……经历过的男人很多,多到你无法想象,但是姐姐遇到你之后,突然变为贤妻良母了,你觉得这可能吗?”

  我道:“可能啊,为什么不可能?豫让遇智伯便成烈士,文君嫁相如便偕白头!她以前纵有千万情郎又如何?今日与我结为连理,照样会是贤妻良母!七情以诚待我,我便以诚待七情,此即众人国士!”六欲道:“你是说我不诚吗?”我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!但是,在我的心里,你和七情确实不一样,她更像我的妻子,甚至……比紫涵都像,而你,对我来说很重要,但还不到视你为妻的程度。”

  这并不是讨好女人的话,但这是实话,有时候女人听了实话,会很难过,但如果想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,就要让她偶尔难过一下!

  六欲低声说道:“这么说,如果姐姐和我,你只能选其中一个,那你会选姐姐了?”

  笑了笑,我说道:“我可是很贪婪的,你们姐妹中的任何一个,我都不会放过!”

  六欲正色说道:“你别打岔,我就问你,如果非要选择的话,你是不是会选姐姐?”

  我很反感这种问题,但此时此刻也无可推脱了,便点了点头。

  沉寂了片刻,六欲忽然道:“可是,姐姐曾被千人骑,万人跨,你真的不在乎?”

  我道:“我在乎!我肯定在乎!但我不会放弃!更不会责怪她!你知道娶妻如妓跟娶妓为妻有什么区别吗?”六欲摇了摇头。

  我道:“娶妻如妓,就是说将妻子娶过门,她却水性杨花,勾三搭四,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!但要记住一点,过门的时候,妻子很可能是处子,但她没有把贞洁保留到最后!而娶妓为妻则不同,过门的时候,她绝对不会是处子之身,沦落风尘,她必然有过无数入幕之宾,但过门之后,若能谨守妇道,相夫教子,就是把贞洁留到最后!”

  六欲默然,我道:“七情际遇凄惨,可怜!她事事替我着想,可爱!她道法高绝、雄踞一方,可敬!她斩欲念,弃非礼,委身于我,从良持戒,可佩!娇妻如此可怜可爱、可敬可佩,我身为她的丈夫,千方百计的呵护尚自不及,如何会忍心责怪她?”

  六欲忽然流下泪来,我急忙安慰道:“别哭,你多跟你姐姐学学,我也一样以诚意待你,夫妻一体,永不分离!”六欲摇头道:“我对不起你……”我道:“怎么了?”

  六欲刚要说话,房门忽被推开,居然又有一个六欲走了进来,进门就嚷道:“姐姐,你们还没缠绵完啊?我都憋死了,夫君,我错了,我以后一定改,现在先让我快活快活!”

  居然会有两个六欲!我大感愕然,微一思索,抓住先来的那一个六欲,质问道:“你是七情!”

  七情哽咽道:“是!”

  我冷笑一声:“你假扮妹妹来套我口风,亏我还以为你与天下女子不同!魔君陛下,我以诚待你,却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,真是蠢得很啊!”

  原来七情离去之后,又穿上六欲的衣衫来试探我,这对姐妹花同气连枝,容貌全无分别,七情又故意模仿六欲的神态、举止,我竟然被她瞒过了!

  当日多情海一战,我将这对魔君姐妹击败,六欲显得极为不忿,但七情败落之后,却立刻驯服,我就觉得其中有诈,所以几番施恩,替她们拔除淫毒,又将七星环出土的消息透露给她们,这些举动固然取得了极好的效果,七情和六欲的心房也渐渐打开,但这位魔君横行天下,岂能如此肤浅?

  七情神通广大,道心稳固,所阅之男如过江之鲫,纵然对我有些好感,却也还没有到死心塌地、无怨无悔的地步,但她城府极深,始终隐忍,直到今夜她觉得时机成熟了,这才假扮试探,若是我稍稍失言,又或是随口讨好这位假六欲,便再也不可能收服她了。

  不过,聪明反被聪明误,善泳者溺于水,七情胡乱试探的结果,就是彻底输掉自己的真心,从今而后,她已经真的千依百顺、死心塌地了,六欲进来之前,她说对不起我,显然就是要坦白欺骗我的事,但不论她是否主动认错,这夫纲还是要振一振的!

  七情跪伏于地,哽咽道:“情儿已知夫君真心相待,死而无憾!情儿欺骗夫君,任凭夫君处置!”六欲大惑不解:“你们干什么?怎么回事?姐姐,你怎么欺骗夫君了?”七情以额触地,默然无语,我冷哼一声,懒得开口。

  六欲心疼姐姐,走过来求情道:“夫君,不论姐姐做错了什么,但求你看在姐姐敬你爱你的份上,就饶了她吧,她这样跪着,你忍心吗?”

  我道:“就让她跪着!好好反省一下!十二个时辰之内,不准起来!再把女诫、内训都给我抄一千遍!”

  七情不敢起身,恭声道:“谨遵夫命!”

  六欲急道:“你们两个疯了?这是闹的哪一出?”

  我说道:“你自己问七情魔君陛下好了!”六欲急忙相询,七情便把假扮妹妹,诈言试探之事说了,六欲埋怨她几句,便又来求情,我也懒得理会,扯过六欲揉乳抠穴,弄得她淫水涟涟,然后把六欲按在床上,开始尽情的抽插。

  一边操着六欲,一边转头去看跪伏于地的七情,心中暗道侥幸,七情套话之时,幸亏没有信口胡说,不然这段姻缘必然难谐了,不过现在好了,经此一事,七情再无二心了,别说罚跪抄书,就是当场杀了她,她也无怨无悔!

  唉,七情魔君看似是千依百顺、温柔娴静,其实这位娇妻心机极深,行事周密,今日能彻底收服她,真是带着三分侥幸,还是寒月神皇那种呆瓜好对付啊!

  第四十二章

  雅苑之内,七情、六欲、寒月各自耸动纤细的腰身,胯下的肉穴也因此在不停地吞吮鸡巴,三位女神魔赤裸着娇躯,香汗淋漓、娇喘连连,忘乎所以的呻吟着,阴阳化身和本尊惬意的躺在床上,享受香艳伺候,欣赏痴女媚态。

  三位神魔的浪穴都紧窄异常,动情之后淫水潺潺,穴肉更是自动裹住鸡巴蠕动,随着腰身耸动,穴内吞吸之力越来越大,似乎不把精液尽数抽出誓不罢休,这等浪穴自然令男人流连忘返!

  寒月的乳晕极大,乳头色作深红,妖艳无比,七情和六欲的奶子虽然丰满,但乳头却细小娟秀,色作粉红,极为娇嫩,此刻三女的乳头尽皆挺翘立起,显得如饥似渴,令人爱不释手!

  六欲一边疯狂的坐莲,一边喘息道:“……夫君……寒月身上戴……戴的淫具……人家也要……”

  寒月一听这话,立刻道:“……主人……把……把我身上……给她……我不要……”

  一件淫具法宝,令寒月避之不及,却是令六欲求之不得,世间之事便是如此了,每个人都有别人想要的东西,但却未必珍惜自己已经拥有的一切!

  我道:“不行!欲儿想要,为夫偏偏不给,月儿想取下来,为夫也偏偏不同意!”二女齐声哀号:“……为什么……不公平……”说话之时,二女雪白的娇躯一阵摇晃,胸前的大奶子颤动不已,忍不住抬手捉住肥乳揉搓把玩,将乳肉捏成各种形状,引得二女娇呼阵阵,倒抽凉气。

  法力化为细丝,在两位神皇魔君的阴蒂、屁眼等敏感处连连搔动,引得六欲和寒月欲火大炙,叫床声又高亢了几分,腰身耸动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,我道:“没有为什么,老子高兴!”

  这两位神皇魔君仍不服气,但周身要害苦受凌虐,已是欲火如焚,再也顾不得质疑,腰身直上直下的耸动,穴肉和鸡巴快速摩擦,淫水滋滋作响!

  七情最为驯顺,没有丝毫反抗,但也在她的耳垂、腋下、阴蒂、脚心搔弄,七情下身涌出大量淫水,却咬紧牙关,一言不发的交欢,我道:“三天不打,上房揭瓦!以后再敢胡闹,就家法伺候!”七情低声道:“……夫君教训的是……以后……以后不……不敢了……”

  这三位女神魔都没有压抑自己的情欲,竭力配合三根鸡巴的奸淫,无可抵御的淫靡快感相互渲染,令三位女魔神像发情的母狗一样亢奋,三具雪白的娇躯疯狂的摇曳,本尊和阴阳化身也竭力抽插,三位女魔神的叫床声越来越大,越来越响,到了后来,叫床声一浪接一浪,三位女魔神犹如在比赛发浪一般,令身为男人的成就感油然而生!

  六欲是久旷之身,淫心又最重,第一个泄了身子,娇躯软绵绵的躺了下去,但阳化身尚未射精,拔出鸡巴,插进六欲嘴里,六欲一边喘息,一边舔吮肉棒,阳化身却趴到她下身去玩弄嫩穴,弄得六欲扭来扭去,胯下淫水流淌不止,秀美的足趾也蜷曲起来,显然难忍煎熬。

  就在此时,寒月也撑不住了,呻吟一声,娇躯反挺成弓形,已被阴化身操出了高潮,阴化身如法炮制,鸡巴插入小嘴,逼迫神族女皇口交,阴化身却去舔弄寒月的肉缝,手指还拉着阴蒂环玩弄,寒月被祸害得死去活来,却反抗不得,只能分着大腿硬挺,美眸中满是凄然绝望之色。

  三女之中,唯独七情仍在竭力支持,我道:“情儿的淫功独步天下,惊世骇俗,哼哼,被如此催逼情欲,居然还能够支撑到现在!”

  七情害怕开口说话会元气涣散,因此苦苦忍耐,但也不过是困兽之斗而已,本尊一手把玩酥胸,一手揉弄阴蒂,鸡巴更是对准嫩穴狠刺数十记,七情终于抵挡不住,仰起头长发飞舞,玉背陡然的僵直,檀口中发出一声长叹,终于败下阵来。

  本尊从七情穴中抽出鸡巴,跟着捅入这位魔君陛下的嘴里,俯身扒开她的大腿,手指对准不设防的胯间发起猛攻,开始肆意玩弄!

  女子泄身之后,下身格外敏感,受不得男人肆意玩弄,三女都被弄得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无可抵挡之下,只能拼命的吮吸鸡巴,过不多时,腥臭滚烫的精液已经射入三女的嘴里,本尊和阴阳化身等三女吮净残精,便抽出鸡巴,将三女抱在怀中细细玩弄。

  三位名震天下的女神魔都被分开玉腿,摆出小孩撒尿的姿势,胯下都有一只手在肆意撩拨、煽风点火,强烈的刺激令三具娇躯颤抖不已。

  寒月气喘吁吁的道:“……磨杵成针……你们……你们把这……这绝技传给他……他却反过来……祸害……祸害你们……”

  六欲道:“姐姐……一……一人做事一人当……夫君不要……不要殃及无辜啊……”

  我道:“七情骄狂欺夫,固然该罚,但你俩同为妾妇,不加劝阻,也罪当连坐!何来无辜之说?”

  寒月受了池鱼之殃,连呼冤枉,六欲道:“……夫君……真的……真的受不了……又要尿了……饶了我……”

  我道:“当初你们把磨杵成针传授给我,就应该想到今天的下场!这样,为夫今天心情好,每人再泄三次,就饶了你们!”

  三女齐声惊呼,俏脸一齐惊得惨白,但是也无可奈何,只能分着两腿承受淫刑,胯下淫水泛滥,原本修饰整齐的阴毛被粘成一缕一缕,小阴唇都被玩弄到红肿,显得凄惨无比,三女香汗淋漓,淫水潺潺,空气中弥漫着成熟妇人发情后的异样味道,闻之令人脸红心跳,欲火大炙!

  直等三女喷了数次,娇躯软瘫,彻底虚脱,才算结束这一场门风整治,香艳凌虐。

  看着三位女魔神玉体横陈床上,无助的娇喘着,心中颇为得意,六欲忽道:“同床共枕,男欢女悦,何等逍遥自在!夫君不会再想着归隐了吧?”

  我点了点头:“我一心归隐,却不可得,那就投身滚滚洪流当中,尽情兴风作浪好了!”六欲立刻欢呼雀跃,寒月对这种事无可无不可,因此没什么反应,七情问道:“夫君有何打算?”

  我道:“那李世民气数将尽,我准备先送他一程!”

  之前也曾推算,李世民还有三四十年的气数,但天道无常,这位巨擘气运枯竭的速度居然比我预料的快,看来再过不久,就是他陨落之期了。

  当初我察觉到众多神物即将出土,便知周天之内将有无边浩劫,因此做了几手准备,和紫涵一起归隐避世便是其中之一,但除此之外,我也另外埋下了几颗棋子,譬如那大唐的武则天,她本就身怀氤氲紫气,若是再吸取了李治体内的氤氲紫气,极有可能突破天人合一境,成为一代人皇!

  正因为如此,我才冒险得罪李世民,竭力扶持武则天,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多一条臂膀!

  在安天盛会上,李世民已经得知我修成化身,此人大智若愚,只怕就此猜到是我下手暗算他,那就一不做,二不休,将他彻底斩杀好了!

  寒月道:“这还不简单,咱们一起去宰了他不就得了?”我忍不住道:“你以为这是市井斗殴吗?”七情沉吟道:“那夫君的意思是?”

  我道:“我毕竟是大唐的护国天师,日后还想让乱淫教在大唐开枝散叶,因此不能直接下手。再说人族五帝之中,刘邦已经驾崩,若是李世民再陨落,那整个世俗也就岌岌可危了,因此嬴政、朱元璋、皇太极万万不会袖手旁观,这唇亡齿寒的道理,他们不会不明白!”

  三女点了点头,我又道:“灵山、天庭均与我有重大过节,若是我想对付李世民,谋取大唐基业,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理!”

  七情想了想,道:“夫君可有成算?”我道:“大体盘算了一下,但还有几个细节需要斟酌,这样,从明天起,你们三个就开始修习联手合击之道,绞杀李世民的事,就落在你们三个的肩膀上了!”

  六欲道:“三对一,又有五行旗和七星环,何必如此费劲?”

  我正色道:“骄兵必败!李世民被我偷袭一次之后,变得异常谨慎,他又能调动长安城的本源之力,若是拼命反扑,只怕会弄个鱼死网破!我宁可不杀他,也绝不愿你们三个有丝毫损伤,明白吗?”

  三女一齐点了点头,七情道:“夫君放心,我们一定好好配合,让夫君没有后顾之忧。”我道:“如此甚好!我先去探探李世民的底儿,看看下一步究竟该如何走!”当下离了万仞山销金窝,直奔大唐皇都长安。

  悄悄潜入禁宫,来到武则天居住的大明宫,随便扫一眼,就发现庭院落叶满地、廊下蛛网横排,本该金碧辉煌的宫殿却被萧索和冷清尘封起来,显然这位乱淫教的圣女、大唐的昭仪备受冷落,几近潦倒。

  轻轻推开宫门,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,在一片昏暗中,我看到一位身穿素衣的女子在盘膝打坐,当此逆境,她仍是修炼不辍,我不禁暗暗点头,若是她自暴自弃,便不值得培养了。

  听到开门声,武则天回过头来,玉颜虽有极为憔悴,但却不掩娇美,这种明珠蒙尘的病态凄美,在破旧陋室中醒目异常,单单武则天一人,便将冷宫妆点为仙境,倾国倾城绝非虚言!

  见我进来,武则天的美目立刻睁得滚圆,颤声道:“是你!”

  我道:“是本座!”武则天自知失言,立刻冲了过来,跪伏于地,哀声道:“奴儿参见教主!奴儿许久不曾与教主相见,一时惊喜忘形,失了尊卑,望教主恕罪。”我道:“这没什么,起来吧。”

  武则天将一把旧椅子擦拭干净,恭声道:“教主请坐,奴儿这里萧条的紧,实在是怠慢了教主,教主万勿见怪!”我道:“无妨。”随即坐在椅上,武则天又道:“教主光降陋居,蓬荜生辉……”说的全是阿谀之词,乏味得紧。

  我淡淡的道:“本座当年就和你说过,在本座的面前,你如果有不尽不实之言,本座就操死你!”武则天面上一红,默然无语,神色间却露出隐隐的渴望。

  我道:“你贵为昭仪,乃是九嫔之首,怎么这大明宫反而比当初的感业寺更冷清荒凉?”武则天听了这话,几乎掉下泪来,这些年遭受了无数白眼排挤,还要笑脸迎人,更日夜忍受孤独寂寞,令这位野心勃勃的奇女子痛入骨髓。

  当初,李世民诈死就是为了设法抽取武则天体内的氤氲紫气,而我却把她嫁给现任唐皇李治,其中的用意为何,我和李世民都是心知肚明,但是因为种种原因,我和李世民没有撕破脸皮,但李世民自然想尽办法的打压武则天,她一个女子独处深宫,孤立无援,遭遇如何也就不用多说了。

  武则天沉默不语,不是不想开口,而是千言万语在喉咙中哽住了,一时说不出话来,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,显得楚楚可怜,我道:“别哭,吃得苦中苦,方为人上人!既然本座来了,你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!”

  闻言,武则天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,显得伤心欲绝,伸手将她揽入怀中,我道:“我给你的丹药,都吃完了吗?”武则天连连点头,但泣不成声,哪里说得出话来?

  过了半晌,武则天才勉强止住悲声,我道:“这些年你倒是没有偷懒,你修炼的速度比本座预料的还快了三分,嗯,不错,不错!”武则天抽抽噎噎的道:“教主,带奴儿走吧,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,奴儿一天都过不下去了!奴儿就是做猪,做狗,做尼姑,也不做这该死的昭仪了!”

  我摇了摇头:“你入宫之前,本座就曾提点过你,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,如今岂能半途而废?”武则天急道:“教主,求求你……”我道:“你急什么?本座虽然不会带你离去,但会尽力扶持你坐上唐皇宝座!当然了,本座也要看看你是不是值得扶持!”

  武则天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:“教主,若是奴儿真的成为人皇,必定结草衔环的报答教主!”我点了点头:“好,我先问你几件事,如果李世民死了,你知道应该杀掉谁,以及应该扶持谁吗?”

  如果武则天连这种事都不知道,那根本没资格成为人皇,就算身怀氤氲紫气也不行!

  李世民驾崩之后,就要立刻将大权抓在手里,那时必然有朝臣文武反对,但这些挺身而出的人不足为虑,真正应该堤防的,是那些假装恭顺,却暗藏祸心的人,毕生打闷棍,我自然要防着别人搞阴谋!

  武则天立刻道:“教主放心,奴儿虽然落魄,但也一直留意朝野时局,李世民的死党我大都清楚,而且不受他重用的人才也有不少,其中一部分可以为我们所用。”我颇为满意,在李世民的打压排挤下,这武则天依然能做到这一步,确实没有辜负我的期望。

  我道:“很好!用不了多久,李世民便要驾崩了,到时候本座会给你安排人手,你把那些不肯臣服或是假意投靠的人全部揪出来,这是本座交代给你的第一件事,你一定要做的稳妥,否则你也不配成为一代人皇。”武则天急忙道:“教主放心,奴儿一定将此事办好!”

  我跟着仔细的询问大唐王朝的权力格局以及兵马分部,武则天倒也算对答如流,但是李世民一直在提防她,所以一些最为隐秘的事她也不甚了解,可即便如此,也已经对我帮助极大了。

  该问的都问完了,便指点武则天修炼,分别日久,她又遇到许多难以索解的地方,此刻正好替她解惑释疑,想来她也可以百尺竿头,更进一步。

  我偷入禁宫,也是冒了不小的风险,但一来艺高人胆大,二来大明宫形同冷宫,无人看守,所以不曾被人发现,但此行已有结果,还是及早离去的好,便对武则天道:“等本座布置妥当,会把细节告诉你,你自己要多加小心,本座先走了。”

  武则天守了近十年活寡,此刻鸡巴上门,哪里肯轻易放过,急道:“教主别走,先宠幸奴儿一番……”不等我说话,纤手已经探入道袍,捉住鸡巴套弄,显得饥渴无比。

  我对这位大唐昭仪也是颇为垂涎,此刻便半推半就的脱去道袍,准备整治她一番,武则天用一只手套弄鸡巴,另一只手却准备褪下衣衫,我道:“昭仪只将肚兜锦裆除下即可,若是赤身裸体不要脸的偷汉子,岂不对不起皇上的圣恩,又如何位居九嫔之首?”

  武则天依言褪下肚兜,随手放在一边,跟着又去脱锦裆,但她饿的狠了,仍是握着鸡巴不放,似乎爱不释手,真不愧是当年的淫尼,今日的荡妇!

  拿起淡红色的肚兜放在鼻端,轻轻闻了一下,女子的幽香沁人心脾,不禁微微陶醉,但胯下鸡巴微微一紧,已经落入武则天口中,成为她肆意舔吮、尽情亲吻的美食,见她吃的津津有味,忍不住揶揄道:“昭仪,本座的阳具好吃吗?”

  武则天含着鸡巴卖力舔吮,含糊不清的道:“……好吃……奴儿还想吃教主的精液……”

  将手探入武则天怀中,捏住一粒娇嫩的乳珠揉搓,迫使其傲然挺立,跟着淫笑道: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昭仪不吮卵蛋,如何能吃到精液?”

  武则天一言不发,立刻改以纤手套弄着肉棒,跟着低下头,张开樱唇吮住睾丸,开始细细咬噬,口舌功夫极为犀利,竟似不在姜甜儿之下!

  见到大唐的昭仪跪地口交,心中极为的畅快,便不再压抑情欲,任由快感侵袭,过不多时便感到龟头发麻,马眼一开,一泡浓精射进武则天嘴里,根本不用嘱咐,这位昭仪已经将精液尽数咽进肚里,丝毫不嫌腥涩,反而含住龟头不停的吮咂,脸上带着意犹未尽,神色间的哀怨表露无遗。

  握着鸡巴在武则天脸上轻抽一记,喝道:“自己撩起裙子,分开腿站好!”

  武则天立刻照做,如遵圣旨,裙摆撩到腰间,下腰沉胯,分开了玉腿,将莹如白玉的雪臀高高撅起,裆间肉缝也彻底暴露在空气中,显得淫靡不堪,诱惑无比!

  把手伸到武则天的双腿间,轻轻搔弄紧闭弥合的小阴唇,立刻有晶莹的体液溢出,武则天情不自禁的仰起头,颤声道:“……教主……别捉弄奴儿了……快进来吧……”

  毫不理会这怨妇的祈求,继续挑逗着女子的身体,轻轻剥开小阴唇,粘稠的淫液立刻流出,指尖在穴口缓缓画一个圈,引得嫩肉急剧痉挛,跟着用力一戳,手指尽根没入穴中,淫水被猛地挤出,发出滋的一声轻响。

  武则天的娇躯抖了几抖,穴肉不由自主的夹紧手指,妄图阻止入侵,但手指技巧的旋转,已挤开穴肉,在武则天难耐的呻吟中开始快速抽插,将淫水源源不断的榨了出来……

  大道、权势、矜持……全部都抛到九霄云外,此刻的武则天只是个久旷之身的妇人而已,随着手指在体内搅动、伸缩,她压抑许久的情欲彻底涌动起来,娇躯不停地颤抖,浪叫声越来越高,越来越响,终于在达至顶点时戛然而止,阴精如同宣泄的洪流,猛烈喷射出来,跟着大口大口的喘息,仿佛溺水将亡一般……

  握着鸡巴,将龟头顶到武则天穴口,令她发出一声娇哼,小阴唇自动咬住龟头,宛如嗷嗷待哺的雏鸟,但长矛却没有刺入她的阴户,这个动作只是为了借取些淫液而已,在武则天的惊呼声中,长矛已经洞穿了她浅褐色的屁眼,凭借淫液的润滑,抽插的异常顺畅!

  武则天一边撅着屁股挨操,一边幽怨的道:“……教主……就不能……能操奴儿的肉穴吗……每次都……操……操后边……胀死了……”

  在雪臀上大力一拍,嫩肉发出啪的一声脆响,笑道:“不是花中偏爱菊,此花开尽更无花!昭仪别急,待会本座自然会把千子百孙注入你的子宫,好好的滋润你一番!现在你就先唱后庭花吧!”娇嫩的屁眼被狠狠的操弄着,令武则天既痛又爽,但是她不敢反抗,更不愿反抗,依旧撩着裙子承接奸淫,挨了数百下抽插后,这位大唐昭仪忍不住翻起白眼,在声嘶力竭的浪叫声,再次飘上了云端……

  龟头快进快出的,将大唐昭仪的直肠搅得痉挛不止,但是我感觉腰眼微微一麻,已知到了极限,便将鸡巴自武则天后庭内抽出,跟着插入她早已泥泞不堪的浪穴,龟头死死抵住花心,开始肆意的灌浆,武则天一边承接着精液射入,一边用纤细的手指拨弄阴蒂,动作虽小,但却透出她骨子里的淫荡!

  酣畅的交媾终于结束,武则天不顾急促的喘息,毅然决然的含住龟头吮吸,直将尿道中的残精尽数吮净,这才不依不舍的住了口。

  搂住佳人细细安慰几句,给她留下修炼必须的丹药,便离开长安,返回流云阁了,途中放出飞剑传信,邀约几位红颜知己,若得她们相助,那谋取大唐王朝之事,便十拿九稳了。

  所谓千金之子,坐不垂堂,拼死打闷棍、搞偷袭,毕竟不是长久之计,还是找帮手来的稳妥,而且周天之内的浩劫,也该给她们透露一部分了,彼此同舟共济,或许可以保全性命。

  数月之后,我所约之人均已在流云阁聚集了,如来、妲己、雨掌旗都是后到的,寒月、七情、六欲却一直待在流云阁,此刻众女会面,均寂寂无声,气氛有些尴尬,但我仗着脸皮够厚,倒也抵挡得住。

  唯恐说错半句,召来血光之灾,所以我先理了理措辞,咳嗽了一声,我道:“与诸君分别数年,贫道甚是想念……”

  妲己不耐道:“说重点!”其余女巨擘也满脸冷笑,意带嘲讽,忍不住挠了挠头,我才道:“李世民气数已尽,这大唐王朝也该换换主人了!”

  寒月道:“那就换呗!这么多人一起上,稳胜!以咱们现在的力量,就算想建立第九大势力,也不是不可能的。”在这位神皇陛下看来,己方人多势众,则每战必胜,凡是这么想的人,注定当不上统帅!

  周天六道虽然广阔无边,但物产丰富之地早已被八大势力尽数瓜分了,如果有新势力崛起,势必损害八大势力现有的利益,那无论他们以前有多么不和睦,都会同仇敌忾,将矛头一起对准新的势力。

  听到寒月的话,妲己、如来、雨掌旗、七情、六欲都是微微变色,我明白众女的顾虑,八大势力根深蒂固,绝非徒有虚名,跟他们正面抗衡,不啻于以卵击石,简直和寻死没什么分别,如此行事,智者不取!

  不过,众女的担心有些多此一举了,毕竟说这屁话的人不是我,伸手在寒月额角敲个爆栗,发出啪的一声脆响,但是这位神皇陛下却面带不屑,丝毫不觉疼痛,毕竟她的肉身强横之极,在场的修士之中唯有妲己能与她媲美,其余人等皆是望尘莫及了!

  我道:“贫道可没有疯狂到要建立周天内第九大势力!就算贫道不为自己考虑,也要为诸位佳人做好打算!”妲己冷笑一声,如来轻轻念佛,均不开口,雨掌旗忽道:“老叶,需要我们做什么?”众女也一齐看了过来,意在询问。

  沉思片刻,我道:“缘灭、雨掌旗,贫道希望你们俩能拖住灵山和天庭的巨擘,阻止他们增援李世民,当然也不用你们正面战斗,只要能拖住真慧、雷掌旗他们一段时间就足够了。”

  雨掌旗迟疑道:“我尽力而为!”我道:“你放心,贫道会安排好援兵,如果真的撕破脸皮开打,你们也不至于孤立无援。”雨掌旗点了点头:“既然你胸有成竹,我也就没什么顾虑了,一定将此事办妥,放心吧。”

  如来却道:“我佛慈悲!叶施主,此事无论成败,都势必生灵涂炭,你道心稳固,认定之事不会回头,但贫尼还是要劝你一句,少造杀孽!”我道:“菩萨放心,贫道答应你,若能少杀一人,便少杀一人,绝不殃及无辜!”如来合十闭目,轻轻念佛,眉目间唯见大慈大悲。

  众女都对如来的迂腐大感无奈,但也无人公然反驳,此事便轻轻揭过了。

  看着妲己,我道:“狐王神通广大,法力无边,贫道一向是佩服得很,还请狐王隐身暗处,接应我等,若是缘灭和雨掌旗这两路出现变故,就请狐王施以援手,若是我等拦不住李世民,被他逃了出来,也请狐王能挡他一挡!”

  妲己点了点头,开口道:“那你准备亲自出手对付李世民?”

  我道:“不!李世民由寒月神皇、七情魔君、六欲魔君她们三位围剿!”妲己沉吟片刻,又道:“那你自己多加小心!”

  寒月颇为垂涎妲己的美色,此刻趁机凑到这九尾狐狸的身边,轻声道:“咱们各有重任,尤其是我要和李世民大战一场,也不见你关心我,他无事一身轻,你还让他小心什么?”

  妲己拉起寒月的手,娇声道:“那你也要多加小心,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人家可是会心疼的!”寒月大喜,连连点头,我暗暗叹气,这呆瓜竟然听不出人家在咒她,还高兴地跟什么似的!

  七情忽道:“夫君,你这一路最是麻烦,你毕竟是大唐的护国天师,到时候你去阻拦他们,总要想好借口吧?”我道:“已有说辞!”寒月诧异道:“他去阻拦谁啊?天庭、灵山的巨擎不是有缘灭、妲己她们几个负责吗?”

  六欲翻起白眼:“这还用问吗?人族五帝中的嬴政、朱元璋、皇太极啊!天庭、灵山只是有可能插手此事,但这三位人皇是肯定要来搭救李世民的,唇亡则齿寒,到了这时候,他们绝不会坐视不理的!”

  寒月不忿道:“我知道,不用你教我!”六欲和寒月相互看着不顺眼,一有机会便要斗上几句。

  如来道:“我佛慈悲!叶道友,你法力通天,遨游天地,为何非要谋取大唐基业?”

  我道:“狡兔三窟,何况人乎?”

  如来道:“我佛慈悲!凭道友的法力,安身立命,易如反掌……”

  忍不住打断这位佛祖的话,我道:“菩萨,可知周天之内,将有浩劫?”如来和众女都是一愣,我道:“贫道窥得天机,天地间将有无边浩劫,大不可量,只怕亿万生灵十不存一!神物纷纷出土,便是佐证!”

  众女对望一眼,都有些将信将疑,我道:“虽说天机不可泄露,但是事到如今,一些事情也该说给你们听听了!”便将神物让我四处找寻之事说了,众女均默然不语。

  我道:“五行旗、七星环出土之时,曾引发凌厉无匹的劫运,咱们都险些葬身碧澜海眼,永世不得翻身!但请菩萨想一想,十方钵出土之时,为何没有引发任何劫运?同为混沌至宝,怎么会大相径庭?”

  众女不知十方钵出土的情景,但如来却神色一凌,显然对我的话又多信了几分!

  我道:“虽然贫道不知道其中的缘由,但依贫道之见,只怕神物可以操纵自身的劫运!”众女微微一惊,七情和妲己同声道:“你是说南海一役是神物故意为难?神物也是法宝,就算再怎么通灵,也不至于布局陷害吧?”

  摇了摇头,我道:“贫道只是揣测而已,真相究竟如何,贫道也不得而知,但是贫道可以断定,咱们若是不齐心协力,将来的路会步步荆棘,甚至是道消身死!”

  众女各怀心事,一时间无人开口,过了片刻,如来道:“叶道友,你一向谋定而动,算无遗策,贫尼也就不再多说了,但希望将来浩劫降临,道友能以苍生为己任,莫要独善其身。”

  点了点头,我道:“菩萨慈悲为怀,实是苍生之福!但我等既有远虑,又有近忧,大唐眼看着就要易主,定有无数愚夫愚妇效忠旧主,那时新皇必然大开杀戒,菩萨若能点化这些顽固,使之皈依佛门,将这血光之灾消弭于无形,便是无量功德!”

  如来合十道:“善哉!善哉!叶道友能存此心,贫尼感激不尽,道友所托之事,贫尼定当尽力而为,今日便告辞了。”话音一落,这位佛祖便即悄然离去,自始至终,心怀苍生者,独此一人!

  这位大慈大悲、近乎迂腐的佛祖一走,我立刻松了口气,对众女道:“大唐易主,必定有很多臣子、修士不服,你们各自召集部属帮我镇压,反抗者任由你们处置!”

  活人一身是宝,可以给妖道当粮食增加元气,可以给魔道制法器,可以给鬼道炼阴魂,可以给佛道、仙道进香火……

  妲己道:“你不是让缘灭去渡化反抗者吗?”

  我道:“大唐子民足有七亿九千万,就算十个人中只有一人反对新皇,也有七千九百万,她渡不过来的,就算有十方钵也不行!我可没耐心等几百年,我要大唐尽快恢复平静,当然了,我也不愿食言背信,凡是缘灭渡化的信徒,大家就别杀了,留给这位菩萨进香火好了。”

  妲己、七情、六欲都点了点头,人族对她们妖道、魔道来说极为重要,就算她们达到天人合一境,自身已经不需要精血魂魄了,但弟子族人还是用得着的。

  雨掌旗忽道:“我的道统也曾传入大唐,你们可别殃及池鱼。”我道:“放心好了,到时候咱们定好暗号,绝不会误伤自己人,等大事了结,我会大力扶持你的道统,这样,以后大唐只允许缘灭以及你、我传道,其余教派一概禁止!”

  雨掌旗点了点头,颇为满意。

  寒月道:“她们都有好处,那我呢?”

  神族不重视香火,不需要食用活人增加元气,不需要精血魂魄打造法宝,更不需要炼制阴魂驱使战斗,但这不是难题,我道:“人族美女任你挑选一万名,如何?”寒月大喜,忙不迭的点了点头。

  对于这帮红颜知己,我也希望她们能有所得,这件大事如果做成了,对彼此都有好处,男女之情固然可以维系同盟阵营,但利益也让关系更加牢固、紧密!

  妲己、七情、六欲、雨掌旗都要调集兵马,便各自离去了,唯有神族人丁稀少,又无所求,所以寒月仍留在身边,我分出阴化身潜入了地下,直奔幽冥,寒月问道:“大战在即,你还让化身出去做什么?”我道:“去幽冥见见我那小姨子,让她领着阴兵来吃脑髓精血。”

  寒月道:“你觉得现在的人手不够吗?”我并不开口,默默盘算,各大势力的顶尖人物已有己方高手应付,剩下的大唐散仙、勤王兵马就交给姜甜儿和武则天去屠灭好了!

  武则天对大唐王朝了如指掌,有此内应实是极大助力,而姜甜儿已经快要踏入天人合一境,又炼化了西岳灵尊、智言菩萨的尸身,并在暗中培养了十余万玄阴冥卒,她们二人联手,又有妖道、魔道、仙道的大军做后援,应该能够应付勤王的兵马了。

  寒月的战斗天赋虽然异常卓越,却不通世故,所以她一直没有看重这件事,但此刻见我苦心布局,也不禁觉得有些紧张,低声道:“我对这些事不擅长,但你准备了这么多,我们会赢吧?”

  我点了点头,寒月不再开口,气氛变得沉寂起来,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,过了片刻,我忍不住轻声吟道:“待到秋来九月八,我花开后百花杀,冲天香阵透长安,满城尽带黄金甲!”

  第四十三章

  世间之事,或先易后难,或先难后易,许多人做事,在做之前浑浑噩噩,无所事事,等真正做事的时候,手忙脚乱,没有条理,如此一来,成与不成全看运气,但另外一种人恰恰相反,做事之前仔细斟酌,尽心准备,等事到临头,就轻松无比,水到渠成了。

  陨落一位巨擘,对八大势力来说都算是一件大事,但事前我已经尽可能的准备周详,所以事到临头,反而不需要再做什么了。

  坐在长安城外的小山上,姜甜儿以及青蝶诸女皆立在身后,静等好戏上演。

  乱淫教弟子潜心苦修多年,此刻正好出宫磨练一番,由姜甜儿带领她们对抗大唐修士、将领,正是再好不过。

  等了许久,长安仍是一片祥和,天地间看不到丝毫杀机,粉蝶忍不住问道:“教主,为何如此宁静,这……”

  恰在此时,长安城内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,相隔如此之远,都震得人耳膜刺痛,除了姜甜儿之外,其余女子都忍不住伸手捂耳,各人道行深浅立刻显露出来,青蝶微微皱眉,便既恢复镇定,其余女子却相顾骇然,隐隐不安。

  抬眼望去,长安城内有一道紫金龙气冲天而起,后面有一道神光、两道魔焰紧紧尾随着追杀,彼此交错纠缠,厮杀盘旋,立刻将天地元气搅得一片混乱。

  僵持片刻,李世民已经融合了长安城的本源之力,寒月、七情、六欲也各自动用混沌至宝,这一场厮杀变得更加激烈残酷,四位巨擘全力相拼,声势何等骇人,瞬息之间,长安城内已是死伤无数,一片狼藉!

  到了此时,无论是贩夫走卒还是王公大臣,都竭尽全力逃出城来,毕竟这池鱼之殃太过恐怖,谁不爱惜性命?

  但这些蝼蚁能有多快的速度,能跑出来的不过十之三四,跑的稍慢,就只好留下来跟人皇陛下共存亡了,但他们是不是心甘情愿,也就不得而知了。

  过了片刻,一道遁光降到面前,正是武则天趁机离开长安,前来相会,此刻一片混乱,也无人注意她的行踪。

  我道:“你们跟着武昭仪走,把心念故国的臣子全杀了,勤王兵马若来,给我全部拦住!”众女齐声答应,便自去了。

  转头去看战场,李世民已经大落下风,若是继续僵持,他必死无疑,因此想方设法的逃离,但寒月、七情、六欲配合无间,三大神魔联手合围,紧密异常,又有混沌至宝封锁虚空,因此李世民想杀出重围也是困难无比。

  斗了半个时辰,李世民已是险象环生,形势岌岌可危,但三大神魔也忌惮他临死拼命,狗急跳墙,因此不敢过分逼紧,只是令李世民无法逃离,慢慢消耗他的法力。

  远处忽然浮现三道遁光,直奔长安而来,遁速极快,显然是大能巨擘之属,我知道李世民的援兵已到,便浮上半空,静待来犯之敌。

  三道遁光眨眼之间就窜到了面前,正是世俗五帝之中的嬴政、朱元璋、皇太极,见我在此拦截,都是面沉如水,嬴政喝道:“叶凌玄,李世民封你为护国天师,对你何等的宽厚?你却勾结血狱、天界的高手,意图谋朝篡位,如此欺君罔上,真是丧尽天良!”

  当初,我受护国天师的空衔虚位,是为了相救妲己脱困,李世民对我加封,也是为了化解大唐的危机,彼此虚情假意,相互利用,何来宽厚之说?但这种事上不了台面,那也不必多费口舌,反正我与嬴政等人是敌非友,只把冠冕堂皇的话去搪塞他们便了。

  当下朗声说道:“我大唐王朝正遭受血狱、天界围攻,吾皇万岁为了江山社稷,更拼死与敌方巨擘周旋,你们同为世俗人族一脉,却来趁火打劫,真是无耻之极!贫道身为大唐的护国天师,纵然寡不敌众,也要将你们拦下!”

  这番话说得慷慨激昂、大义凌然,其实只是贼喊捉贼、倒打一耙而已!人族巨擘指责我,我就反过来指责他们!好话谁不会说?但这种你死我活的事,说得再好也没用,实力才是一切!

  听了这番话,世俗三帝气得脸都绿了,朱元璋怒道:“久闻乱淫教主舌辩无双,口才绝世,果然名不虚传!但如此强词夺理,岂不有失身份?”

  我道:“此言差矣!公道自在人心!今日之事,日后自有公论,贫道何必强词夺理?”

  嬴政怒极反笑:“好好好,我们不与你废话!凭你一人之力,若能拦得住我们三个,那大唐的事我们就不管了!”

  分出阴阳化身,与本尊并肩站立,分持四象鼎、山岩盾、玄冥双剑,世俗三帝雄霸多年,绝非易与之辈,因此我务求出手一招便尽全力!

  当初能击败四大掌旗使,那是因为无人知晓元神化身的真正威力,这些巨擘心中太过忌惮,我临时使诈,他们便失了方寸,但这是可一不可再的事,世俗三帝都曾亲眼目睹我出手,对化身之术已经有所了解,必然小心提防,所以只能以实力拖住他们,使诈是行不通的。

  以一敌三,瞬间交手千余招,世俗三帝各显神通,将人族道法演绎得淋漓尽致,若是久斗下去,我自然是抵挡不住,但拖住他们一、两个时辰,却也绝无问题。

  我和李世民都是以一敌三,但嬴政他们没有混沌至宝,我承受的压力远比李世民轻,李世民和三大魔神又是先打起来的,此刻已经战斗到尾声,所以李世民一定会先一步败落,那时七情她们也就腾出手来了。

  一边催动道法御敌,一边暗暗留意远处,天边隐隐有法宝的光芒闪烁,斗得异常激烈,显然是雨掌旗、如来、妲己她们正与天庭、灵山的援军交战,长安城外也有森森阴冥鬼气与堂堂儒门浩然正气相持,自然是姜甜儿她们拦下了大唐修士,正展开殊死搏斗。

  到了此时,嬴政等人皇也瞧出了形势不对,开口喝道:“叶凌玄,你苦心孤诣,布局周详,我们都很佩服,这样,咱们各自罢手,我们让李世民把江山分你一半,如何?”

  冷笑一声,我道:“吾皇万岁英明神武,等他击溃来犯之敌,定会前来相助贫道,到了那时,你们三个想走也难,居然还敢提出江山共享之言!”

  嬴政等人不是傻子,听了这话,自然明白其中的含义,等绞杀了李世民,三大魔神定会赶来援助,那时以四敌三,又有三件混沌至宝,只怕人族大能就要多死几个了。

  世俗三帝都是面色一变,对望一眼,分三路飞遁,显然是想先一步援助李世民,解了燃眉之急,毕竟阴阳化身只有七成功力,是拦不住他们的,平时威力强横,是因为三具身躯配合无间,若是分头追踪,便力有不逮了,本尊虽与他们旗鼓相当,但最多只能拦下一位,其余二人便可相助李世民了。

  人族修士的精明是出了名的,这三位人皇的如意算盘自然打得极好,但我也是人族出身,他们有张良计,我就有过墙梯!

  兵法有云——我专为一,敌分为十,是以十共其一也!他们敢分开,我就单独追杀一个!丝毫不理会嬴政和朱元璋,猛掷四象鼎,将皇太极拦下,本尊和阴阳化身合围,打的皇太极无还手之力,嬴政和朱元璋吃了一惊,急忙回来相助,复为僵持之局。

  过了片刻,长安那边的大战终于落下帷幕,随着一记猛烈无匹的对拼,紫金龙气已被神光魔焰冲散,一代人皇就此陨落!

  到了此时,我和世俗三帝的战斗也已经毫无意义了,各自停手对峙,嬴政说道:“叶道友,你赢了!但我很想知道,你的野心是否会到此为止?”

  我道: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!”皇太极道:“好!那你以元神立誓,大唐永不开疆拓土,你也不再对世俗修士下手,我们就立刻离去,这大唐的事我们绝不过问!”

  忍不住的仰天长笑,我道:“觊觎世俗者,并非贫道一人,难道贫道立誓之后,周天之内再也无人对世俗下手?如此掩耳盗铃,你焉得不败?”

  嬴政冷然的道:“这么说,叶道友还想继续逐鹿世俗了?”懒得再与他们废话,淡淡的道:“你们尽管跟我在这里耗,待会让你们想走也走不了!”

  世俗三帝对望一眼,都是颇为愤怒,皇太极恶狠狠地说道:“多行不义必自毙!叶凌玄,咱们走着瞧!”

  话音一落,世俗三帝并肩离去,这不死不休的因果,算是彻底种下了。

  轻叹一声,心底涌起无尽的凄凉,王图霸业非我愿,奈何世事不由人!

  转头去看远处的战局,长安这一路大局已定,寒月、七情、六欲绞杀李世民之后,立刻去相助姜甜儿和武则天,本来就已经落入下风的大唐修士、勤王军马立刻不敌,被众女摧枯拉朽,尽情收割。

  再看雨掌旗她们那边,鏖战仍在继续,斗得激烈异常,当下催动遁光,赶赴战场。

  遁出近万里,终于来到众大能交手之地,但见雷、瘟、乾、坤、火五大掌旗使将雨掌旗围在核心,雨掌旗披头散发的,花容惨变,拼命运使道法护住自身要害,生死系于一线!

  妲己、如来、玉麒麟几次三番想来救援,却被真慧、灵源、智海三位菩萨以及白虎、玄武两位圣主拦下,形势已经千钧一发!

  看到这一幕,我已知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,我设局绞杀李世民,雷掌旗也趁机邀约我的对头,来剪除我的臂膀!

  一祭四象鼎,朝瘟掌旗打去,只要出现一丝缺口,雨掌旗便有脱困之望,但雷掌旗一闪身,雷霆双锏硬拼四象鼎,替瘟掌旗挡了这一击,口中喝道:“叶凌玄交给我,你们赶快把这吃里扒外的贱妇宰了!”

  当此之时,再无余暇开口了,阴阳化身截下雷掌旗,本尊持四象鼎猛攻瘟掌旗,竭尽全力去打破危局,只要雨掌旗冲出重围,立刻就可以逃出生天!

  五大掌旗使之中,雷、瘟两位已被我拦下了,剩下的三位仍是围住雨掌旗狂攻,雨掌旗也知道性命已在顷刻,硬抗数记猛攻,拼命冲出重围,虽说她因此身受重伤,但总算闯了出来!

  眼见得雨掌旗脱困而出,我急喝道:“快走!”如来、妲己、玉麒麟均弃了敌手,朝雨掌旗飞去,只要她们四个汇合一处,并肩外闯,自可逃出生天!

  当此千钧一发之际,三道遁光一闪,已将雨掌旗截下,正是去而复返的世俗三帝——嬴政、朱元璋、皇太极!

  三位人皇合力的一击,已将雨掌旗震退,乾、坤、火三大掌旗使立刻追了上来,截断雨掌旗退路,六位巨擘联手,已将雨掌旗彻底困住!

  雨掌旗不再出手,转头看了过来,淡笑道:“叶凌玄,我一直想利用你,但我没想到,自己反而会一直被你利用,而且还如此的心甘情愿,我想夺取你的混沌至宝,却被你夺走了心,这是我的报应!”

  心底涌起强烈的不安,我道:“你要干什么?”

  雨掌旗淡淡一笑:“撒谎精,你是我命中的魔星!永别了!”话音一落,雨掌旗的娇躯泛起光芒,嬴政、乾掌旗等六位巨擘都露出惊骇之色,身形暴退,但是那羽化自爆的威力无可抵挡,六位巨擘身处爆炸核心,皆是狂喷鲜血,身负重伤。

  在场的修士全部都受到波及,一时间大能乱飞,巨擘四散,伤势或轻或重,无一幸免!

  一瞬间,心空荡荡,似乎最珍贵的东西失去了,对于这位红颜知己,我一直以为没有爱,甚至没有喜欢,没有眷恋,但这一刻却无比心痛!

  我是在利用她,一直都是!我一直觉得自己天纵英才,任何人能被我利用都应该感到荣幸,但此刻却无比悔恨!

  如果我能推演的更加详尽,或许就可以避免这一场悲剧了!但,这片无情的天地,并没有给如果留下存在的余地!

  恍惚之中,我听到有人在喊,抬眼去看,正是如来和妲己在拼死护持,阻拦敌人!

  杀意在心中滋生弥漫,拿起四象鼎,朝乾掌旗冲去,定要将这些敌人尽数斩杀,替雨掌旗报仇,就算是死,也在所不惜!

  强敌足有十三个,虽然有六个被雨掌旗临死前的羽化自爆击伤了,但仍有七位巨擘伤势较轻,但想让我就此收手,也绝不可能!

  妲己急道:“老叶,别冲动,咱们先撤……”我道:“你们走吧,我要宰了这些杂碎!”

  妲己还想说什么,敌人已经冲了过来,一场几乎必败的战斗将要开始了……就在此时,元始经和四象鼎忽然发出鸣叫,一股若有若无,极为隐晦的意念传递过来:“雨掌旗虽然道消身死,但没有魂飞魄散,你不必着急……”

  我吃了一惊,立刻喝道:“你们说什么?”两件神物的鸣叫仍在继续:“不破不立,若不经此劫数,她无法蜕变为元灵。帅……”

  霎时间,我感觉自己隐隐触摸到了神物的目的,急忙追问道:“什么意思?元灵。帅是什么?”

  神物尚未回答,我却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,过了这片刻,为何敌方巨擘还没有杀过来?

  抬头去看时,不禁大为震惊,所有的大能,包括雷掌旗、如来、妲己,全部都被定住了身形!

  一次封住十六位巨擘的身形动作?当今世上,有谁能做到这种事?

  我不由自主的朝四周看去,想找出蛛丝马迹,却发现天地间诡异无比,雷掌旗、妲己等大能对拼的法术居然也定在半空中!

  雷电静止,火焰静止,佛光静止,仙剑静止……再仔细一看,云静止,风静止,阳光静止,尘埃静止,万事万物静止……所有的一切都被静止了!

  不,不对,这种感觉……

  根本不是万事万物被静止,被静止的东西只有一样——时间!

  这怎么可能?从来没听说有任何道法能改变时间的流速,更不用说定住时间了!不对,在哪里见过有关时间道法的记载,想起来!赶快想起来!好像……是域外!

  对了,域外仙魔!上古的文献记载,域外仙魔有诡异法术,可以影响时间!

  但是,域外仙魔早已被周天之内的大能斩尽杀绝了,而且,如果真的是时间被静止,我怎么还会有意识?难道……看着元始经和四象鼎,我道:“是你们定住了时间?”神物发出鸣叫,一股隐晦的意念传递过来:“是!”

  虽说已经有所预料,但是真正听到了这个答案,心脏不禁漏跳了一拍,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,我道:“你们这些神物究竟想干什么?你们怎么会拥有这种力量?”我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!

  元始经微微的一颤,发出鸣叫:“我们要辅佐十二元灵崛起,斩杀一切违逆者,并在周天六道内建立新的秩序!”

  我急忙道:“何谓十二元灵,新的秩序又是什么?”

  元始经:“十二元灵是十二个女子,其中十一位你已经见过了,只有元灵。焰还未与你相会。”想起之前神物曾提及元灵。帅,看来跟这个有关!

  我立刻道:“雨掌旗羽化自爆,她的元神难道没有消散?”问及此事,我不禁紧张万分,若是这位红颜知己因我而死,我势必终身后悔、自责!

  元始经:“千真万确!她已经进入轮回,下一世还会与你相会……”听了这话,不禁长出了一口气,有种绝处逢生的快意。

  回忆过去的一切,我急忙道:“紫涵也是十二元灵之一?”元始经:“你的结发之妻正是元灵。逆……”原来如此,难怪我无法推算紫涵的的命理!

  沉默片刻,我道:“当初我遇到的小乞丐……也是十二元灵?”

  元始经:“她是元灵。天……”

  我不禁冷笑:“好霸气的封号!”

  我道:“你们说我见过十一位元灵,但是我只记得十位,紫涵、小乞丐、如来、妲己、雨掌旗、七情、六欲、寒月、姜甜儿、武则天……”

  元始经:“玉麒麟将会成为元灵。御……”

  心中一动,我又想起了一件往事,当年我修成化身之时,曾陷入心劫,目睹了一幕幻境——在那万事万物之上,无边无际的最高处,有十二颗星辰,几近于道!

  那十二颗星辰中,有三对两两相依,其余六颗散落各处,现在想来,那时的武则天、妲己都在感业寺,七情、六欲都在多情海,紫涵、寒月都在广寒宫,其余女子却分散各处,所以星图才会如此幻化,星象才会如此呈现,但那时的我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窥视到天机!

  想了一想,我又觉得不对劲,便道:“既然紫涵是十二元灵之一,为何我之前能够推算她的一切?”

  既然神物出土是要辅佐十二元灵,那她们必定极为重要,我应该无法推算紫涵的命理,但在九仙魔宫一役之前,我可以轻易推算紫涵的运程!

  元始经:“九仙魔宫一役之后,她才真正成为元灵。逆,从此受到气运的庇佑,令任何人都无法推算她的命理!”

  我道:“也就是说,她们需要某种契机,才能成为元灵?”元始经:“是!而你就是那个契机!”

  原来如此,紫涵、小乞丐因我而踏上修真之路,如来、寒月因我而成道,妲己因我而脱困,七情、六欲因我而从良,姜甜儿、武则天因我而崛起,雨掌旗因我而死,连那玉麒麟被十殿阎王镇压,也间接受到我的帮助才脱困。

  随手推算,这些女子中的大部分都无法算出命理,显然已经成为了元灵,而妲己、武则天还可以勉强推算出模糊的运程,显然尚未脱胎换骨!

  妲己、武则天早已与我相遇了,却没有完全蜕变为元灵,不过这也不奇怪,少年时我便与紫涵相遇,但是她并未立刻成为元灵,直到在九仙魔宫再度相遇之后,她才开始蜕变,看来我虽是契机,却也要在特定的时刻才能点石成金。

  这些年,我一直以为只有紫涵是特别的,可现在看来……一股怒气涌上心头,掐住元始经,在四象鼎上猛抽两记,忍不住破口大骂:“这么重要的事,你们怎么不早放屁?”

  事到如今,紫涵和那小乞丐早不知道走哪里去了,雨掌旗也死了,这便如何是好?

  元始经:“十二元灵各有际遇,各有机缘,日后更要执掌周天六道,任何人都不得过分干涉,你只需要在她们的成长道路上稍微指引就可以了!”

  当初,神物让我在大宋境内寻找元灵。天,可我明明已经找到小乞丐了,居然还胡乱指引我继续寻找,看来也是掩我耳目之策了!

  思潮起伏,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过了片刻,我道:“既然你们神物出土是为了辅佐十二元灵,并建立新秩序,具体要如何做?”

  元始经道:“现有的世俗、洪荒、天庭、灵山、地府、血狱、天界、圣境八大势力要全部消亡,重新建立禁断壁障,将周天划分为灵源界、人界、妖界、魔界、仙界、神界、鬼界、佛界八大天地。”

  我不屑道:“换汤不换药,有何意义?”

  元始经:“不一样!所有的生灵诞生之初,都会出现在灵源界,而不是散落各处,根据这些生灵后天修炼的功法不同,会飞升到各自该去的那片天地,不同族类无法打破禁断壁障,也就不会再出现种族间的肆意大战了!”

  我道:“按你们的构想,妖族只能飞升妖界,并且无法进攻人界、魔界,而神界、鬼界等等也无法插手仙界、佛界的事,彼此井水不犯河水,对吧?”

  元始经:“大致如此,但如果妖族修士修炼人族功法,它会飞升到人界,而不是妖界。”

  冷笑一声,我道:“你们想得倒好,但这只是镜花水月,痴人说梦!做这种事,等于剥夺所有修士的自由,也就是要同时对抗八大势力,不,是与周天之内所有的修士为敌!”

  顿了一顿,我又道:“况且,周天六道之内的功法万万千千,不乏有人鬼同修、妖魔同修者,你们要如何区分他们飞升哪一界?”

  别的不说,我自己就兼修人、鬼、仙、妖、佛、魔、神七道功法,建立飞升制度之后,我要飞升到哪一界?

  元始经:“周天之内已经存在的生灵,大部分都会反对改变,并妄图阻止大道演化,所以要将不识时务者全部抹杀,然后再将特别编撰的道法传授给新诞生的生灵,如此一来,就可以形成飞升制度,完善八界天地并存的体系,这也是十二元灵最主要的职责。”

  听了这番话,饶是我心狠手辣,也不禁心惊胆颤,这不仅仅是要坑杀现存的修炼有成者,还要毁去世间已有的修真典籍!

  我忍不住的质问道:“你们知道这会害死多少生灵吗?”

  元始经:“成大事者,不拘小节,没有毁灭,就没有创造!”

  我道:“你们太天真了!八大势力之内,周天六道之中,有无数高手,你们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?我不知道十二元灵有什么职责,但她们绝对无法完成这任务,就算她们每个人有十条命,也不够拼的!”

  元始经:“所以我们神物才会出土,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十二元灵,尽量避免她们陨落。”

  看着因时间静止而变得毫无动作的雷掌旗,此刻,这位叱咤风云的巨擘是如此的弱不禁风,我道:“除非你们一直维持时间静止,否则的话,她们不可能对抗所有的强者。”

  周天之内的大能足有上百位,就算十二元灵人手一件混沌至宝,也不可能以一敌十,况且混沌至宝仅有十件,要如何均分?除非定住时间,然后肆意屠杀巨擘,才有一丝希望。

  元始经:“不可能!因为你是极其特殊的存在,所以我们才敢将你从时间的枷锁中暂时解放出来,对于其他生灵,这是绝对禁忌的!”

  我道:“那也行!我亲自动手,先宰了这几个杂碎再说!”

  元始经道:“不可以!我们定住时间,只是为了和你分享秘奥,让你了解彼此的职责所在,你不可以趁机对生灵下手,这是绝对禁忌的!不过,你一定要相信,只要你肯辅佐十二元灵,那她们绝对不会陨落!”

  沉默片刻,我道:“这么说,我别无选择,只能服从你们的命令了?”

  元始经:“并非如此!已经说过了,你是极其特殊的存在,就算你现在选择归隐,我们也不会阻止你,你可以很逍遥,但十二元灵仍会崛起,焚书坑修、建立八界的事也仍会继续,不会因你的离去而改变,只是少了你之后,她们或许会陨落而已。”

  元始经说得轻描淡写,但我的心底却涌起无尽的怒意,独善其身,对我有何意义?眼睁睁的看着紫涵、妲己她们死去吗?

  或许会陨落,这或许二字,我承受不起!

  我道:“这也算选择吗?你们真的给过我选择的机会吗?”元始经默然。

  看着元始经,我道:“你们说我是极为特殊的存在,那我究竟是什么?似乎只要我肯辅佐十二元灵,她们就永远不会陨落,并且百战百胜,难道我是哪位远古大能转世?”

  在许多凡人的一生当中,都会有如此疑问:“我是什么?从哪里来?要到哪里去?”

  这些问题的答案,他们自己虽然无从知晓,但以我的实力,却可以替他们推演出来,但是……我自己的命理呢?能明白别人,却不能明白自己,这是何等的悲哀?

  我没有前世,也没有来生,连神物都说我是极为特殊的存在,那我究竟是什么?

  元始经道:“你的身世,无需我们告知,用不了多久,你就会知晓的。如果这是一盘棋,那十二元灵就是将帅,我们神物就是车、马、炮、士、象、卒,这周天六道就是棋盘,万事万物就是对手,至于你,是让这盘棋成为必赢之局的关键!”

  必赢?就算毕生研究棋谱的大师,也不敢说自己必赢,何况周天六道的局势远比象棋复杂,如何做到必赢?除非是……作弊!当对手必须遵守规则,而自己可以无视规则时,才有可能每局必胜!

  神物将我从时间的枷锁中解放出来,并认定我可以无视规则,显然我的身世绝不简单,可之前我想在时间静止的情况下杀掉雷掌旗,却被神物阻止了,这又作何解释?难道只允许我在一定范围内作弊?

  今时今日,有太多太多的事是我无法理解的,但我一定要再问一个问题!

  我道:“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?凭你们这些所谓的神物,根本不可能布下此局!以天地为棋盘,以万物为棋子,那究竟是谁在下这盘棋?”这么完善的八界体系、飞升制度,不是神物肤浅的意识所能构想出来的!肯定有人在背后操控一切!

  神物连时间都可以轻易掌控,却完全服从下棋人的命令,这等存在简直无法想象!已知的天人合一境高手,所谓的大能、巨擘,跟这位下棋人一比,只是蝼蚁而已!

  元始经:“你,没资格知道!”面对我的质疑,元始经根本不回答,但这也在我的预料之中,如此人物,神龙见首不见尾,岂能被我轻易窥见?

  虽然明知道得不到答案,心中还是难免失望!

  一个庞大无比的计划,终于在我面前展露了冰山一角,可以预见,在将来的无数年里,我和十二元灵会屹立在周天六道,但这是毫无意义,无论是我,还是十二元灵,都只是棋子而已,甚至连我以往取得的成就,都很可能是那位下棋人安排的,这是何等的悲哀?

  我心底有些黯然,不禁默然无言,过了片刻,我道:“十二元灵要如何均分十大混沌至宝?四象鼎已经被我炼化了。而且,让我辅佐十二元灵,需要我怎么做?”此时此刻,我选择了隐忍,我不能让心爱的女子死去,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,我可以打碎这傀儡的宿命,但现在,我只能忍,忍到实力更强的那一天!

  元始经:“元灵。逆和元灵。魂另有机缘,无需执掌混沌至宝,四象鼎只是暂时由你掌控,将来还是要交还给元灵。焰的!你要做的事,就是待在十二元灵身边,替她们出谋划策。”

  我默然,暗道:“四象鼎原来不是我的!不过,在这些红颜知己手里,和在我手里,也没什么分别。以我今时今日的法力,对付一般巨擘,也无需动用混沌至宝。”

  元始经道:“气运流转无定,周天之内将会牝鸡司晨,所以十二元灵均有莫大机缘,眼下还无需你出手……”我越听越觉得不对,怎么这神物的话语如此有条理,之前可不是这样,它只会表达隐晦的意思,可现在怎么说了这么多话?难道……元始经尚未察觉到我的怀疑,自顾自的说道:“……当务之急,是找回八卦图,在远古大能与域外仙魔的战斗中,它被损坏了……”

  听到了这里,我又吃了一惊,急忙的说道:“混沌至宝坚不可摧,怎么会损坏?”

  元始经道:“世间之事,无奇不有,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!那八卦图中的六十四枚卦象,有六枚落在血狱魔君手里,其余的五十八枚卦象和八卦图本体在一起,遗落在域外破碎之领中,你赶紧启程,先找回八卦图再说!”

  我怀疑此刻说话的不是元始经本身,而是那位下棋人!一定是这样的!是下棋人透过元始经跟我说话!但我不能表露,也不敢表露!如果这位下棋人知道我发现了他的秘密,或许会杀了我,那就无人去解救紫涵她们了!

  毕竟,就算她们执掌周天六道,也只是傀儡而已!这种事,我绝对不允许!

  元始经:“时间静止马上要结束了,你先带走元灵。空、元灵。御和元灵。魅吧,如果被那些蝼蚁杀掉,可怨不了别人!”

  敢说雷掌旗他们是蝼蚁的,也只有这位下棋人了吧?或许,时间也根本不是神物定住的,而是这位下棋人施法!考虑到上古文献的记载,难道……

  他竟是域外仙魔的欲孽?那他很可能想要颠覆周天六道,所说的话也就更不可信了!

  况且,这位下棋人极力想让我前往域外,恐怕也隐藏着阴谋!正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,从他的话语中,我能察觉他的狠辣、无情,谈及亿万生灵的生死,他根本毫不在乎,不知为何,我总觉得尽量杀死更多的生灵,也是他的目的之一!

  但我也别无选择,跟我有瓜葛的女子,尽皆站到了风口浪尖上,我岂能置之不理?虽说这位下棋人表明我可以独善其身,但这只是以退为进的把戏而已,出于某种我不知道的原因,他似乎不能直接命令、威胁我,但他通过神物指引,令我和众女产生情缘,已经开始间接操纵我了。

  我道:“敌众我寡!你不让我杀了雷掌旗他们,我们很难逃脱追杀!这样,我不杀他们,只把他们打伤,怎么样?”

  元始经:“不行!这是禁忌的!那些蝼蚁都被静止了,你直接带着三位元灵走,他们不可能追上你们!”

  说完这句话之后,元始经就恢复沉寂了,无可奈何之下,我只得拉住如来、妲己、玉麒麟离去,没过多久,时间静止也解除了,但已经离长安不远了。

  只要和七情她们汇合,便无惧十三位巨擘的围攻了,毕竟己方人数虽少,但足有四件混沌至宝,论实力反而超过对方一筹,以雷掌旗的老谋深算,是万万不会追过来硬拼的!

  时间静止解除后,妲己和如来都极为震惊,玉麒麟的眼眸中也露出惊疑不定之色,妲己道:“我们怎么会在这里?敌人呢?”之前,她们的意识也随着时间的静止而停滞了,在她们看来,前一刻还在厮杀,后一刻却飞出了数万里,显然是无法理解的!

  我沉声道:“不要问!我也不会回答!但你们必须相信,我会竭尽所能的帮助你们。”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,如来和妲己对视一眼,都点了点头不再开口,玉麒麟却冷哼一声,显得极为不屑,对于这位元灵。御,我也全无好感,此刻心情郁闷,更懒得理会了!

  返回长安之后,立刻召集众女相见,默默地看着一位位奇女子,她们的封号自然而然的涌现在脑海里,如来是元灵·空,妲己是元灵·魅,武则天是元灵·权,七情是元灵·贞,六欲是元灵·色,寒月是元灵·战,姜甜儿是元灵·魂,玉麒麟是元灵·御,此时此地,共有八位元灵聚集。

  在加上元始经所提及的,元灵·天小乞丐,元灵·逆孟紫涵,元灵·帅雨掌旗,以及那尚未见面的元灵·焰,刚好十二位奇女子!

  众女都知道雨掌旗陨落了,也知道我的心情低落,因此都沉默不语,过了良久,我开口打破沉寂:“大唐的事就交给你们了,我要闭关一段时间,无论发生任何事,都不要来打搅我!”

  姜甜儿急道:“姐夫,人死不能复生,你要节哀!现在最重要的事,是想办法替雨掌旗报仇!”这话说得大义凌然,但这位小姨子、元灵。魂大人,只是希望我尽快走出消沉、建立霸业而已,但她根本不知道,所谓霸业那种东西,其实只是海市蜃楼的虚幻,是最虚伪的!

  不脱离下棋人的掌控,永远都是棋子而已!就算统一周天六道也没用!

  我道:“我意已决,不必再劝!缘灭菩萨,你可以去渡人了,能渡多少就渡多少,但如果你渡不过来,或是那些人不肯皈依佛门,就交给妖、魔、鬼三道来处理。”如来还想说些什么,我已大步走了出去。

  众女以为是雨掌旗的死对我打击太大,其实她只是转世去了,所以我的伤痛倒是缓解不少,但此时此刻,我另有所谋!在这一生当中,我从来没打算做任何人的奴隶!

  假装闭关,借以掩住各方势力的耳目,为了不走漏风声,连众女都瞒过了,悄悄赶赴大唐西北的卧牛山,准备找到六耳之后,就启程前往域外破碎之领。

  当初六耳曾说要返回乱淫教,但他贪图快活,无心修道,所以这些年一直窝在卧牛山,见我降临,立刻惊得屁滚尿流,但我自己也曾追求归隐安逸,因此没有责罚他,况且前往域外的路途极为遥远,少不得要他当脚力。

  一听是要前往域外,六耳就打了一个寒颤,并且极力劝阻,毕竟域外全无灵气,修士去到那里,迟早会因为灵气枯竭而死,便如同凡人行走于干涸的沙漠,会活活渴死一样,但我手中的天材地宝无数,自然不会过分担心了。

  上古时期的域外,要比现在凶险的多,毕竟域外的仙魔诡异无比,又成群结队,为数众多,就算是我也不敢轻易招惹,但现在域外仙魔基本上死绝了,这最大的威胁也就消失了,至于那位下棋人我也只是怀疑他是域外仙魔的余孽而已,并不是十分确定。

  这位下棋人让我前往域外,或许是有阴谋,或许没有,但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我想要解开一切秘密,就必须冒险!富贵尚且要险中求,何况性命自由?

  出自《孙子。虚实篇》,大体意思是指我方把部队集中起来,并且分化敌人的部队,然后各个击破,世俗三帝分三路走,男主角无法尽数拦截,所以开始单独追杀皇太极,逼迫嬴政和朱元璋回援。

  逆天销魂特别篇之年少无知

  幽冥者,视之无形,听之无声……

  幽冥无日、无月、无星辰,昏暗深邃,莫可名状,连杀戮都是在隐秘、寂静中进行,永远没有喧嚣……风中混合着血腥味,到处都可以看到腐烂的尸体,一层层堆叠在一起,散发着阵阵恶臭,而两只强大的凶魂正在进行殊死搏斗,拼命地吞噬对方。

  厮杀片刻,它们已经伤痕累累,但都保持着沉默,极力忍耐伤痛,没有任何惨叫声发出,因为它们都明白,其他的凶魂也在附近游曳,而自己已经受伤,根本无力对抗同类的猎食,想要继续存活下去,就要将面前的敌人吞噬掉,如此一来,不仅伤势会痊愈,实力也会提升一些。

  两只凶魂正厮杀到紧要关头,风霍然涌动,一条漆黑的锁链从尸堆旁飞出,宛如一道黑色的闪电,瞬间洞穿凶魂的魂躯,将两只凶魂串连在一起,虽然凶魂极力的挣扎,甚至施展鬼道法术变幻身形,化为阴雾,却依然无法摆脱锁链的束缚。

  一位穿着漆黑铠甲的鬼修走了出来,猛地一拽锁链,将两只凶魂拉到身边,随即张开血盆大口,开始吞噬其中一只凶魂的魂躯,一阵咀嚼声传来,那凶魂已经面容扭曲,显然痛苦异常,此情此景,令人毛骨悚然!

  到了此时,另一只凶魂自知难逃一死,也就没了顾忌,准备发出惨叫,好吸引大量凶魂到来,那时这位鬼修必然难逃一死,也算是给自己报了大仇,但那鬼修也是历尽杀戮,岂会没有堤防?

  只见这鬼修一抖锁链,立刻有诡异的篆文在锁链上流转,那凶魂立刻全身抽搐,虽然张大了嘴,但根本无法叫出声来!

  将两只凶魂吞噬掉,这鬼修也准备开始新一轮的猎杀了,但旁边的杂草、尸堆忽然朝两边分开,另一名鬼修走了过来,他也穿着漆黑的铠甲,手持漆黑的锁链,显然和之前的鬼修属于同一势力。

  后来的鬼修笑道:“冥诛,今天杀了几个了?”冥诛,正是那吞噬了两个凶魂的鬼修的名字。

  冥诛沉声道:“四十七个!”后来的鬼修微微一笑,得意道:“我杀了五十三个!”

  虽然他是在微笑,但配上鬼道修士那副阴沉的尊容,反而显得更加狰狞,令人望而生畏。

  冥诛冷然道:“冥戮,你比我强也是理所当然,不然也不配做我们这些护法的首领!”

  那冥戮依然保持着诡异的微笑:“冥诛,别生气……”

  就在此时,远处忽然升起一道惨碧色的流光,将方圆数百里的昏暗天空都映成了惨碧色,冥戮、冥诛一齐微微变色,立刻朝流光升起处遁去,冥戮道:“宗主又召集我们,难道是那三首恶鬼出现了?”

  冥诛并不回答,仍是不停飞遁,冥戮叹了口气,也不再说话,眨眼之间,这两位鬼修就消失在无边昏暗之中。

  那道流光是一种信号,但在幽冥之中搞出这么大的动静,势必吸引数万凶魂厉魄的注意,难道那所谓的宗主竟毫不畏惧?

  一日之后,幽冥某处深谷之内,冥戮、冥诛等八位身穿漆黑铠甲的鬼修正和一只巨大无比的三首恶鬼厮杀,一条条黑色锁链交错穿插,将三首恶鬼刺得千疮百孔,那三首恶鬼不时发出愤怒的咆哮,惊天动地,声闻四方,附近的无数凶魂肯定听得清清楚楚,却根本不敢靠近此处,反而一齐向远处逃去,显然对冥戮等八位鬼修忌惮异常。

  没过多久,那三首恶鬼终于不支倒地,八位鬼修一起浮上半空,同时发力,八条锁链尽皆挣的笔直,三首恶鬼那庞大的魂躯也被吊上半空,八位鬼修招呼一声,朝远处飞去。

  幽冥某处的旷野里,驻扎着十余万鬼修大军,这里正是冥火宗的大本营,而冥戮、冥诛等鬼修正是冥火宗主的护法,他们本来各有姓名,投身冥火宗之后,冥火宗主便赐予他们现在的名字!

  见到冥戮、冥诛等护法到来,立刻有阴卒鬼将迎了出来,将三首恶鬼的魂躯交给鬼将打理,冥戮等护法便进入大营深处去拜见宗主了。

  在幽冥之中,只有地府是至高无上的,连无数鬼道散修联手建立的阴风城也不能与地府相媲美,但现在有一股势力已经悄然崛起,正是这冥火宗!

  冥火宗虽然不及地府强横,但比之当年的阴风城却不遑多让!

  冥火宗大殿之上,摆放着一口巨大的棺材,那棺材上遍布诡异花纹,似骷髅之白骨、似幽魂之聚散、似僵尸之呆滞,似尸虫之蠕动,单单看这棺材一眼,就令人觉得头皮发麻,心惊胆颤,压抑感油然而生,忍不住想要大叫大嚷,尽情杀戮!

  这个棺材无疑是一件鬼道至宝,也正是冥火宫主的梓宫,冥火宗主在棺中修炼,炼化元气的速度会快很多!

  此刻,冥戮、冥诛等八位护法尽皆跪伏于地,对着棺材恭声道:“属下参见宗主,宗主泽被幽冥,千秋圣安!”

  过了片刻,棺材的盖板缓缓移开,与棺体摩擦,发出诡异的嚓嚓声,一个女子的窈窕身影从棺材中坐起,大殿中响起聚散无常、缥缈无定的声音:“尔等擒获三首恶鬼,功劳不小,等到中元节深夜,本座会以冥火淬炼尔等魂躯!”

  冥戮、冥诛等八位护法尽皆大喜,连连称谢不止,要知道天道平衡,鬼修吞噬魂魄,固然进境极快,但吸取的杂质也多,根基难免不稳,而冥火淬体,足可省去他们百年苦修炼化之功,但幽冥之中,也唯有冥火宗和地府有冥火火种!

  冥戮抬起头,看着那端坐于棺中的冥火宗主,心底一阵悸动,他愿意成为冥火宗的护法,不单单是因为冥火宗的强势,更是为了能陪伴在这位女子身边!

  当初,冥戮第一次见到冥火宗主,就被她彻底吸引住了!冥火宗主无比的狠辣!无比的残忍!无比的骄傲!却又无比的美丽!

  冥戮立刻发起挑战,因为他知道,在这暗无天日的幽冥中,唯有强者才有资格表达爱意!

  但很可惜,冥戮不是冥火宗主的对手,他出尽法宝,竭尽全力,却被冥火宗主轻易击倒!那一刻,他才知道,她亦是如此强横!

 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,冥火宗主伸出洁白的玉足,踩踏在他的头上,给他两个选择,或是被吞噬,或是臣服,但是他没觉得丝毫羞辱,也来不及想该如何抉择,在他的脑海里,只能想到那纤细的脚踝、晶莹的脚掌、秀美的脚趾……看到他的表情,冥火宗主抽回了玉足,转身离去,他立刻跟了上去,从此守卫在她的身边,战战兢兢、不离不弃!

  幽冥的厮杀无休无止,强如冥火宗主,也遇到过无数次危机,可这位奇女子从来不曾被击倒过!哪怕在最危急的关头,哪怕生死就在一线间,冥火宗主依然那么镇定、那么冷漠,似乎永远不会感到疲倦、永远不会感到畏惧……但,冥戮一直陪在她身边,自然明白她的伤与痛,也明白她的抱负!

  一直以来,冥戮有个梦想,梦想自己有一天变得无比强大,可以保护冥火宗主,可以让她远离伤痛,可以帮她实现抱负,因此冥戮日夜勤修、朝夕苦练,并一直奋斗至今,现在的冥戮,已经比过去强横十倍有余,他为此自傲,却并不自满,他要继续变强……一阵脚步声传过来,冥戮的思绪被打断了,他听到冥火宗主发出惊呼:“姐夫,你来了!”她的声音充满喜悦,再也没有往日的淡漠,令冥戮的心跳漏了一拍!

  冥戮看着冥火宗主,那期盼而幽怨的神情,从来没出现过,这是第一次!但很可惜,这神情是冥火宗主为另一个男子露出的……冥戮感到胸口在抽痛,虽然他是鬼修,已经没有心,但还是会感到心痛……冥戮随即看到一个面容英俊的道士走了进来,外面重重守卫,竟似都没发现此人,被他径直来到冥火宗大殿之上,而宗主的神情也大异往常,显出少女怀春的风情……这还是那位心狠手辣、残酷无情的冥火宗主吗?

  为何宗主她会变成这样?冥戮想不明白!但不知为何,在一刹那间,冥戮感到心痛的更加厉害!痛的难以忍受!

  那道士开口道:“甜儿,你好大的胆子!你是我乱淫教的教众,居然敢另立门户,建立冥火宗!你知不知道这是叛教大罪?”冥火宗主笑得花枝乱颤:“姐夫,你当初可是说过,只要能逃过你这位掌教的追杀,人家可以随时叛教的!”

  冥戮闻言,不禁吃了一惊,立刻起身,护在冥火宗主身前,只要这道士敢对她出手,他必定会拼死抗击!

  虽然从宗主的称呼中,冥戮得知这道士就是宗主的姐夫,也就是威震周天六道的乱淫教主叶凌玄,如此人物,远非自己所能匹敌,但只要能护得宗主周全,冥戮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!

  见到冥戮挺身而出,叶凌玄微微一愣,随即淡笑道:“甜儿,眼光不错啊,你这麾下还有几个忠心之士!”

  冥火宗主淡淡的道:“冥戮,你们都退下吧。”冥戮心中焦急万分,担忧无比,急忙道:“宗主,万一他有不轨之心……”冥火宗主冷哼一声:“我姐夫就是真有不轨之心,凭你们也能拦住他吗?”冥戮为之语塞,虽有千言万语,却说不出口。

  冥诛轻扯冥戮的腰带,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,万一触怒了宗主,又是一场祸事,这位宗主的狠辣手段,他们可都见识过无数次了!

  另一位护法冥屠也低声劝道:“既然宗主有令,咱们还是先出去吧。”冥戮无奈,只得随同伴一起走了出去,但走到大殿门口,他仍然忍不住回头去看最后一眼,可惜宗主的眼里,只有那位道士姐夫,根本没注意他的离愁!

  此刻的冥火宗主,似乎已经喜极忘形了,竟然没有开启隔绝禁制,交谈声从大殿中传了出来,虽说声音传到殿门口,已经变得极为细微,但仔细听的话,还是能听清楚大部分的对话。

  冥戮守卫在殿门外,这本来就是他的职司,但是他明白,此刻他是在假公济私!但不论如何,他都不愿离去,因为他讨厌那个道士叶凌玄,更因为他担心宗主的安危,不,他担心的是她的安危,至于宗主的身份,他从来没在乎过……“姐夫,你要对大唐下手了?呵呵,早就应该这样!男子汉当顶天立地,啸傲风云,岂可终老于泉林?”这是宗主的声音,从她的话语里,能听出她对这位姐夫的推崇!

  冥戮不禁苦笑,对于宗主的姐夫,他也是有所耳闻的,短短不到三千年,便成为一方巨擘,就算在周天六道之内也是罕逢敌手,一次次杀戮没有埋葬这位传奇人物,反而令他崛起屹立,以无数修士的尸骨铸就叶凌玄的大名……

  冥戮暗暗的叹息,他的实力,远远不及冥火宗主,就更不用说跟那叶凌玄比了,但他不甘心,真的不甘心啊!

  只要宗主对他笑一笑,他就是死也无怨无悔,但宗主几乎从来没对他笑过,不只是这样,几乎没人见过宗主笑,但现在,那笑容却为叶凌玄尽情绽放……根本无人理会冥戮的黯然,冥火宗主和叶凌玄随意闲聊着,其他护法更是早已离去,孤寂的苦酒被冥戮独自享用。

  大殿之内,叶凌玄将冥火宗主拥进怀中,缓缓的道:“甜儿,姐夫这次来,是想让你带着玄阴冥卒前往大唐疆域,等大战一起,你就帮姐夫剿灭大唐的勤王兵马、散修高手!”

  冥火宗主微微一笑,挣开叶凌玄的怀抱,娇声道:“姐夫,人家为什么要帮你?你刚才还说人家叛教,要责罚人家呢!”这幅大发娇嗔的可爱模样,令人心醉神迷,哪有平日的煞气?

  叶凌玄伸手在冥火宗主雪臀上扭了一把,引得她娇声呼痛,冥戮偷看到这一幕,心痛的几乎昏厥,恍惚中,冥戮听到叶凌玄在说话:“甜儿乖,就帮帮姐夫吧,这样,你帮姐夫这一次,那你叛教之事,便既往不咎了。”

  冥火宗主眨了眨眼睛,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:“姐夫,怎么可以如此赏罚不公?人家帮你,该赏!人家叛教,该罚!无论是赏赐还是惩罚,甜儿都要!”

  叶凌玄笑道:“我乱淫教的赏赐与惩罚,有时候是完全一样的……”

  冥火宗主抢着道:“甜儿就是要这种惩罚!”叶凌玄笑道:“也罢!就多操你几次,把你祸害的哭爹叫娘好了!”

  霎时间,怒气和嫉恨一起冲上头顶,冥戮忍不住就要冲进大殿,但冥火宗主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:“冥戮护法,守住殿门,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本座!”

  冥戮霍然停步,心底却感到无比苦涩,没错,他没资格去干涉宗主的一切,何况,他去干涉也没有用!

  宗主之命不可违,冥戮立在殿门口,履行自己的职责……冥火宗主知道这位护法喜欢自己,一直都知道,但她没有理会,在她心中只有一件事和一个人,那件事是称霸天地,那个人是叶凌玄,除此之外,她已无欲无求!

  冥火宗主恨叶凌玄,恨入骨髓,但她也爱着叶凌玄,爱入肺腑!

  第一次见面之时,她根本没在意叶凌玄,那时的她,以为叶凌玄会死在宋鹏等人手里,对于一个将死之人,她根本懒得多看一眼,但她错了,叶凌玄狠施毒手,将九仙魔宫一干修士尽数剿灭,不仅如此,他竟连六目犼王、真慧菩萨、噬魂魔君等巨擘的化身都敢镇压!

  实力如此之强、心肠如此之狠、胆子如此之大,令那时的冥火宗主感到非常惊艳,这不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男子吗?得夫如此,妇复何求?从那一刻起,她爱上了叶凌玄!

  可惜,现实是无情的,在叶凌玄眼中,只有孟紫涵一个人,并没有冥火宗主的位置,叶凌玄甚至把冥火宗主炼制成法宝!从那一刻起,她开始恨叶凌玄!

  爱,从未减少,恨,一同蔓延!

  其实,冥火宗主一直陪伴着叶凌玄崛起,他被须弥山镇压,他炼化了祝融之眼,他大破阴风城,他力敌地府冥君,他令她着迷,也为她做了很多,她说要带着记忆转世,他便义无反顾的身入地府,给她炼制招魂幡、黄泉棺,甚至大耗法力,帮她凝练冥火火种……

  冥火宗主转世的时候,故意元神出窍,那时她就认定,如果他不来渡自己,自己宁可死!冥火宗主本不是如此任性的人,但那一次,她任性了!

  失去了肉身,她活不过三天,幸好,他来了!

  那一刻,冥火宗主无比的高兴,但是得知是她自己元神出窍后,他却大发雷霆,斥责她的任性,她愈加高兴,原来,他还是在乎她的……大殿之上,冥火宗主已被剥光了衣衫,清瘦如腊梅的娇躯在寒风中战栗,此时此刻,她的狠辣与煞气都已荡然无存,有的只是谦卑、讨好,她是个女鬼,饥渴的女鬼,她想要男人,应该说,她只想要他!

  冥戮第一次见到冥火宗主的玉体,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,看得目不转睛,但这株腊梅并非为他绽放……叶凌玄端坐在椅上,一袭道袍衬出仙风道骨,赤身裸体的冥火宗主跪伏于地上,二者形成鲜明对比,看到这一幕,冥戮已经彻底心碎了,他嫉妒、他悲愤,他屈辱……

  但冥火宗主根本顾不上其他的一切,纤手探入道袍,急切的索求男人的阳物……

  找到了!冥火宗主忍不住喜悦,嘴角不禁露出微笑,捉住那根坚挺,轻轻地扯了出来,小手握得紧紧的,似乎害怕男人的肉棒会脱离自己的掌控,但冥火宗主的手指还是逐渐的松开了,因为那根肉棒在变硬、在膨胀,在发烫……

  男人坚挺的肉棒,就像锋利的长矛,对准冥火宗主的娇颜,男人的火热,从肉棒传到冥火宗主掌心,男人的气味,从胯下传到冥火宗主鼻中,冥火宗主握紧肉棒,小手轻轻摆动,上上下下的套弄男人的肉棒,同时用力的吸气,将男人散发的气味吸到心肺里……

  冥火宗主抬起头,能看到叶凌玄欣赏的目光,能看到叶凌玄陶醉的神情,她笑了,低下头,含住肉棒吮吸,引得男人发出低吟,她越加放肆的舔吮,男人的呼吸也越来越粗重,香舌围着龟头打转,仔细品尝男人的鸡巴,一口一口的吃,吃的男人挺起了腰,蹬直了腿……

  沿着龟头一路舔下去,含住卵蛋吞吮,用舌尖挤压睾丸,男人立刻发出难耐的低呼,身为女人的成就感在冥火宗主心中蔓延!鸡巴是任何男人的要害,是传宗接代的关键,但他的鸡巴却暴露在自己眼前,任由自己处置,冥火宗主忍不住有些得意,越发卖力的折腾他,甚至用玉齿轻轻咬噬,让他又爽又害怕……

  就像稚童对玩物的执着迷恋一般,冥火宗主也对叶凌玄的鸡巴爱不释手,套弄、揉搓、舔吮、逗弄,持续的玩弄着,直到肉棒胀到极限,她才含住龟头,用力一舔,那甜美的汁液已经流进嘴里,滚烫、粘稠,充斥着冥火宗主的咽喉……

  冥戮已经忍无可忍,几近疯狂了,他猛的冲向大殿,但冥火宗主立刻开启禁制,无形的壁障将冥戮拦在殿外,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把另一个人男人的精液咽下……

  叶凌玄寻欢作乐时,不喜欢被别人看到,示意冥火宗主关起殿门,而冥火宗主从不曾违抗他的命令,沉重的殿门缓缓关闭……

  冥戮再也看不到殿内所发生的一切,但他忍不住去想!他想到的,是他无法忍受的,他忍不住挥动锁链,想将殿门攻破!

  呛的一声闷响,殿门丝毫无损,锁链上传来反震之力,令冥戮倒退了一步,他深吸一口气,准备再次出手,但其他护法已经听到异响赶过来了。

  冥诛抱着他的腰,冥屠拦在了他身前,竭尽全力阻止他的疯狂,冥诛急道:“你疯了?竟敢攻打主殿,这是犯上作乱!”

  冥戮刚要说话,殿内已传来冥火宗主的嘶喊声:“姐夫……饶了我吧……痛死……痛死了……呀……别扎了……求你……别扎了……”

  是她在哭泣!她在被人欺负!

  霎时间,冥戮双目血红,法力运转到极致,猛地震开冥诛,用尽全力挥舞锁链,向殿门发出最强一击!

  砰地一声大响,冥火宫大殿颤了几颤,殿门上泛起了光芒,防御禁制急速运转,终于将这一击的力量化解掉了。

  冥戮疯狂的攻击着殿门,那道防御禁制宛如风雨中的火苗,似乎随时都会覆灭,但依旧顽强的散发光芒……

  殿内之人似乎对冥戮的愤怒毫不在意,凌虐依旧在继续,肉体的碰撞声,女子的哭喊声,男人的喘息声,交织在一起,令冥戮怒火中烧,也令冥诛、冥屠等冥火宗护法感到难堪,他们的宗主正在承受煎熬,他们身为护法,却无能为力!

  过了许久,殿内归复沉寂,殿门缓缓敞开,叶凌玄慢慢走了出来,冥戮顾不得阻拦,立刻冲进殿内,冥火宗主趴在大殿上,已经昏睡过去了,娇躯赤裸,下身狼藉,这朵腊梅显然饱受了摧残,冥戮取出衣物遮住她的玉体,回头怒喝道:“叶凌玄,你简直禽兽不如,有种就别逃!”

  叶凌玄毫不在意,仍是朝远处走去,冥诛等护法根本不敢阻拦!

  冥诛、冥屠他们历尽厮杀,身经百战,在鬼道散修中也是赫赫有名,但他们的神念根本无法察觉到叶凌玄的存在,只能用眼睛去捕捉他的身形,当他们闭上眼睛,会发现叶凌玄是一片空白!

  就是冥火宗主也不可能将气息隐匿到如此程度,实力差距太大了!

  但是,有些事,就算是死也要做!

  将冥火宗主安顿好,冥戮立刻朝叶凌玄追去,君辱臣死,伤害宗主者,杀无赦!

  冥诛、冥屠等七位护法微微迟疑,立刻跟着冥戮一起去追,多少年的同生共死,他们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冥戮去送死!明知道叶凌玄无比强横,但他们没有退缩,他们是鬼修,已经死过一次,为了尊严、兄弟,他们敢于挑战任何存在!

  叶凌玄没有驾驭遁光,只是慢慢地走,所以冥戮他们很快追了上来,八大护法联手,配合无间,瞬息间将叶凌玄围住!

  到了此刻,叶凌玄终于停下脚步,面上带着微笑:“忠心耿耿,悍不畏死!好!好!好!”

 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,叶凌玄并没有露出任何杀机,反而透出了欣赏、赞许之意,但冥戮等护法却丝毫不敢放松,巨擘一怒,伏尸千里,他们输不起!

  八大护法在幽冥杀戮多年,自有一套联手御敌的阵法,若是他们将阵法的威力全部施展出来,就是冥火宗主也得暂避锋芒,他们敢来挑战巨擘人物,就是有这个阵法当依仗!

  先下手为强,后下手遭殃!想要击倒一位巨擘,必须抢得先机!

  冥屠等三位护法率先出手,三条锁链一齐抖动,宛如三条漆黑毒龙,要将叶凌玄的身体洞穿撕裂,但这只是佯攻,诱使叶凌玄出手之后,不论他如何挡架、闪避,都会露出破绽,其他五位护法会联手发动真正的杀招!

  冥戮握紧着锁链,务求做到一击必杀,但出乎他的意料,叶凌玄竟然不闪不避,任由冥屠等三位护法的锁链洞穿他的身体!

  八位护法都感到诧异,难道名震天下的叶凌玄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?

  冥诛低声质疑:“死了吗?”无人回答,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甚至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。

  忽然之间,冥戮的心底泛起强烈的不安,急喝道:“快退!”冥戮的实力在八大护法中稳居第一,冥屠、冥诛等鬼修听他如此呼喝,也知道不妙,立刻疾速后退!

  叶凌玄没有追击,但那三条锁链却被他的身体吸了进去,冥屠等三位护法想放开锁链,却根本做不到,锁链似乎被涂上了黏胶,将他们的手牢牢地粘住了,随着一节节的锁链被叶凌玄吸入体内,他们也被拽了过去,再这么耗下去,他们就要被叶凌玄吞噬掉了!

  冥戮和其余四位护法都是大惊失色,立刻施展出法术朝叶凌玄打去,无数鬼火、阴风凭空出现,密如急雨冰雹,势不可挡!

  冥屠等三位护法也趁机扯紧锁链,令叶凌玄无法闪避,若是叶凌玄不放开他们,就会被打成筛子!

  八大护法也不指望这一招能击毙叶凌玄,但他只要后退躲闪,那冥屠他们三个就可以逃出生天了!

  叶凌玄依然保持着微笑,鬼火、阴风瞬间穿过他的身体,他竟似空无一物!

  冥戮的心沉了下去,他见识较广,知道这是佛门无上神通,正所谓——菩提本无树,明镜亦非台,本来无一物,何处惹尘埃?

  叶凌玄修成这门无上神通,就算站在那里让他们打,他们也赢不了!

  自始至终,叶凌玄没有出手,但八大护法已经一败涂地了!巨擘之强横,由此可见一斑!

  冥戮朗声道:“放了冥屠他们,是我执意要来冒犯你,与他们无关!”叶凌玄尚未开口,冥屠已经叫了起来:“说什么屁话!出手的人是我,要杀也只能杀我,跟你有什么关系!”

  叶凌玄笑道:“别人都是抢着要活,你们却是抢着送死,呵呵,有意思!”

  冥戮沉声道:“我们鬼修都死过一次,自然不怕再死一次!”其余七位护法尽皆点头同意,冥火宗并无贪生怕死之辈!

  叶凌玄说道:“你们忠心护主,意气相投,确实难能可贵!但是你们如此冒犯,本座也不能不施以惩戒!这样吧,你们之中,只死一个就好了,其余的可以离去,至于谁死,你们自己决定!”

  八大护法对望一眼,同时道:“我死!”他们知道巨擘高高在上,自然言出如山,只要自己死了,就可以保全其余兄弟,当下都准备自散魂魄。

  叶凌玄的袖袍一抖,封住八大护法的法力,令他们无法自戕,跟着笑着道:“果然都不怕死!那你们就继续活着好了!有你们守在甜儿身边,本座也可以放心了!”话音一落,叶凌玄架起遁光离去,快的难以形容,八大护法忍不住骇然变色!

  冥戮、冥屠对望一眼,面上皆有死里逃生的喜悦,他们简直不敢相信对方会放过自己,毕竟对方可是凶名赫赫、阴险狡诈的乱淫教主啊!

  其实,冥戮他们不能相信、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,譬如叶凌玄的实力,八大护法对抗的只是阴化身而已,更别说执掌四象鼎的本尊了,又譬如冥火宗主的受虐嗜好,并不是叶凌玄要折磨她,一切都是她自己要求的……每个人都有自己不知道的事,叶凌玄也一样,此时的他,自以为天下无敌,算无遗策,但不久之后,他会明白自己的渺小……这世间,真的有人能洞悉所有秘奥吗?或许,所有人都年少,所有人都无知吧。

  第四十四章

  “主人,咱们都飞了六十三年了,还没到吗?”六耳又在抱怨了,在域外飞遁了六十余年,这头懒驴的耐性早已消磨光了。

  域外比周天六道还要大的多,可惜没有丝毫灵气,修士来到这里,根本无法补充自身元气的消耗,修炼更是不可能的,对于这么贫瘠、荒凉的地方,连普通修真门派都懒得理会,更不用说八大势力了。

  靠着天材地宝补充元气,一刻不停的给六耳加持神行符,令他的遁速提升数倍,并与他交替飞行,轮流休息,即便如此,整整飞遁了六十三年,却依然没有到达目的地,元始经的指引仍在遥远的前方。

  飞遁之时无事可做,我便默默的思索一切,神物最初不肯透露天机,但到了后来,却突然与我分享秘奥,这究竟是为什么?雷掌旗也曾说过,他事前已经察觉到我将会崛起,同时预见了我的结局,那他显然算出了一部分天机,但是,这天机准不准呢?

  我很想知道雷掌旗对我的身世是否了解,但他肯定不会告诉我,想要解开谜团,就只能靠自己了,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!

  虽说那位下棋人在暗中掌控一切,但是至今为止,他并没有对我或者众女下毒手,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,但不论如何,我都要想办法让众女脱离这傀儡宿命!

  我之所以肯来域外,明面上是来取八卦图,借以博取下棋人的信任,暗中却想找出蛛丝马迹,看看有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,但是飞遁了这么久,却是一路平安,根本没有任何事情发生,令我无从下手。

  域外与幽冥极为相似,都是漆黑无比,不可视物,却比幽冥更安静,比天界更空荡,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,甚至没有杀戮,没有危机,没有死亡……一开始,我和六耳还觉得松了口气,最起码不用担心被偷袭,可在这种环境下飞遁了六十三年之后,六耳已经快要崩溃了,连我也觉得极为压抑,只能时不时的和六耳聊天,不然的话,他早已发疯了。

  不知飞遁了多久,终于看到无边的黑暗中有一个空洞,元始经发出鸣叫,我立刻知道那就是进入破碎之领的门户!

  不用等我吩咐,六耳已自发的朝那空洞飞去,他的道心不算稳固,早已承受不住这种单调的黑暗,就算那空洞里是绝地死境,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冲进去!

  进入了破碎之领,景色与域外的其他地方完全不同,可以看到无数巨石悬浮在空中,其中一些巨石大得不可想像,有一些甚至燃烧着火焰,另外一些则结满了冰霜,而且这些巨石并不是静止的,而是肆意的乱飞,或快或慢,杂乱无章,我游历周天六道,见闻也算广博,但却从未见过这等奇景!

  据上古残存的文献记载,破碎之领其实是古战场,上古大能与域外仙魔在这里展开最后决战,虽然我无从知晓那一战有多惨烈,但是域外仙魔从此灭绝,而上古大能陨落的陨落,消失的消失,只留下无尽的传说和这个满目疮痍的破碎之领……跟域外的其他地方相比,我发现破碎之领有一个最大的不同,这里竟有淡淡的灵气,虽然非常的稀薄,但灵气毕竟存在,这也许是上古大战所造成的吧。

  顿循着元始经的指引,朝一个方向赶去,又飞了不知多久,终于渐渐靠近目的地了,我微微皱眉,那里似乎……有生灵?

  我道:“六耳,小心点,前面有生灵!”六耳吃了一惊:“生灵?主人,不可能吧?这里虽然有灵气,但稀薄的很,根本不足以孕育生灵啊!”

  摇了摇头,我道:“世间之事,无奇不有,还是堤防些吧!”一想到此事有可能牵扯到那位下棋人,我立刻变得谨慎,毕竟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!

  六耳停下遁光,颤声道:“不会是域外仙魔的余孽吧?”

  我道:“应该不是,那些生灵的气息比较孱弱,似乎比世俗的凡人还要弱一些。”六耳这才放下心继续飞遁。

  一块蔚蓝色的巨石映入眼帘,那巨石之所以呈现蔚蓝色,是因为表面有非常多的水,指着那巨石,我道:“八卦图就在那里,生灵的气息也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。”六耳点了点头,朝那巨石飞去。

  神念扫过了那蔚蓝色的巨石,发现那里不仅有生灵存活,而且数量还非常的多,单单人族就有数十亿,其他生灵更是多达数千亿!

  破碎之领的灵气本来就很稀薄了,居然供养着这么多的生灵,这简直难以想象,六耳忍不住产生质疑,我也感到不可思议,只能说:“存在即为合理!”

  一边降下遁光,一边以神念搜索,这是一个很奇异的地方,没有法力的凡人族群统治着一切,大部分的建筑都是四四方方的,与周天六道的宫殿大相径庭,这些凡人的穿着打扮也极为怪异,其中一些女子的衣着,甚至比七情、六欲这两位魔君还要暴露!

  神念仔细探索着,这里还有各种不可思议的法宝,但那些法宝却没有丝毫的法力波动,这是违背修真常理的,世间果然是无奇不有!

  降下遁光,准备寻找八卦图的线索,就在此时,有两个凡人驾驭着一件奇异法宝冲来,那法宝有一前一后两个轮子,速度并不是很快,还能听到那两个凡人男女在对话。

  那凡人女子喊道:“水龙吟,你通时不够,你通次不够,你业绩不够,你成天就知道写黄色小说、勾搭小闺女!”那个叫水龙吟的凡人男子辩解道:“老大,是那些客户不给力,不能全怪我啊!”

  那女子翻起白眼,恶狠狠地道:“那别人怎么都能完成任务目标呢?”水龙吟赔笑道:“谁完成了啊?老大,那是糊弄人的!”

  那女子刚要开口,路边猛地窜出了一只野狗,水龙吟似乎吃了一惊,极力闪避,他驾驭的法宝也因此歪斜,朝我和六耳直撞过来,六耳急忙一挥手,这两个蝼蚁连人带法宝飞出数丈!

  受此重击,那女子立刻不省人事,那个叫水龙吟的凡人勉强爬起来,去掐那女子的人中穴,但那女子全无反应,水龙吟便拉着那女子狂扇耳光,发出啪啪声响,哭喊道:“老大,你不能死啊!我们说过,要一起打造大西洋保险公司最牛逼的团队啊!”

  我道:“她没死,只是闭过气去了。”跟着随手施法救醒那女子,那女子有些茫然,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水龙吟大喜,连连称谢,随即回过神来,指着六耳骂道:“你凭什么打人?”

  六耳喝道:“蝼蚁般的存在,也敢如此大呼小叫!”

  水龙吟朝我和六耳上下打量一番,不屑道:“修真小说看多了吧?穿身道袍就以为自己是通天教主啊!”

  六耳忍不住就要发作,我道:“此人还有气数,别下杀手。”

  六耳点了点头:“主人放心,我不会杀死他的。”说着话,六耳便朝水龙吟走去,初来破碎之领,毕竟人生地不熟,我准备找几个凡人当手下,也好摸摸这里的底儿,让六耳去煞煞这些蝼蚁的性子也好,便不再出声阻止了。

  水龙吟见六耳身高体壮,也不禁有些害怕,急叫道:“你别过来!我师从嵩山少林寺,练的是武当绝学……”

  一句话没喊完,已被六耳提了起来,妖火炼体,小惩大诫,水龙吟已经痛得面容扭曲,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,那女子看到这一幕,爬起来就跑,边跑边喊:“杀人了……”

  虽然我懒得理会这些蝼蚁,但也不愿惹上麻烦,便施法定住那女子,令她在一个时辰之内无法移动,转头对六耳道:“走吧!”

  六耳提着半死不活的水龙吟,一口气遁出数千里,就算那女子恢复自由,也无从寻找我们了。

  随手施法,治好水龙吟的伤势,准备将他收服,但没等我开口,水龙吟已经叫了起来:“你们会飞?难道你们是……修真者!”语气透着难以置信,而且显得惊喜非常。

  愣了一愣,我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难道这蝼蚁竟有如此眼光?

  水龙吟仰天大呼:“哈哈,原来那些小说里面写的都是真的!苍天有眼啊!我终于可以踏上修真之路了!哈哈!地球已经无法束缚我了!哈哈!”看他的神情,似乎已经疯癫了,如此一来,抓他岂不是浪费时间?

  我立刻喝道:“六耳,你做的好事!把他弄疯了,还能问出情况吗?”六耳叫起屈来:“主人,我只是用妖火烧灼他的筋骨,根本没伤他的魂魄啊!”

  水龙吟忽然躬身道:“仙帝大人,求您收我为徒!”

  他的眼神透出无比期盼,神情也显得极为执着。

  六耳怒道:“先帝?你敢咒我家主人死啊?小心我再让你尝尝妖火炼体的滋味!”

  水龙吟急忙道:“这个仙帝不是先帝,是修仙者中最强的存在!”

  六耳挠了挠头:“主人,他说的什么啊?我怎么听不懂啊?”我道:“我也不知道,估计是这里的独特风俗吧。”

  水龙吟急忙道:“没关系!只要您收我为徒,我一定刻苦修炼,将咱们门派发扬光大。”

  六耳不屑道:“凭你的资质,我们乱淫教不收!”

  水龙吟还想再说什么,我道:“好了!本座不收徒儿,你求也无用!但你若是能效忠本座,或许能赐你些丹药,让你延年益寿。”

  因为破碎之领灵气稀薄,这里的生灵似乎寿命较短,人族能活百岁者,便算是高龄了。

  水龙吟陪笑道:“仙帝大人,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,您尽管吩咐。”

  我刚要开口,水龙吟又道:“对了,仙帝大人,我的摩托车还扔在刚才的地方呢,您看……”我道:“就是你刚才驾驭的那件法宝?”

  水龙吟道:“那不是法宝,而是……怎么说呢,我解释不了,但那确实不是法宝。”

  六耳喝道:“我家主人说是法宝,就是法宝!”水龙吟吃过六耳的苦头,此刻哪敢抗辩,急忙道:“是是是,是法宝。”

  我道:“本座还有要事在身,没时间陪你回去,这样,赐你几颗天颜丹,算是补偿吧。”

  六耳道:“这天颜丹能固本培元、强身健体,你可要尽心尽力的替我家主人做事。”

  水龙吟急忙收了丹药,笑道:“不知大人降临凡尘,有何贵干啊?”

  我道:“本座来此,是要找一件东西,你是本地人,必然熟悉这里的一切,那本座问你,你们这里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?”

  自从抵达这里之后,元始经的指引便消失了,我只知道八卦图是遗落在这里的,但具体的方位一时无法找到,况且,就算能找到神物,可神物出土引发的器劫也是非同小可,南海那一役至今都令我心有余悸,正所谓小心无大过,找这些蝼蚁打听消息,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。

  水龙吟皱起了眉头:“大人,虽然我是地球人不假,可我只熟悉岳东省那一片啊,大人,您带我飞出这么远,我对这里也不了解啊。不过,大人若是能告诉我,要找的究竟是什么,那我或许还可以帮帮忙。”

  八卦图的事如此重要,岂能透露给蝼蚁?

  我不再开口,神念散逸出去,开始搜索八卦图的下落,过了片刻,我指着一个方向问道:“在那边大约数千里外的一片海域,似乎有极微弱的法力波动,本座要找的东西好像就在那里。”

  听了这话,水龙吟取出一件小巧法宝连连摆弄,似乎是在推算什么,六耳问道:“这是什么法宝?”

  水龙吟道:“这是手机,我上网查查仙帝大人说的那个地方。”过了片刻,水龙吟抬起头,将那小巧法宝递了过来,问道:“仙帝大人,你说的是不是这个地方?”

  那法宝上幻化出一幅地图,我看了一眼,便道:“不错,就是这里。”水龙吟咽了一口口水,颤声道:“百慕大三角!你们居然想去那里?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……”他似乎对那里颇为惧怕,因此极力劝阻。

  那个百慕大三角是八卦图遗落之地,自然会形成天然禁制,因此产生些异状也不稀奇,或许在蝼蚁眼中,这是不可逾越的屏障吧。

  六耳道:“我家主人神通广大,包你死不了!”水龙吟道:“大人啊,那个地方我不熟,那个啥,你们去吧,我还有事……”

  我淡淡的道:“六耳,带着他一起上路,此人与你我相会,也算有缘,天意难测,此行或许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!”六耳答应一声,一手提着水龙吟,架起遁光便飞,水龙吟急的大喊大叫:“您行行好,我上有八十老母,下有三岁吃奶的孩子……”

  一边飞,一边打听消息,从水龙吟的口中,我知道这个地方叫地球,这里的人族不感悟大道,也不会法术,但他们另辟蹊径,也掌握了很多奇异力量,他们利用各种工具,可以飞翔,可以潜航,其中一部分人族认为神灵存在,但更多的人族却坚信世上只有他们拥有智慧。

  地球上也有宗教,其中的佛教、道教是我所了解的,但还有许多我闻所未闻的宗教,在这么狭窄的地方,居然并存着许许多多的国家,他们也有战争,也有掠夺,不过,这些事与我无关,等此行的目的达到,就赶紧拍拍屁股走人好了,周天六道的事乱成一锅粥,哪有功夫管这种贫瘠之地!

  飞临百慕大三角上空,那股法力波动仍在海底深处,随手运使控水法诀,将百丈内的海水尽数逼开,随即潜下海去。

  八卦图形成的禁制威力不弱,但我一路下潜,却几乎没遇到什么阻力,显然此神物对我并不抗拒排斥,联想到如来得到十方钵极为轻松,看来神物真的可以随意操纵自身器劫大小!

  渐渐靠近八卦图,神物的威压越来越强,但我却察觉到此地存在着另外一股威压,难道又是两件神物埋藏在一起?

  潜到海底最深处,轻易击碎最后一层禁制,一张残破的图卷半埋在淤泥里,神物的威压正是源自于此,此行竟如此顺利,远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!

  伸手握住八卦图,用力一拽,这遗落千万年的神物终于再次落入修士手中,只要寻回缺失的六枚卦象,这件混沌至宝必可绽放光芒!

  啪的一声轻响,有什么东西被一起拽了出来,我拾起一看,是一把断掉的镰刀头,这件残破的镰刀所散发的威压竟不逊色于八卦图!

  一抖袍袖,淤泥被尽数驱散,一截镰刀柄落了出来,跟那镰刀头完全匹配,这显然也是一件残破的混沌至宝!

  这怎么可能呢?混沌至宝只有十件,其中绝对不包括这把古怪的镰刀!但这把镰刀的威压……这把镰刀和八卦图同样破损了,又一起出现在破碎之领,埋藏在了同一个地方,难道是这两件神物碰撞,才造成的破损?

  以我现在的法力,拿着一件混沌至宝去攻击另外一件混沌至宝,也不可能造成神物的破损啊,难道上古修士和域外仙魔能做到这种事?

  就在我沉思之时,心底霍然涌起强烈的不安,来不及多想,祭出山岩盾朝背后一挡,砰的一声巨响,震得耳膜嗡嗡作响,一股大力传来,我身不由己的飞出十余丈,竟有敌人偷袭!

  以我如今的修为,竟没有察觉到敌人尾随,这偷袭者的隐匿本领实是非同小可!

  顾不得转身,祭出四象鼎,猛地朝背后打去,那偷袭者身法如电,这一击竟然无功而返!

  瞬息之间,已然交手一招,那偷袭者的法力深不可测,竟似不在寒月神皇之下,这贫瘠的破碎之领竟有如此强者!

  见到变故发生,六耳和水龙吟都惊得呆了,哪里说得出话来?

  我收回四象鼎,凝神看去,但见一个怪异的身影立在海底,看身形似乎是个女子,面容极为美丽,但长发血红,头生漆黑双角,瞳孔泛着诡异的深紫色,背后长着一对巨大无比的蝙蝠羽翼,霸气与杀机显露无疑!

  如此邪恶的气息,如此魅惑的面容,再加上漆黑色的双角和那对巨大的蝙蝠羽翼,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种族——域外天魔!

  还没等我开口,那个地球凡人水龙吟已经叫了起来:“恶魔!”声音发颤,显然极为震惊,同时也透露出喜悦之意,难道他和这域外天魔有什么关系?

  那域外天魔忽然开口了:“哦,多么美妙啊,在神话时代就已经灭绝的修士啊,居然再次出现在破碎之领,还打碎了亵渎之镰的封印,赞美命运,愿黑暗与你同在!”

  域外天魔的语言与我们修士完全不同,却跟地球上一部分人族的语言完全一致,当初我以神念扫过地球,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事物,其中就有这种语言,所以我可以理解这域外天魔的意思。

  水龙吟再次欢叫:“恶魔啊!真的是恶魔啊!不仅修真者存在,连恶魔都存在!”

  域外天魔看了水龙吟一眼,笑道:“哦,尊敬的异教徒先生,难道您听说过我们恶魔一族吗?我真的是感到非常荣幸与自豪!如果您有兴趣加入地狱,我会在岩浆里帮您挑一个最滚烫的位置,让您的灵魂可以快乐的焚烧。”

  水龙吟打了一个寒颤,急忙道:“我对玄幻没兴趣,还是修真好了!”

  举起手中的残破镰刀,我道:“你想要这个?”

  域外天魔点了点头,微笑道:“哦,亲爱的修士先生,如果您把它交给我,我会代表整个地狱,致予您最诚挚的感谢,愿黑暗与你同在!”

  笑了一笑,我道:“贫道对此宝也颇感兴趣,等贫道玩腻了,再送给阁下好了。”域外天魔道:“哦,亲爱的修士先生,您恐怕是在骗我吧?修士的贪婪与狡猾,可是闻名于无数位面的!还是请您现在就把亵渎之镰交给我吧。”

  我道:“如果我拒绝呢?”开什么玩笑,到手的宝贝,哪有轻易交出去的道理?再说这婆娘一上来就偷袭,居然还敢斥骂修士狡猾,真是贼喊捉贼!

  域外天魔沉下脸,冷冷的道:“如果修士先生拒绝我的小小要求,那您的灵魂就将堕入无尽地狱火焰当中,承受苦难,直到永恒!”

  懒得再废话,将八卦图和亵渎之镰收起,祭起四象鼎猛下杀手,这域外天魔的实力与寒月神皇相当,并非不可匹敌,当初败在寒月手下,那是她依仗着广寒宫的本源之力,又炼化了五行旗,可这地球又不是域外天魔的老巢,她也没有混沌至宝,击败她应该有七八分把握!

  “黑暗奥义。诅咒之火!”域外天魔高喊一声,漆黑色的火焰自她的手掌浮现,将空间都烧灼的扭曲起来!

  我急忙道:“六耳,你们俩先离开!”一个小驴妖,一个痴呆凡人,沾点火星就死,还是让他们躲远点比较稳妥,六耳答应一声,拽着水龙吟就跑,水龙吟大喊道:“仙帝大人,你要多加小心啊,我还指望着你带我踏上修真之路……”

  运使水系道法,想将那黑色火焰浇灭,但那黑色火焰居然不受克制,我急忙用神念探查,发现那黑色火焰中除了火元力之外,竟然还有其他元力存在,域外仙魔的诡异秘术,果然非同小可!

  但不知为何,这域外天魔在出招之前,总要喊出自己招数的名字,如此拼斗下去,她的招数我很快就可以摸清楚了,那时她必败无疑!

  据上古的文献记载,域外仙魔这种自报家门的行为已经延续了很久了,上古时期他们入侵周天六道,每次大战之时,修士们都是先听他们喊什么招数,然后对症下药,域外仙魔立刻死伤无数,这也是域外仙魔覆灭的原因之一!

  凭借着四象鼎的无上威力,稳稳压制住域外天魔,准备再斗一会儿,就靠阴阳化身偷袭,这一招在周天六道之内已经广为流传,但是这域外天魔定然没有堤防,就让她尝尝这打闷棍的滋味好了!

  斗到紧要关头,猛地分出阴阳化身,对准域外天魔猛下杀手,域外天魔大吃一惊,急忙喊道:“黑暗奥义。化影之术!”

  瞬息之间,一个域外天魔变成了数百个,我知道这是与法力化身相类似的法术,域外天魔的真身只有一个,但神念查探一番,那数百个身影的气息竟然完全相同,没有强弱之分,也就无法找出她的真身了!

  反正神物已经到手了,既然杀不死她,那就懒得跟她再打下去了,阴阳化身融入本尊,架起遁光准备离去,那数百个域外天魔忽然合而为一,那对巨大的蝙蝠翅膀微微一颤,域外天魔丰满的娇躯已经挡在了我的面前,她的速度居然比我快!

  我不耐道:“你打不过我,我杀不了你,就此罢手吧!”

  那域外天魔昂然道:“为了反抗天堂的压迫,为了拯救地狱的毁灭,我撒旦以黑暗至高神的名义起誓,一定要将亵渎之镰带回故乡!”

  六耳和水龙吟已经跑到了远处,但域外天魔的吼声极大,他们显然也听到了刚才的话,水龙吟惊叫起来:“撒旦?传说中的地狱主宰?我的上帝啊!”

  撒旦霍然转头,瞪视着水龙吟,紫瞳中的杀气显露无疑:“上帝?难道你是光明教廷的信徒?”水龙吟双手乱摇:“不是!不是!我是道教徒,从事修真工作,跟光明教廷没有任何关系!”

  我忍不住插话道:“域外仙魔不是都灭绝了吗?”

  撒旦刚要说话,天上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:“肮脏而卑贱的修士啊,在把光明的种子播撒到世间每一个角落之前,我们神圣而崇高的族群永远不会灭绝!”

  众人一起抬头,只见一位长相奇异的女子慢慢降下,她的头发是金黄色的,随意的披在肩膀上,但她的眼眸却像万载寒冰一样湛蓝,身穿宽大的白色长袍,背后有一对巨大而洁白的羽翼!

  六耳情不自禁的喊道:“域外天仙!”

  水龙吟也惊呼失声:“天使!神迹啊!”

  撒旦却道:“路西法,就算是你,也无法阻止我复兴地狱!”

  那名为路西法的域外天仙面无表情,淡淡的说道:“撒旦啊,虽然你的灵魂早已肮脏不堪,但我还是没料到你会堕落至此!竟然跟最贪婪、最狡猾的修士勾结,难道你忘记了远古圣战吗?为了抵御修士的入侵,多少先辈付出了宝贵的生命?你与修士勾结,那些先辈的英灵也无法得到安息!”

  修士入侵域外仙魔的故乡?这跟我知道的一切完全相反啊!明明是域外仙魔入侵周天六道,肆意屠戮生灵,上古修士迫不得已开始反抗,最终将邪恶的域外仙魔斩尽杀绝才对啊!但她们的说法……

  想了一想,我便释然了,战争中的双方必然相互指责,在事后也都会说对方先挑衅动手,这根本就是一笔糊涂账,而事实与真相早已湮没了……

  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,撒旦道:“路西法啊,停止你那愚蠢的说教吧!黑暗圣器——亵渎之镰,我已经交给这位亲爱的修士了,他的强大,毋庸置疑!黑暗必将吞没一切!奉劝你,最好马上离开!不然的话,你会像当年的光明至高神一样,被修士击杀!”

  域外天魔跟域外天仙的关系明显不好,甚至彼此针锋相对,这在上古的文献中并没有任何记载,但是这域外天魔想借刀杀人,我倒是看出来了,心底暗暗冷笑,你老子我是打闷棍发家的,居然敢跟老子玩这一套?

  听了撒旦的话,路西法仍是面无表情,但是她眼底的怒火却越烧越旺,沉声道:“撒旦,你不要忘记,黑暗至高神也是遭到修士围攻才陨落的!”

  撒旦道:“没有永恒的敌人,也没有永恒的朋友,只有永恒的利益!”

  路西法取出一柄美轮美奂的细长圣剑,隐隐有无数的域外天仙在那剑刃上飞舞、唱歌,一股不弱于混沌至宝的威压弥漫开来,我的瞳孔立刻缩紧,这竟然是一件主攻击的神物,这可麻烦了!

  撒旦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,开口提醒道:“亲爱的修士先生,那把剑可是光明圣器——救赎之剑!请您一定要多加小心,务必将亵渎之镰保管好,黑暗圣器即使残破了,也可以帮我们对抗天堂的压迫!”

  这挑拨离间也太赤裸裸了!

  路西法举起长剑,缓缓的道:“为了自由与希望!光明与我同在!”神情肃然,声音坚毅,她显然下定了决心!

  那狗屁的救赎之剑终于朝我劈来,我不禁暗骂一声,急速躲避,路西法持有攻击神物,傻子才愿意和她硬碰硬呢!

  路西法的羽翼快速扇动,我的遁速相形逊色,眼见得一剑一剑狂劈而至,我已是避无可避,只得持四象鼎硬挡,砰的一声大响,我不由自主的倒退百余丈,路西法也震飞出老远!

  霎时间,我只觉得半身发麻,两件神物太过强横,若是再来几下,非得身受重伤不可!

  撒旦猛冲过来,显然是想收取渔翁之利,我冷笑一声,分出阴阳化身将她拦下,她手中没有神物,跟阴阳化身相斗,不过略占上风而已。

  本尊持四象鼎敌住路西法,阴阳化身截下撒旦,如此以一敌二,虽然不至于败落,但也甩不脱域外仙魔的追踪,这便如何是好?

  撒旦忽然以神念传音道:“亲爱的修士先生,我有一个提议,您将亵渎之镰交给我,我帮您夺取救赎之剑,如何?”

  这个域外天魔的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响,自己得一件神物,再抢对头的神物给我,她是稳赚不赔,我成了现钟不打、去打铸钟,世间哪有这等便宜事?

  当下冷笑一声,不予理会,撒旦又道:“亲爱的修士先生,您已经有这口大锅当武器了,那残破的亵渎之镰对您来说作用不大,只要您能把它交还给我,我愿意接受任何条件!”

  闻言,我不禁愣了一愣,随即明白过来,这域外天魔头发长、见识短,管四象鼎叫大锅,真是少见多怪!

  但这域外天魔说的话也不无道理,那把镰刀破烂不堪,要是能用它换取域外天仙的掌中剑,也不算吃亏啊,况且,这域外天魔说愿意接受任何条件,何妨再趁机讹她一笔呢?

  第四十五章

  没有永恒的敌人,也没有永恒的朋友,唯有永恒的利益!

  我决定接受域外天魔的提议,若是运气好,或许就能夺得一件主攻击的混沌至宝了!

  阴阳化身和撒旦一边交手,一边悄悄朝路西法靠近,准备将这位域外天仙一举擒获,路西法在施法之际,仍是面无表情,似乎有些木讷,但却小心翼翼的飞行移动,坚决不让自己进入夹击的范围,看来这位域外天仙倒是大智若愚,颇为精明呢!

  僵持片刻,路西法忽然朝上空飞去,看来她察觉局势不利,想要逃离了。

  撒旦微微变色,似乎想要追过去,但没有混沌至宝在手,她是打不过路西法的,可她也明白,我们三个相互牵制,若是路西法逃走,她根本不可能从我这里抢回亵渎之镰!

  但是,撒旦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,路西法飞到数百丈的高处后便停了下来,她的双手在胸前掐了一个古怪的指诀,开始低声念经,叽里呱啦的,念得极快,也不知道她在念些什么,但撒旦却发出焦急的呐喊:“修士先生,请和我一起阻止她,那是传承自命运至高神的大预言术!”

  撒旦说话之时,已经扇动着翅膀朝路西法杀去,路西法不停地飞翔躲避,并不还击,她的双手仍维持着那个古怪的指诀,口中念念有词,兀自不停的念经,一股奇异的力量朝四面逸散,四周虚空似乎被封锁住了!

  虽然我不知道大预言术是什么法术,但看到撒旦的惊恐反应,以及路西法念经作法所消耗的时间,不难推断出这一招的厉害!既然如此,就不能让域外天仙将这一招施展出来!

  祭出数十口飞剑,猛地朝撒旦和路西法刺去,域外仙魔正一追一逃,到处乱飞,但虚空已被封锁,她们只能在附近徘徊,受到数十口飞剑没头没脑的狂劈猛砍,这两个长着翅膀的鸟人也不禁微微变色,急忙振动翅膀,各自将飞剑甩开,速度竟然快的超乎想象!

  虚空被封锁,六耳和水龙吟逃无可逃,都是惊得面无人色,见到域外仙魔飞近,忙不迭的极力闪躲,但撒旦和路西法的速度快到极致,一追一逃,瞬间就围着他俩转了几圈,虽然域外仙魔都顾不得对这些蝼蚁出手,但也吓得六耳和水龙吟浑身颤抖。

  没有等我再次出手,路西法已经作法完毕,她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,指着撒旦,高喝道:“命运无所不能!命运说要消亡的,注定不会留存!”

  霎时间,域外天仙的声音响彻天地,撒旦脸色大变,似乎对这大预言术极为忌惮,她竟然不敢招架,随手抓住六耳和水龙吟当挡箭牌,把他俩挡在身前,那诡异无比的大预言术就此攻入他俩体内,六耳和水龙吟立刻陷入昏迷!

  拿别人当替死鬼,撒旦却丝毫无损,大预言术攻击一次之后,那封锁虚空的诡异力量也同时消散。

  路西法施展大预言术之后,似乎消耗了大量法力,口中娇喘吁吁,头上香汗直流,一时间无力出手。

  撒旦将六耳和水龙吟抛在一边,猛地朝路西法冲去,路西法微微变色,却来不及逃窜了,只能跟撒旦硬碰硬的交手,虽说她的法力消耗极多,但依仗着救赎之剑的无匹威力,依然占了一丝上风。

  眼见得六耳和水龙吟受了池鱼之殃,我不禁吃了一惊,急忙冲到他们身边察看伤势,他们的肉体和魂魄都是丝毫未损,但他们的气息却迅速变弱,宛如风雨中即将熄灭的火苗,将元气渡入他们的体内,只能稍微延缓气息衰弱的速度,却无法将他们医好,那蝼蚁死就死了,但六耳虽懒,却是忠心耿耿,岂能任由他死去?

  忍不住喝道:“域外天仙,你对他们做了什么?”路西法尚未开口,撒旦已经抢着说道:“他们被大预言术击中,命运即将终结,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了,哦,我曾经的挚友,怀念你们,愿黑暗与你们同在!”

  路西法却道:“卑鄙的恶魔啊,居然用低贱的生灵来拯救自己,你的尊严和灵魂已经被肮脏彻底玷污了!”

  懒得再听她俩的废话,连续施展医治手段,希望能将六耳和水龙吟救活,但一连变换七八门续命法术,最多只能延缓生机断绝的速度,却始终无法从根本上挽救他俩,心中不禁焦急万分。

  撒旦一边跟路西法战斗,一边道:“亲爱的修士先生,除非您也擅长大预言术,否则是无法挽回那两个灵魂的消亡的,请不要再为逝者悲痛了,还是将我们共同的敌人斩杀,替逝者报仇吧!”

  如果擅长大预言术,就可以救回六耳?这大预言术,我是肯定不会,但类似的道法好像……我默默思索,脑中灵光一闪,佛门无上大法,因果轮回神通!

  手捏法诀,对着六耳和水龙吟念道:“世间万事,必有其因,世间万物,必有其果,因无缘,则不果!”六耳和水龙吟同时颤抖、抽搐,终于从鬼门关前把他俩拉回来了,学自如来的因果轮回神通,终于建立奇功!

  六耳和水龙吟的魂魄、肉身均未受伤,却被路西法的大预言术斩断了生机,这是外因所致,自然也要用外因化解,他俩自身并无恶因,自然也就没有恶果。

  这佛门神通施展起来极耗法力,又要静心念诀,若是当真与人对敌,还是用法宝比较省事。

  见到六耳和水龙吟恢复神智,路西法和撒旦都是大吃一惊,撒旦道:“哦,真的是太神奇了!亲爱的修士先生,您真是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啊!赞美命运,愿黑暗与你同在!”

  路西法却说道:“贪婪而卑贱的修士啊,你居然能以邪恶的魔法化解大预言术,这是与命运至高神的意志相违背的,我路西法一定要将你斩杀,将这邪恶的魔法彻底埋葬!”

  老虎不发威,这些域外的鸟人以为修士都是病猫!

  本尊持四象鼎主攻,阴阳化身各持法宝左右夹击,将路西法彻底压制住,撒旦闪过一旁,负手闲立,她显然对捡便宜的事还不死心,不过,这样也好,就先将域外天仙击破好了!

  四象鼎和救赎之剑对拼了一记,路西法身不由主的倒飞出去,阴化身紧追而至,玄冥剑趁机刺出,路西法猛一拧身,勉强躲过开膛破肚之祸,但长袍的前襟被切开一道大口子,一对丰满异常的大奶子立刻涌现出来,六耳和水龙吟刚刚死里逃生,此刻也瞪大了眼睛,果然是男儿本色!

  瞧不出来,这域外天仙的奶子竟然如此肥硕,竟似比寒月神皇的豪乳还要胜出半筹,果然是人不可貌相,奶水不可斗量!域外天仙一族得享大名数万年,令修士谈之色变,果然有其过人之处!

  眼见自己春光乍泄,路西法的脸上不禁罩了一层寒霜,但奶子大是一回事,能不能打就是另外一回事了,虽然她露奶之后,势若疯虎,但也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,再斗片刻,长袍下摆都被切碎了,一双浑圆修长的玉腿呈现在众人眼前,水龙吟赞叹道:“我的上帝啊,天使果然是世间最完美的杰作……”

  他一句话没说完,已经被撒旦提了起来,撒旦喝道:“该死的异教徒,你的眼睛已被邪恶的光明蛊惑了吗?我们恶魔一族,才是世间最完美的杰作!”

  听了这话,六耳和水龙吟一齐朝撒旦看去,本尊和阴化身挡住路西法,阳化身也向撒旦上下打量,尽情的吃着域外天魔的豆腐,有三双眼睛就是方便啊!

  这域外天魔如此自傲,也确实是天生丽质、身材窈窕,她的胸脯充实饱满,出乎其类,拔乎其萃,观其形,辨其状,绝对不比路西法的奶子逊色!

  但是这俩域外仙魔虽然同样貌美,同样丰满,气质却截然不同,完全相反,路西法神情冷漠,一举一动显得端庄圣洁,凌然不可侵犯,撒旦却是未语先笑,勾魂摄魄,似乎是个淫娃荡妇,显得魅惑无比!

  我情不自禁的思索着,要是能把这对域外仙魔收入胯下,那绝对是艳福不浅啊!

  但这念头也只能想想而已,毕竟域外仙魔的法术诡异无比,若是朝夕相对,同床共枕,很可能遭了她们的毒手暗算!

  路西法衣衫破碎之后,居然苦战不退,激战之际,乳房波涛汹涌,玉腿上下翻飞,六耳和水龙吟早把眼睛瞪得比元宵还大,但她却不管不顾,形同拼命。

  又斗片刻,我也颇感不耐,本尊和阴化身连使狠招,逼得路西法手忙脚乱,阳化身趁机施展欲魔噬心诀猛下毒手,阳化身拼着被路西法击中一记,终于将欲魔噬心诀的暗劲打入路西法体内!

  路西法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,手中救赎之剑狂劈猛砍,本尊和阴阳化身各自退后,不愿和她拼命,路西法猛地转身,羽翼一振,疾速逃离,速度快的难以形容,连我也追之不及,而那撒旦惦记着那把亵渎之镰,在旁边虎视眈眈,彼此相互牵制间,路西法已经逃得不见踪影了。

  被我的暗劲打中,这域外天仙不死也得脱层皮,欲魔噬心诀是六欲魔君传授的,极为歹毒,而且淫邪无比,那路西法受此一招,不仅受伤不轻,还会被情欲反噬,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内彻底化为淫娃荡妇,必须找男子激烈交合以化解情欲反噬,四十九天之后才能恢复神智和法力!

  对路西法下此毒手,自然是想一亲域外天仙的芳泽,虽然她逃走了,但以她的伤势,绝对无法离开地球,可我展开神念仔细搜索,居然无法找到她的气息,这域外天仙的隐匿本领竟然异常了得!

  虽然域外天仙瞒过了我的神念,但她伤势极重,又被情欲反噬,七七四十九天之内必须有男子给她渡精续命,如此看来,要被哪个地球凡人男子捡便宜了!

  在这地球的某处,必然会上演一出落难天使与凡人男子的艳遇,费了半天劲儿,却是为别人做嫁衣,我忍不住轻叹一声,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!(注1)没夺到神物,也没得到美人,没来由的打了一场,简直是不知所谓!

  懒得再说废话,带着六耳和水龙吟离去,那域外天魔撒旦居然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,我道:“怎么着?还想从贫道这里找便宜啊?”撒旦笑道:“亲爱的修士先生,感谢您赶走那万恶的路西法,若是您再把亵渎之镰交还给我,那一切就都完美了。”

  我不愿多费口舌,当下一言不发的飞遁,六耳却道:“那把镰刀残破了,就算我家主人肯给你,你能修好吗?给你也是浪费!还是放在我家主人这里,才能再现神物的锋芒!”

  撒旦眼睛一亮,惊喜道:“亲爱的修士先生,难道您能修复亵渎之镰吗?赞美命运!我还以为要用黑暗之力孕养万年才能修复亵渎之镰呢。”

  我仍不开口,六耳好大喜功,立刻道:“肯定能啊!我家主人无所不能!修复这镰刀,还用得着浪费一万年?”我再也忍耐不住,喝道:“六耳,闭嘴!”

  虽然八卦图和亵渎之镰已经到手了,但下棋人的事情依然茫无头绪,无从下手,现在是该留在地球上查找蛛丝马迹,还是直接返回周天六道呢?

  再者说,我和域外仙魔交手一番,对她们的实力也有所了解了,域外仙魔虽强,却并非天下无敌,不过,根据上古的文献记载,域外仙魔都是数量极多,若是再来几个撒旦、路西法这个层次的高手,那我也得落荒而逃,在破碎之领继续耗下去,域外仙魔的援军也不能不堤防。

  心中盘算着去留之事,我也有些举棋不定,元始经突然发出鸣叫,让我想办法将亵渎之镰修复,并交还给撒旦。

  我暗暗盘算,难道下棋人真的跟域外仙魔有牵扯?为了不打草惊蛇,我决定按照元始经的指引去做,但好处照样得捞够本!

  当下不动声色,停下遁光,对撒旦道:“域外姑娘,贫道也不敢确定能不能修复这把镰刀,但贫道可以尽力试一试,若是能够修复此神物,贫道也可以把它交还给你,不过,你能给贫道什么好处呢?”

  撒旦大喜,急忙道:“亲爱的修士先生,实在是太感激您了,您放心,只要是我能拿的出来的东西,都可以交给您,甚至,我的身体,也可以……”

  我道:“老子不缺女人……额,贫道不近女色,还是交换其他东西吧。”

  开什么玩笑,虽说这域外天魔的娇躯无比诱人,令人垂涎三尺,但再好看的女子也不能和神物相提并论,不给足了好处,休想拿回镰刀!

  撒旦道:“亲爱的修士先生,关于报酬的事,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,不知您意下如何?”

  我道:“如此甚好!”

  那水龙吟忽道:“仙帝大人,去我家谈吧,保证没人打搅你们。”我和撒旦对地球不熟,自然没有异议。

  地球凡人的住所真的是非常独特,一间挤着一间,冬凉夏暖,四季鲜明!

  众人分宾主落座,我随手布下禁制,对撒旦道:“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,你们域外仙魔有一种古怪的阵法,可以快速转移大量强者,贫道对此很感兴趣,希望域外姑娘能不吝赐教!”

  撒旦沉思片刻,开口道:“修士先生,您说的是传送阵吧?只要修士先生能把完整的亵渎之镰交给我,那我可以把建造传送阵的秘诀给您!”

  我道:“据上古的文献记载,传送阵的品级也有高低之分,贫道要的,是最顶级的那一种!”

  撒旦道:“修士先生,请放心,我给您的传送阵秘诀,一定是最顶级的,一次可以传送三个人,传送距离是三十万里!”

  我道:“如此甚好!对了,建立传送阵的材料也需要域外姑娘提供。”

  建立传送阵的材料估计只有域外仙魔才能拿得出来,周天六道可能不出产,还是一次性敲诈过来才好。

  撒旦道:“修士先生,我来到破碎之领,是为了寻找亵渎之镰,建立传送阵的材料带的不多,您看……”我道:“无妨!域外姑娘可以回故乡去拿,贫道有的是时间,等材料足够了,贫道也就可以开始修复亵渎之镰了。”

  撒旦咬了咬牙,随即微笑道:“哦,亲爱的,你们修士都是如此的精明狡猾吗?”

  我道:“此言差矣!域外姑娘,我们修士会用诚实来对待诚实的人,同样,如果别人用狡猾对付我们,我们也就只好跟着狡猾了。”

  撒旦道:“亲爱的,你真幽默,我突然发现自己情不自禁的爱上你了!”

  我道:“域外姑娘,贫道也爱你,但建立传送阵的材料绝对不能少!”跟我耍嘴皮子,这域外天魔还嫩了点!

  撒旦皱起眉头,恨得直咬牙,冷哼着道:“放心吧!一定会给你足够的材料的,但你也要把完整的亵渎之镰交给我。”

  我道:“域外姑娘,修复神物之事,难度极大,贫道只能尽力而为。”

  撒旦微笑道:“亲爱的,你连大预言术都能破解,一定可以成功的!”

  我道:“不敢当!尽人事,听天命而已。”

  撒旦娇声道:“亲爱的,你最好立个誓言,如果能够修复亵渎之镰,你一定要把它交给我。”她对这把镰刀倒是看得极重,生怕我会反悔。

  我道:“好!贫道以元神起誓……”

  撒旦打断我道:“元神?不可以的!亲爱的,你要这样说,我以黑暗至高神的名义起誓……”

  我道:“算了,贫道跟他不熟!怎好随便打搅?”撒旦无奈,只得由着我以自身元神起誓。

  立誓之后,我对撒旦道:“域外姑娘,该你了,你也立个誓,会把最顶级的传送阵秘诀交给我,并提供材料。”彼此尔虞我诈,我也不放心她的口头承诺。

  撒旦眨了眨眼睛,道:“好!我撒旦以元神……”我道:“别!你还是以黑什么神立誓吧!”

  域外天魔在矮檐下,照样得低头!撒旦只得道:“我撒旦以黑暗至高神的名义起誓,只要修士先生把完整的亵渎之镰交给我,我就会把最顶级的传送阵秘诀交给他,并提供足够的材料。”

  撒旦的话音刚一落,一股黑雾凭空浮现,黑雾随即分成两部分,化为两张黑纸,飞到撒旦和我的面前,我扫了一眼,那是一张契约,而内容正是我和撒旦定的誓言。

  我拿起契约仔细观看,不禁怒火上冲,喝道:“撒旦,你不是说最顶级的传送阵只能传送三个人,并且只能传送三十万里吗?这契约上怎么写的不一样?每次传送九十九人,距离八百万里?好哇,你敢糊弄贫道!”幸亏我执意逼着她立誓,才没有上当,万事留一手,果然是至理名言!

  撒旦双手合抱在胸口,一边倒退,一边赔笑:“亲爱的,我刚才记错了,哈哈哈……”

  我道:“记错了?你当贫道是傻瓜啊?域外天魔果然狡诈无比!哼哼,贫道不要传送阵了,亵渎之镰也不给你了!”

  反正契约只是规定,我交出亵渎之镰,撒旦交出传送阵,又没说什么时候交换,过个一千几百年再说吧!

  撒旦突然放声痛哭:“哦,亲爱的,难道你忍心看我如此悲痛吗?亲爱的,第一次见到你,我就爱上你了,我们在破碎之领相遇,是命运至高神的指引,是黑暗至高神的眷顾,是死亡至高神的祝福……”

  撒旦哭泣的时候,纤腰轻摆,酥乳怒颤,奶肉几乎将衣襟涨破,淫靡中透着楚楚可怜,令人难以抗拒!

  冷冷的看着域外天魔表演,我道:“这么多毛神替咱俩牵姻缘,你居然还敢骗贫道?”撒旦抽泣道:“亲爱的,你误会我了,我只是忘记了,并不是故意欺骗你,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,可以去问地狱的熔岩海,可以去问冥界的亡灵河,可以去问天堂的伊甸园……”(注2)我道:“用不着那么费劲!你直接给那个黑什么神发誓,如果你骗我,你就得不到那把镰刀!”

  撒旦怔了一怔,哽咽道:“亲爱的,你怎么可以如此绝情?”

  我默不作声,给她来个默认,撒旦的哭声突然变得高亢:“亲爱的,难道你要抛弃我吗?抛弃你最心爱的小恶魔吗?哦,是我的错,我也不求你能原谅我,但我会忏悔,你就忘记我的愚蠢,忘记我的过错吧,好不好?”

  撒旦见我仍然不说话,哭的变本加厉了,“哦,我真是看错你了!那你不要管我了,就让我在光明中徘徊,就让我在神圣中受难,就让我被邪恶的天堂放逐吧!”

  看到这一幕,水龙吟嘀咕道:“哭这么大声,邻居该骂娘了!”

  六耳道:“没事,有禁制隔绝声音。”

  眼见得这位域外天魔矫揉造作、撒泼混赖,我也有些头痛了,再说有契约约束,传送阵的事绝不会出问题,便不再纠缠此事,开口道:“算了!贫道大人不记小人过,域外姑娘,别嚎了,但你记住,下不为例啊!”

  撒旦破涕为笑:“亲爱的,你真是太好了,愿……”

  我抢着道:“愿黑暗与我同在!贫道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!”

  不再理会众人,开始想办法修复亵渎之镰。

  水龙吟的家共有三间卧房,我和撒旦各占了一间,六耳和水龙吟只好挤在一起了,六耳性子耿直,有些蠢笨,水龙吟又有心巴结,没过几天,一人一驴已经形同莫逆,水龙吟趁机从六耳那学了几门障眼法,都是隐身、透视、穿墙之类的皮相小道,也不知他学来干嘛用。

  到了后来,连撒旦都和六耳、水龙吟混熟了,每天一大早就出门,太阳下山了也不见他们回来,不知道他们三个去哪里野去了,每次都弄回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,譬如只有两块碎布做成的肚兜,近乎透明的长袜子,后跟长达五寸的鞋子……对于这些事情,我也懒得理会,埋头钻研炼器之道,竭力找出修复神物的办法。

  亵渎之镰毕竟是神物,修复的难度极大,我苦心钻研数日,弄的头晕脑胀,忍不住想出门散散步,还没走到大门口,就听到水龙吟的卧房里传来女人的喘息声,难道他和域外天魔搞上了?

  探出神念去查看,却是一件四四方方的法宝大放光华,幻化出男女交欢的幻影,那喘息声正是源自此处,而撒旦、水龙吟、六耳并肩而坐,看得目不转睛!

  六耳和水龙吟对我的神念毫无所觉,撒旦却察觉到了,扬声道:“亲爱的,快过来一起欣赏,哦,真的是太淫荡了,地狱位面可找不到这种好东西!我爱电脑,我爱毛片,我爱地球!”我不屑道:“玩物丧志,自甘下流!”

  闲逛了一圈之后,回来继续的钻研炼器之道,到了半夜,房门忽然被人敲响了,我道:“进来。”

  房门被轻轻的推开,那域外天魔撒旦走了进来,不知为何,她走得极慢,并故意摆动腰肢,晃着娇臀,居然还有一条细细的尾巴在身后轻轻舞动,虽然我一直没注意域外天魔还有尾巴,但看到此刻的撒旦,我的脑海里只浮现两个字:优雅!

  虽然说撒旦美丽至极,但域外天魔毕竟凶名赫赫,我对她暗自戒备,淡淡的道:“域外姑娘深夜造访,不知有何贵干啊?”

  撒旦微笑道:“我最爱的人啊,我此次前来,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,就是想过来看看亲爱的辛不辛苦。”

  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!

  冷笑了一声,我道:“那域外姑娘你也看到了,贫道很辛苦,所以你可以走了,记得有空别来玩啊!”我故意把别字念得很重,希望这位域外天魔能消停一会。

  撒旦低声道:“亲爱的,难道你讨厌我了吗?为何对我如此的冷淡?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?”撒旦的神情无比幽怨,言语如泣如诉,域外天魔的狠辣形象荡然无存!

  我道:“域外天魔,有话你就直接说,贫道最讨厌转弯抹角!”

  撒旦歪着头想了想,正色道:“亲爱的,我们来做爱吧!”

  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,失声道:“什么?”如此的直白,如此的赤裸,令我颇为无语。

  撒旦不再说话了,将衣衫慢慢褪下,雪白的娇躯呈现在我的眼前,胸脯丰满的难以想象,但粉颈柳腰却无比纤细,对比鲜明,美不胜收,背后那对巨大的蝙蝠羽翼轻轻扇动,细长的尾巴垂过娇臀,令她的玉体显得更加美轮美奂,无比香艳!

  绝色美女无缘无故的投怀送抱,天下竟有这等好事?我暗暗盘算,她究竟有什么阴谋诡计?

  撒旦朗声道:“亲爱的,你肯定以为我在欺骗你,但是,我只是想找个人陪陪我,没有其他的意思。”难道这域外天魔真的饥渴如斯?

  我之前曾和水龙吟闲聊过地球的事情,按照他的说法,地球还分为东方和西方,东方人大多信奉佛、道、儒三教,而西方人则大多信奉光明教,风俗习惯也有很大的差异,东方人比较含蓄,西方人比较热情,这域外天魔在西方宗教典籍中有所记载,显然也跟西方风俗沾边,如此看来,她会这么主动热情也就不奇怪了。

  没容我想下去,撒旦抬起玉手,轻轻揉搓自己的乳头,嫣红的乳头立刻如同花蕾般绽放,傲然挺立在雪峰顶端,美得惊心动魄,媚得难以想象!

  撒旦放荡的举动令我欲火上冲,忍不住咽了口口水,刚要说话,撒旦已经扑了上来,我伸手去推时,满掌皆是软玉温香,这域外天魔竟是肤如凝脂,娇躯嫩滑无比!

  域外天魔敢做初一,我就敢做十五!本尊拥抱着撒旦,阴阳化身潜伏在本尊体内,若是她有异常举动,也能随时应付。

  用力吻上撒旦的小嘴,双手托住那对巨乳揉搓,滚烫发硬的奶头戳在掌心,令我的欲火也燃烧起来,用力握紧手掌,柔软的乳肉从指缝中挤出,感觉无比美妙,撒旦一边激烈的回吻,一边脱掉我的道袍,跟着双双滚倒在床上,尽情的抚摸对方。

  接吻之际无法开口,但是又按耐不住心中的情欲,撒旦忍不住以神念传音:“亲爱的,用力摸我的胸部,这会让我发狂,让我颤栗!”

  君子有成人之美,我决定做一回君子,双手用力地揉弄那对乳房,将乳肉挤成各种淫靡形状,刺激的奶头越发挺立,随即用指尖拨弄撒旦的奶头,并不时的把奶头压入乳肉中,撒旦仰起脖子,想叫喊宣泄,却被我吻住嘴,只发出一串呜呜声,显得极为放荡。

  撒旦的手也没闲着,握着我的鸡巴不停地套弄,并且会轻轻的揉搓卵蛋,行家一出手,便知有没有,一试就知道这域外天魔不是个省油的灯,淫功媚术之精湛,比之六欲魔君也不遑多让!

  顺着撒旦的脖子一路吻下去,吻过锁骨,吻过乳肉,含住一粒奶头吮咂,撒旦的娇躯开始发烫,再无遮拦的小嘴开始浪叫:“亲爱的,用力吸,哦,好热,我的奶头要融化了……”

  把撒旦压在了床上,双手捏住大奶子,轮流舔吮左右乳头,撒旦反手扯住床单,大口大口的喘息,娇躯难耐的扭动着,双腿自动分开到最大,胯下已经流出淫水,将阴毛黏成一缕一缕的,她的阴毛和头发一样,都是血红色的,显得极为诡异,却又有别样的风情!

  伸手去抚摸撒旦被淫水打湿的阴毛,我忍不住调笑道:“撒旦,你的阴毛在反光,是淫靡的光泽啊。”撒旦的脸微微羞红,嗔道:“心肝儿,你们修士都是如此的下流吗?”

  我道:“这就算下流吗?那就让你尝尝更下流的!”伸手抚上撒旦平坦的小腹,渐渐向下摸去,摸到她的大腿内侧,令她的喘息微微变快,彼此都是老手,她自然知道我下一刻会摸到哪里,慢慢抚摸,慢慢挑逗,令她的淫水流的更急更多。

  我能察觉到撒旦的渴望,她想被抚摸阴户,但挑逗才刚刚开始,手指不停的刺激撒旦的下半身,但却对她胯间的要害不予理会,挖掘她的情欲,压抑她的情欲,让情欲将她埋葬!

  僵持片刻,撒旦的脸颊已经彻底潮红了,我轻轻移动手指,似乎要摸上她的阴户,撒旦立刻挺起腰,将嫩穴抬高,以方便我玩弄,我轻笑一声,抽回手抚摸她的肚脐,撒旦哀叫一声,难耐的扭动娇躯,就是现在,拇指陡然按住撒旦的阴蒂,食中二指顺着撒旦的肉缝刺入!

  这招回马枪打了撒旦一个措手不及,撒旦本能的想要合起双腿,却是迟了一步,大腿根虽然将我的手夹住,但她的要害已经落在我的手里,手指扭动几下,撒旦不由自主的浪叫起来,原本夹紧的大腿也慢慢分开了,手指趁机挑逗肉档,撒旦再也无力抵抗,娇躯颤抖几下,达到了高潮。

  撒旦高潮之后,躺在床上无力的喘息着,那双浑圆的大腿兀自微微痉挛,晶莹的液体自肉缝中溢出,不仅打湿了胯间,连尾巴都沾上了淫水,令她的娇躯显得更加放荡淫靡。

  喘息了片刻,撒旦抬起头,媚笑道:“心肝儿,你太坏了,我都要被你弄死了,我爱修士!”她的声音极为嘹亮,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放荡淫邪一般。

  不去理会她的放荡言语,伸手捉住她的足踝,向两边分开了,跪到她的两腿间,用龟头摩擦她的肉缝,一下接着一下,时轻时重,撒旦开始颤抖了,呻吟着道:“亲爱的,插进来吧,不要再折磨我了。”

  我一边用龟头敲打阴蒂,一边道:“还未请教,需要把什么插进去啊?”

  撒旦捂着脸哀嚎:“亲爱的,你不应该如此对待一位淑女,你应该拿出绅士的风度,满足我的要求。”

  将手指捅入撒旦的穴中,我道:“你是要这个吗?”撒旦摇晃腰臀,似乎难忍欲火,口中发出抽泣:“哦,该死的,看在黑暗至高神的份上,把你的鸡巴插进来!”

  抽出了手指,顺势剥开撒旦的小阴唇,将龟头顶到那流水的穴口,没等我挺腰,撒旦已经把娇躯压了过来,鸡巴被嫩穴慢慢吃了进去,穴肉和龟头摩擦,奇异的酥麻传遍全身,我忍不住仰起头,撒旦也发出梦呓般的叹息……

  腰部挺动着,鸡巴在撒旦体内缓缓抽插,域外天魔的嫩穴也算紧窄,但比起紫涵、如来、姜甜儿等女修士就略显宽松了,不过,撒旦胜在奶大多汁,挨操之时,豪乳剧颤,淫水狂喷,口中浪叫更是惊天动地,势不可挡!

  “哦,亲爱的,用力啊,尽情的疼爱我吧,哦,我的浪穴要被捣碎了,哦,好深,你的肉棒插到最深处了,哦,用力,我要出来了,再用力……”一连串高亢而淫靡的话语,从撒旦的嘴里流淌出来,表达着她的狂野,她的放荡,她的执着……

  撒旦的嫩穴越来越热,淫水也越来越多,龟头如同浸泡在滚烫的温泉中,穴肉阵阵痉挛,勒的鸡巴舒爽无比,撒旦变得语无伦次,娇躯开始颤抖,双手勾住我的脖子,指甲刺入我的肉中,那对羽翼虽然被她压在身下,此刻也开始轻微的抖动,至于她的尾巴,也不停的伸直、扭曲,再伸直、再扭曲……

  我知道她快要达到高潮了,于是加快抽插速度,在丰满的娇躯上卖力的折腾着,随着龟头一次次撞击花心,撒旦颤抖的越来越厉害,放开她的乳房,掐住她纤细的腰肢,开始最后的冲刺!

  撒旦将腿盘到我腰际,极力迎合那欢愉时刻的到来,龟头猛然捅入子宫口,撒旦的颤抖突然停止了,娇躯紧绷,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,眼神却变得迷离,口中吐气般的喊出一个啊字,便再没了声音……

  撒旦高潮之后便彻底瘫软了,手脚大开,四仰八叉,羽翼无力,尾巴疲软,只有酥胸因为急剧的喘息而颤抖着,唉,域外天魔达到高潮后,也和女修士泄身没有太大的分别啊!

  我道:“域外姑娘……”

  撒旦打断我道:“心肝儿,怎么可以如此失礼,人家有名字的,撒旦。迪蕾娅!”

  我道:“撒旦。迪蕾娅?好奇怪的名字!我一直以为你姓撒名旦呢!”

  撒旦抿嘴笑道:“哦,亲爱的,你好傻,好可爱,对了,你叫什么名字?相识这么久,你都不肯告诉我!”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,这域外天魔就敢来勾引,果然是热情无比,百无禁忌!

  她早就旁敲侧击的问过我的名字,但是我一直没告诉她,因为有些诡异法术必须要知道对手的名字才能施展,但现在情况大有不同,拿人的手短,操人的嘴软,岂能不留姓名?

  我只得道:“叶凌玄。”

  撒旦喃喃的重复了一遍:“叶……凌……玄?亲爱的,你的名字也挺奇怪的啊。”

  我忍不住的翻起白眼:“有什么好奇怪的?”

  撒旦刚要开口,我揪住她的尾巴,把她的娇躯翻转过来,喝道:“撒旦。什么什么娅,你爽过了,我还硬着呢,有啥话等我操完了再说!”

  从后位进入撒旦的身体,感觉又自不同,紫黑色的蝙蝠翅膀从雪白的玉背上延伸出来,色彩形成鲜明对比,越发衬托的撒旦娇躯莹白,无暇无垢,尾巴在雪臀上摆来摆去,显得极为俏皮。

  忍不住伸手攥住撒旦的尾巴,同时伸手去摸她的翅膀,撒旦突然颤抖起来,轻叫道:“亲爱的……别……别碰翅膀……很痒……很痒啊……”

  我松开撒旦的羽翼,问道:“翅膀是要害吗?”撒旦呼出一口气,叹息道:“不是要害,但我们恶魔一族用羽翼来吸收元素之力,所以很敏感。”

  如此说来,这域外天魔的羽翼和狐族的尾巴倒是极为的相似,当年童儿还在时,她那尾巴一摸就痒,每次交欢之际,我都故意的摸她的尾巴,弄得她直打摆子,可惜啊,再也见不到她了……想到郝童,我不禁心中一痛,她和雨掌旗不同,已经魂飞魄散了,永生永世也不得相见……心情变得低落,我趴在撒旦臀后,开始猛烈抽插。

  撒旦浪叫道:“叶,亲爱的叶,你好强壮,就像发情的大地暴熊一样狂野,哦,插死我吧,让我融化……”

  一边挺着鸡巴快速的抽插,一边伸手在撒旦雪臀上用力的扇打着,折腾到现在,撒旦的娇躯早已布满汗水,巴掌拍在白嫩的屁股上,溅起汗水无数,臀肉更颤出一道道波纹,这等香艳奇景,足以令任何男子发狂!

  尽情的抽打着撒旦的屁股,留下一个个粉红色的掌印,没过多久,撒旦的雪臀就变成粉臀了,她却毫不介意,惬意的仰着头,满口淫言浪语,穴肉更拼命的夹紧,似乎不把精液榨出来就不罢休,那条尾巴更是随着屁股左右摇摆,不时甩到我身上,磨得我胸前微微麻痒,我也不再压抑情欲,在撒旦身上尽情的发泄,龟头逐渐发酥,立刻开始猛烈抽插,在精液喷出之前,把龟头捅进撒旦最深处,将千子百孙注入域外天魔的子宫……

  躺倒在床上,搂着域外天魔喘息,一时间只想沉沉睡去,但撒旦却伸腿缠住我的腰,肆意的撩拨着,虽然她也已经疲累欲死,却似乎意犹未尽。

  我道:“撒旦。什么什么娅,我有点累了,咱们睡吧。”连续钻研炼器之道好几天,又跟域外天魔床战一场,就是铁打得人也该休息会了。

  撒旦抬头献上樱唇,狂吻一阵之后,撒旦低声道:“亲爱的,你很强大,我需要你的力量,你愿意帮助我吗?”

  闻言,我不禁暗叹一声,美人投怀送抱,果然是有所求啊!

  我道:“需要我做什么,先说来听听。”不能把话说死了,若是承诺了,却做不到,岂不失信于人?

  撒旦道:“亲爱的,你要知道,我来自地狱位面,而天堂位面是我的死敌,因为亵渎之镰的遗落,我们地狱被天堂打得节节败退,所以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返回地狱,并帮我对抗天堂。”

  我立刻摇头:“不行!我的故乡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,不可能跟你走。”

  撒旦低下头,显得有些黯然,随即抬头微笑:“没关系,只要能修复亵渎之镰,地狱还是有复兴的希望的,亲爱的,你休息吧,我不打搅你了,抱歉。”

  撒旦起身穿衣,背影显得有些落寞,我暗暗对自己说:“叶凌玄,你自己的麻烦事已经多的不能再多了,哪有闲功夫去管别人?这域外天魔阴险狡诈,舍身勾引不成,便故意装可怜,万万不能着了她的道儿!”

  撒旦已经走到了门口,正要伸手开门,我道:“等一下!”话一出口,就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,对有肌肤之亲的女子狠不下心,这是我最大的弱点,也是我道心缺失的最后一部分!

  第四十六章

  听到我开口挽留,撒旦立刻转身,惊喜道:“亲爱的,你答应了?”我不禁翻起白眼,这域外天魔果然在装可怜!

  我道:“我确实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,必须要返回故乡,但是,我可以答应你,等我把要办的事情办好,就会去帮你。”撒旦点点头,有些不情不愿的道:“那好吧!亲爱的,不要让我等太久啊,我可是会每天思念你,期盼你的!”

  撒旦的声音又娇又嗲,无比腻人,我不由自主的泛起鸡皮疙瘩,这域外天魔还真是肉麻!

  我道:“将来我要怎么找你呢?”相距如此之远,又不识路径,该如何前往地狱?

  撒旦取出两枚黑色铁牌,并将其中一枚递了过来,我仔细一看,铁牌上面镂刻着美轮美奂的花纹,正是域外天魔展翅高飞的样子,撒旦道:“亲爱的,这一对地狱勋章,咱俩各拿一枚,无论相隔多远,都能感应到对方的存在,将来你顿循着勋章的指引,就可以找到我了。”

  域外天魔还有这种好宝贝?果然是他山之石,可以攻玉!

  但想了一想,又觉得不稳当,我忍不住道:“我的故乡离这里很远啊!你的故乡离这里也不近吧?真的能感应到吗?”据上古的文献中记载,域外仙魔的故乡离破碎之领也是极为的遥远,两两相加,从周天六道去她们故乡,估计以我的遁光也得花好几百年的时间!

  撒旦迟疑道:“应该没问题吧?”我忍不住翻起白眼:“应该?那万一感应不到怎么办?”撒旦道:“没关系啊!就算你的故乡太过遥远,但你只要来到破碎之领,就肯定可以感应到我了!”

  我颇为无奈:“那也只好如此了,不过,我的事很麻烦,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帮你。”撒旦贼笑道:“没关系,亲爱的,你一定可以帮到我的!据我所知,你们修士似乎有一些奇异的药丸,有各种神奇的魔力,你能不能给我一些呢?”

  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,这域外天魔更是无利不早起的货!

  取出两瓶丹药,递给撒旦,我道:“一瓶疗伤,一瓶炼体,都是你能用得到的。”撒旦欢快地收起丹药,媚笑道:“亲爱的,你给我的这些,一定是最好的药丸,对吗?哦,我真的是太感动了!”这域外天魔倒是不傻,拿话旁敲侧击的来探我的底儿。

  我说道:“你放心吧,这些丹药对巨擘都有效,在低阶修士眼中更是无价之宝。”

  撒旦说道:“哦,亲爱的,真的爱死你了,我发现自己已经离不开你了,那个,药丸能不能再给我一些呢?”

  她的脸皮居然比我还厚,罪过啊,罪过!

  我盯着撒旦,咬牙说道:“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,你已经被我杀死无数次了!”

  撒旦扑了上来,娇躯宛如毒蛇一般的紧紧纠缠着,那对波澜壮阔的大奶子顶到我身上,弄得我心慌意乱,撒旦娇笑道:“亲爱的,如果眼神能够强奸的话,你已经被我轮奸了无数次了!”

 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,急忙问道:“撒旦,你们的故乡是不是有一种能掌控时间的法术?”撒旦愣了一愣,道:“你指的是时间魔法?”我道: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但你们那里有这种法术,对吧?”

  撒旦道:“在各大法则当中,时间法则是最难修炼的,毕竟有这种天赋的人非常稀少。”

  只是稀少而已,并不是绝对没有,至少那位下棋人就可以自如的掌控时间!

  看着撒旦,我又问道:“精通时间法术的高手你认识几个?”撒旦皱眉道:“研究时间法则的强者本来就很少,而精通时间魔法的强者就更少了,嗯,在无数位面当中,我只知道两个,天堂的加百列以及我们地狱的莉莉丝。”

  域外仙魔中的强者,果然能够掌控时间!

  深吸一口气,平复一下心情,我道:“他们能静止时间吗?”

  撒旦似乎吃了一惊道:“静止时间?亲爱的,这是不可能的!虽然我修炼的是黑暗、死亡、火三大法则,但对时间法则还是有所了解的,即便感悟了时间法则,也只能让时间的流速稍微变快或变慢,并不能让时间静止。”

  不对!我亲眼目睹过时间静止的!那一次,十几位巨擘被定住,毫无反抗之力!

  撒旦见我发愣,便轻轻摇晃我的手臂,说道:“亲爱的,加百列和莉莉丝都是精通时间法则的强者,她们能够让一定范围内的时间流速加快十倍,或是缓慢十倍,这已经是时间法则的极限了,而时间静止是绝对不可能的,因为这是从根本上违背法则,否定时间存在的意义!”

  看到撒旦严肃的表情,坚定的语气,我知道她没有撒谎,她们域外仙魔确实无法令时间静止,但是,一山还有一山高,域外仙魔做不到的,那位下棋人却轻易做到了!

  接下来的日子比较平淡,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钻研炼器之道,隔三差五的和域外天魔交欢寻乐,颠鸾倒凤,干柴烈火,也算逍遥快活了。

  但修复亵渎之镰的难度极大,此神物断为两截之后,断口产生极强的斥力,便如磁石断裂,两极相斥一般,接连调换了上百种炼器材料,却没有任何一种材料能抵御斥力,最后实在没办法,狠了狠心,把那块域外陨星铁取了出来,也唯有这等奇珍异宝才能抵御斥力压迫了。

  摸着域外陨星铁,心痛如刀割一般,当初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到手的啊!那安天盛会上,足有百余位巨擘到场,任何一个都是富的流油,腰缠万宝,却只搜罗到这一小块陨星铁,其物之难得可见一斑!

  本来我还想试试看,能不能用它炼制混沌至宝呢,唉,算了,生不带来,死不带去,随它去吧……域外陨星铁是接续亵渎之镰的最后希望,所以在开鼎之前,我也做好了周密的准备,将房内房外布下层层禁制,又嘱咐撒旦替我护法,想了一想,决定再算上一卦,看看吉凶如何!

  取出元始经,仔细推算一番,最后一看卦象,不禁吓了一跳!

  竟是三劫连环!器劫最轻,心劫较重,而人劫……重的难以想像!

  器劫好理解,接续神物之时,自然有诸般异象,火焚风割,水浸雷劈,以我的法力肉身,自然能不损不毁,这心劫也不打紧,无非自身喜、怒、哀、乐、欲五贼反噬,以我的道心,自然也能压得住,但这人劫就……

  诅咒谩骂,厮杀敌对,甚至男盗女娼,不敬贤老,都属于人劫,但能威胁到我的人劫已经不多了,除非是数位大能围攻,又或是被人偷袭暗算,难道我修复神物之际,会有人对我下毒手?

  就算我开鼎炼器,无法分心,但是在这地球上,也只有撒旦和路西法能伤我了,可路西法还没有恢复法力,而撒旦还指望我来接续镰刀,又要我帮她对抗天堂,万万不会对我出手,难道……她另有所图?又莫非那路西法有什么办法提前化解欲魔噬心诀?

  继续推算下去,卦象却是一片混乱,咬了咬牙,又嘱咐撒旦、六耳和水龙吟一番,在我开鼎的这段时间,绝对不能让任何人靠近我的房间,这三个家伙见我说得郑重,忙不迭的一起点头答应了,我又回房多布下几个防御法阵,这才感到略微安心。

  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!不再犹豫,直接开鼎接续神物!

  将域外陨星铁抛入四象鼎内,地水火风涌动流转,陨星铁慢慢融化成铁汁,接续神物最多只用四分之一的铁汁便足够了,将铁汁分成四份,留下一份继续熔炼,其余三份便收了起来。

  随着杂质慢慢焚烧殆尽,铁汁变得近乎透明,将断为两截的亵渎之镰抛入鼎中,开始尝试接续,但神物断口处的斥力极大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把断口对在一起。

  接下来需要熔接断口了,一般的材料根本抵受不住斥力,连域外陨星铁融化的铁汁都被斥力冲的流淌不停,一时间无法粘到断口上去。

  接连试了数十次,最后借着四象鼎的炼化之力,才把铁汁粘到断口上,神念小心翼翼的操纵着,令铁汁慢慢渗透进断口,过了片刻,亵渎之镰发出轻微的颤抖,一股威压猛然朝四面逸散,元气被搅得一片混乱,幸亏四面墙壁早已布满了禁制,才没有毁在神物器劫的冲击下。

  随着铁汁不断地渗入断口,亵渎之镰也不停地颤抖着,镰刀断口处逸散出一道道黑色气流,朝四周狂暴的冲击着,这正是修复神物所产生的器劫!

  到了后来,黑色气流凝聚成刀剑等各种兵刃之形,不停地劈砍在墙壁上,阵法禁制泛起流光,拼命地抵挡冲击,我刚要施法镇压器劫,心中忽然涌起无尽杀意,一时间恨不得冲到隔壁房间,把撒旦、六耳、水龙吟他们几个全宰了,然后再大肆破坏一番,才能宣泄杀意。

  这杀意正是五贼反噬,心劫磨难,急忙收摄心神,以道心压制魔心,以清心寡欲对抗嗜杀暴虐。

  僵持了三个时辰,已经累得浑身大汗,但总算将器劫和心劫死死镇压住了,亵渎之镰的本体已经接续,但神物乃是天地所产,暗含无上大道,当初这镰刀折断,内部所蕴含的大道至理也破碎了,想要重修大道可是难上加难,我只能尝试着去助亵渎之镰一臂之力,究竟能不能破而后立,还是得看它自己的造化了。

  虽然疲累欲死,但心底却暗暗警惕,三劫之中,只差那至凶至恶的人劫了,按照卦相显示,我虽无殒身之祸,却要苦受一番折磨,此刻自然要打起精神了。

 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,亵渎之镰的威压渐渐淡化,到了最后,威压变得若有若无,微不可辨,这并不是威压消失了,而是亵渎之镰将自身的威压收敛起来,显然此神物已经破而后立,开始韬光养晦了,照这么看来,最多再有一个时辰,亵渎之镰便可以彻底修复了!

  但我却越加紧张,这人劫究竟是什么?又从何处来?

  就在我猜测之时,亵渎之镰猛然的一震,缭绕其上的黑气化为十余杆锋利长矛,猛地攒刺到墙壁上,防御禁制一阵流转,勉强的挡下这波攻击,长矛无功而返,溃散为黑气,很快消失不见了,但我却发现墙上的隔音禁制被震坏了,我暗自思索:“算了,隔音禁制损坏,敌人也进不来,随它去吧。”

  就在此时,隔壁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唱歌声:“天下相亲与相爱,动身千里外,心自成一脉,今夜万家灯火时……”我正全力镇压器劫和心劫,被这歌声一震,道心差点崩溃,一时间两耳嗡鸣,头晕眼花,几乎喷出鲜血来!

  唱歌的不是别人,正是撒旦、六耳、水龙吟这三个杂碎,撒旦荒腔走板,水龙吟五音不全,至于六耳,乃是黑驴成精,嗓门之毒辣,自然千古少有,举世无双!

  这三个混蛋,让他们替我护法,他们居然弃大事于不顾,在隔壁鬼哭狼嚎,真是千刀万剐都有余辜!

  地球上有种专门唱歌的法宝,水龙吟教着六耳和撒旦唱了一回,他俩就欲罢不能了,但平时他们嚎两嗓子,我也懒得理会,外有禁制隔音,内可封闭五感,就是嚎破天地也由得他们。

  但今时不同往日,隔音禁制被震坏了,难阻噪音入侵,况且五贼反噬,我也无法封闭五感,有心开口喝止,却要全力施法镇压器劫和心劫,若是随便出声,势必鲜血倒流,经脉逆转,轻则身受重伤,重则道心崩溃……无可奈何之下,只能咬牙硬挺,脑中灵光一现,难道……这就是人劫?

 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,六耳来自周天六道,水龙吟来自地球,撒旦来自地狱位面,他们三个异类本来风马牛不相及,但也正因为如此,暗合求同存异的大道至理,他们三个异类汇聚一处,形成的人劫自然无可匹敌,沾者立毙!

  咬紧牙关,一边镇压器劫、心劫,一边对抗那振聋发聩的人劫,但那魔音无形无相,无孔不入,如同汹涌的海潮一般连绵不绝的拍打过来,而我的道心便似怒涛中的小舟,随时可能覆灭!

  撒旦说道:“岁月在蒸发,蝴蝶依旧恋着花,我笑她太傻,还守着枯萎的枝丫……”

  水龙吟:“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,一去不回来不及道别……”

  六耳:“别看我只是一只羊,绿草因为我变的更香……”

  虽说是他们三个一起发疯,但基本上只有撒旦在那里吼,六耳和水龙吟哪敢跟域外天魔相争?

  我的牙根都咬出血了,全身骨骼咯咯作响,但器劫、心劫、人劫仍在继续,就像一个无法醒来的噩梦!

  “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……”

  “新帖绣罗襦,双双金鹧鸪……”

  “岁月催人老,名利都忘掉,管他迟与早,放爱去逍遥……只要心还跳,就有我逗你笑,牵着你慢慢变老。”

  过了半晌,歌声停止了,我不禁泛起苦笑,终于挺过来了!劫后余生,方知性命之可贵!

  谁知撒旦竟然意犹未尽,大喊道:“他还没出来啊?炼器怎么这么麻烦!咱们来对唱吧!”霎时间,有温热的液体流过我的脸庞……撒旦:“是你让我看见干枯沙漠开出花一朵!”

  六耳:“是你让我想要每天为你写一首情歌!”

  撒旦:“爱要精心来雕刻!”

  六耳:“我是米开朗基罗!”

  从一开始,我就知道自己不会死在三劫之下,所以我才肯冒险来接续神物,但我没想到渡这人劫会如此痛苦,不能动,不能言,不能不听!

  唱吧!唱吧!等老子度过难关,就让你们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!

  不知过了多久,亵渎之镰终于修复完成,器劫和心劫也自动消散,但那至凶至恶的人劫仍在持续,不过,此一时彼一时,单独的人劫已经奈何不了我了!

  开启四象鼎,取出亵渎之镰,我缓缓向隔壁走去,伸手推开房门,撒旦惊喜的道:“亲爱的,成功了吗?但是,你说的人劫没发生啊?根本没有任何敌人出现!哈哈,太幸运了!哎?亲爱的,你要干什么?”

  祭出孽欲锁,将撒旦四马攒蹄的吊了起来,转头喝道:“滚!”六耳和水龙吟立刻抱头鼠窜,瞬间逃得不见踪影!

  举起亵渎之镰,将撒旦的衣衫切成碎布,取出长鞭淫具,对着不能反抗的域外天魔连抽数十记,碎布被抽的四散乱飞,丰满诱人的娇躯变得不着一缕,撒旦更被抽的浪叫连连,哀声道:“亲爱的,你为何如此对待我?”

  伸手揪住撒旦的奶头,用力揉搓几下,迫使嫣红的奶头挺立起来,我说道:“亲爱的,我只是想让你尝尝人劫的滋味而已!”

  说着话,取出两根淫妇愁,用力捅进撒旦的嫩穴和屁眼,撒旦立刻疯狂的挣扎扭动,手脚乱颤,将孽欲锁挣的笔直,口中更是哀嚎惊天:“痒死了,天啊,这是什么东西,快拔出去,我受不了了!”

  不理会撒旦的哭喊,取出乳摇铃,系在她的奶头上,跟着在撒旦的娇臀上连抽几鞭,并施法催动淫具,开始压榨她的情欲,撒旦如受重创,娇躯猛得僵直起来,过了片刻,又乱晃乱颤一阵,跟着再次僵直,再次挣扎,不停地重复着,乳铃也跟着响个不停,声音清脆悦耳。

  撒旦身受如此淫刑折磨,没过多久,已经香汗淋漓,娇喘连连,胯下更湿的一塌糊涂。

  淫具缠身,肆意凌虐,强如域外天魔也叫不出声来了,不停地倒抽凉气,俏脸浮现异样的艳红,娇躯不停地颤抖,宛如得了疟疾打摆子一般,背后的羽翼偶尔会扑腾两下,但也只是令她显得更加凄美而已!

  我道:“亲爱的,感觉如何啊?”

  撒旦勉强的抬起头,却说不出话来,眼泪流个不停,显得极为委屈,我俯下身,印上那娇嫩的樱唇,吸出撒旦的小舌,尽情吮咂一番,直吻的撒旦快要昏厥了,才放开她,撒旦嘴角流下一丝晶莹唾液,淫靡妩媚显露无疑。

  我道:“差点被你害死了!”

  撒旦道:“亲爱的,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?”

  我道:“我让你替我护法……”

  撒旦抢着说道:“我半步都没有离开过!”说话之时,她脸上的神情颇为倔强,但眼角垂下的两行清泪,却令她显得楚楚可怜。

  域外天魔楚楚可怜?应该是假的吧?

  我硬着心肠道:“你是没有离开,但你鬼哭狼嚎,差点害得我走火入魔!”

  撒旦听了这话,焦急道:“亲爱的,那你没事吧?哦,都是我不好!是我的错!我不求你能原谅我,但我一定要让你明白,你是我最爱的人,我宁可自己死了,也不愿意让你受到任何伤害。”

  虽然我明知道域外天魔诡诈无常,极会演戏,但听她如此自责,还是觉得于心不忍,开口道:“好了,你也是无心之失。”撒旦娇声道:“亲爱的,那你就放我下来吧,我要为自己赎罪,好好的服侍你。”

  走到撒旦身后,伸手抽出她穴内的淫妇愁,绒毛刮过嫩肉,不禁奇痒难当,撒旦猛的仰起头,不由自主的浪叫道:“痒死了!亲爱的,这是什么东西啊?”

  我道:“这是祸害你的东西!”

  不等撒旦说话,伸手拨开她的小阴唇,一小股淫水立刻流了出来,急忙把龟头顶到撒旦穴口,用力一挺腰,借着淫水的润滑,鸡巴尽根没入穴中!

  撒旦刚要叫唤,我已施法催动她屁眼里的淫妇愁,同时大力抽插,鸡巴尽情奸淫她的嫩穴,直操的撒旦体似筛糠,汗出如浆,口中发出一阵阵嘶吼,宛如遭受致命伤害的母兽一般!

  撒旦是被悬吊在半空中的,挨操之时,她的那对大奶子会前后的摇晃,鸡巴操得越猛越急,奶子也摇晃得越厉害,奶头上的乳摇铃更是疯狂甩动,铃声响成一片,密如急雨,但却抵不过撒旦的浪叫惊天!

  没操多久,撒旦的汗水、泪水、淫水已经滴满了一地,口中更是哭喊不绝:

  “……亲爱的……别这么野蛮……哦……太粗暴了……法克……我要……要被你弄死了……哦……亲爱的……看在……看在黑暗……黑暗至高神的份上……饶了我……哦……法克……”(注1)撒旦虽然已经连喷数次,几近虚脱了,但想我饶过她也是不可能的,分出阴阳化身,一左一右的捧起撒旦的乳房,各自含着一粒奶头吮吸,并捏住乳摇铃,不时地拉扯乳头,撒旦仰起头,血红色的长发被她甩的连连飞舞,眼中满是绝望之色,高潮连续涌至,她终于抵受不住,昏死过去了。

  继续奸淫撒旦的娇躯,但她却软绵绵的没有反应,如此一来,和奸尸没什么分别,当真乏味的紧!

  伸手在撒旦的雪臀上用力扭了一把,撒旦仰头呼痛,就此苏醒过来,趁机用左手攥紧她的尾巴,右手箍住她的纤腰,借力继续抽插嫩穴,撒旦已被操软了身子,穴肉无力夹紧,龟头肆无忌惮的捅进抽出,连连狠捣子宫口,一股一股的淫水狂喷而出,将她自己的胯间打湿,每次挺腰抽插,都会把淫水撞得四散飞溅。

  撒旦乱哭乱喊:“……不要这样……饶了……饶了我吧……要被你……你弄死了……哦……原谅我……求求你……原谅我……”

  猛力抽插一番,将龟头捅进撒旦的子宫,把精液尽数射了进去,撒旦本来就被操得死去活来的,被阳精一烫,子宫剧烈痉挛起来,猛然仰头长嚎,又多泄了一回。

  抽出鸡巴,走到撒旦面前,没等我吩咐,撒旦已经主动含住半软的鸡巴舔吮了,她脸上的神色又爱又怕,连那深紫色的瞳孔都变得迷离,显然是受不得如此剧烈的交媾,这倒是令我颇为满意,见撒旦舔的卖力,伸手轻抚她的脑袋,赞叹道:“知情识趣,孺子可教也!”

  等撒旦将鸡巴舔干净,便替她松了绑,刚收起诸般淫具,撒旦就猛扑上来,用力咬住我肩膀,一股剧痛传来,已经皮破流血了,伸手推开撒旦,肩膀上留下清晰的齿痕,忍不住怒喝:“你干什么?”撒旦哭道:“是你先折磨我的!”

  撒旦鬼哭狼嚎,毕竟是无心之失,此刻惩戒发泄一通,我已经消了怒气,见撒旦哭的伤心至极,只得好言安抚一番才算了事。

  撒旦刚停止抽泣,又想起那镰刀的事,我便把亵渎之镰递了过去,撒旦急忙双手接过,捧在怀里不住的亲吻,脸上的神情又是欢喜,又是伤感,显然是百感交集,感慨万千,我道:“我替你护法,你赶紧炼化它吧。”

  撒旦点了点头,低声道:“自从黑暗至高神在破碎之领陨落后,黑暗圣器已经遗失数万年了,前一任地狱主宰,也就是我的老师,在死前留下遗言,让我务必寻回亵渎之镰,而现在,我已经完成他的遗愿了,但他再也看不到了!”

  撒旦说话之时,仍然抚摸着亵渎之镰,显然对此神物极为重视,用她的话来说,这亵渎之镰比她的性命更重要!

  沉思片刻,我道:“既然你一直想要找回亵渎之镰,那你为什么不早一点来地球呢?”撒旦道:“因为我来也没有用,我的老师在数千年前曾来过地球,但他用尽方法,却无法破解封印,只能黯然的返回地狱。”

  我道:“那你这次怎么来了?”难道她竟能提前推算出我的行踪,知道封印会被破解?

  撒旦道:“地狱的黑暗本源忽然给出启示,来自东方的修士会破解封印,并指引我来到地球,但我没想到,连路西法都尾随而至了。”

  我突然有种感觉,撒旦的故乡也受到那位下棋人的影响,甚至……被下棋人掌控!

  撒旦将自身法力注入亵渎之镰中,开始炼化神物,此等炼化过程并无凶险,但耗费的时间却长短不一,若是神物与自身极为契合,那七八日即可完全炼化,若是神物与自身相排斥,那就有可能花费三四个月,甚至是一两年的时间。

  我冷眼旁观,亵渎之镰与撒旦竟是无比契合,短短三天三夜,便将亵渎之镰完全炼化了。

  撒旦举起镰刀,神情欣喜异常:“赞美命运!凭借黑暗圣器的威能,我一定可以复兴地狱!”撒旦说话之时,背后的羽翼轻轻扇动,亵渎之镰也释放出无匹威压,无论是域外天魔,还是黑暗圣器,都已战意如虹!

  我点了点头,道:“你万里迢迢来到破碎之领,终于得偿所愿,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啊。”

  撒旦定了定心神,取出一枚储物戒指,柔声道:“这是制作传送阵的秘奥诀窍,还有建造传送阵的材料,足够建造十六座超大型传送阵了,当然,如果是小型传送阵的话,可以建造数百座。”

  我道:“你要走了吗?”

  撒旦点了点头:“叶凌玄,我最爱的修士啊,我即将返回故乡,你一定要遵守诺言,我会在地狱等你到来!愿黑暗与你同在!”

  我点了点头,撒旦扇动羽翼,缓缓飞出窗外,回头飞吻一记,留下最后的一丝风情,便飘然远去了。

  对于这只放荡妖艳、矫揉造作的域外天魔,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,彼此没有爱,没有喜欢,似乎只有欲望和交易……但她离去的那一刻,我还是感到一丝黯然,或许男人都喜欢兼蓄并收,四处留情吧。

  走隔壁,六耳和水龙吟仍在看毛片,我道:“六耳,咱们该回去了。”

  六耳尚未答话,水龙吟急道:“仙帝大人,求您传授我道法,我……”六耳和水龙吟已经好的穿一条裤子了,也一个劲儿的替水龙吟求情。

  我摇了摇头:“你并无仙缘,传你道法也是枉然,但你与贫道相识一场,也算有些因果,将来你寿终正寝之后,贫道可以替你引荐,让你投入冥火宗门下,修习鬼道秘术。”(注2)水龙吟道:“仙帝大人,我何时会寿终正寝?”我道:“天机不可泄露!”

  水龙吟还要问时,我和六耳架起遁光,径自离去,那水龙吟也算虔诚,兀自望空拜谢不停。

  此次域外之行,虽然得到了八卦图,也邂逅了域外仙魔,但此行最主要的目的并没有达到,关于那位下棋人的一切事情,仍然无从知晓,不过,再继续耗下去,也未必能有新的线索了,因此我决定返回周天六道。

  飞遁六七十年,终于回归故乡,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,感觉无比亲切,极为舒畅!

  虽说兼程赶路疲累之极,但也来不及歇息了,一走百余年,许多大事都要赶快处理,我对六耳道:“我有事要去灵山一趟,你即刻前往大隋国和大唐王朝的边境,那里有一座巍峨山,你便去那里落草,你在卧牛山的妻妾旧部,也全部带过去,我再给你一件法宝防身,你尽管打家劫舍好了。”

  六耳诧异道:“主人,这是为何啊?主人不是一向反对六耳占山为王吗?”

  我道:“此一时,彼一时,你只管去便了!”

  之前赶路的时候,无事可做,我曾仔细推算天机,雨掌旗的转世之身,托生在大隋境内,她今世修的是人族兵家大道,少年勇武,红粉英雄,我故意让六耳去落草劫道,引诱她带兵围剿,好借机与她相会。

  取出一件防御灵宝辟尘塔,交予六耳,然后打发他上路了,当年击杀的修士不少,抢了无数法宝到手,差一些的都回炉了,剩下的也大都散给乱淫教的众女了,只留下十几件功效独特的法宝在身边,今天倒是便宜了这头黑驴。

  与六耳分道扬镳之后,我一路向西飞遁,当年在牟尼庵,我曾对如来承诺,等时机成熟之时,我会助她执掌灵山,而现在,时机已经成熟了!

  第四十七章

  一路向西飞遁,很快接近灵山,远远望去,竟有无数修士在交缠争斗,厮杀呐喊之声响彻天地,我还是来迟了一步,如来她们已经先下手了!

  仔细分辨之下,攻打灵山的修士足有数百万之多,领头的正是七情、六欲、寒月、妲己、玉麒麟、如来、姜甜儿她们七个,正与灵山众位菩萨放对厮杀,打得热火朝天。

  众女麾下的修士组成联军,由擅长远攻的十余万仙修当先开路,无数飞剑乱窜乱刺,尽可能的撕开灵山佛修大军的缺口,继而由十余万鬼修驱使无数阴魂闯山冲阵,将佛修大军的阵势冲乱,后面紧跟着十余万肉身强横的妖修,冲入敌阵展开肉搏,以己之长,攻敌之短!

  人魔两道修士为侧翼,浩然正气与滔天魔气互为援引,正奇相辅,四面包抄着!

  神族修士数量虽少,但单体战力最强,混杂在联军之中,专门攻坚破难,绞杀佛门高手,毕竟菩萨业位的大能都被众女拖住了,剩下的高僧大德未臻至天人合一境,均被神族死死克制,这班佛门高手毕生超度别人,如今也被神族超度,当真是善有善报,涅盘圆满!

  但联军之所以能占得上风,最主要的原因是佛修大军中的一部分突然临阵倒戈,化友为敌,令灵山佛修大军措手不及!

  这部分倒戈的佛修,自然是如来座下的罗汉比丘,联军得此内应,士气高昂无比,攻无不克,几近不败!

  这次众女攻打灵山,事先周密布局,实是势在必得,麾下部众也量才而用,各有职司,七道修士组成联军,挡者披靡,势如破竹!

  放眼望去,修士如蚁,密密麻麻,仙、佛、妖、魔、人、鬼、神各族不一,从四面八方猛攻灵山,灵山佛修也依仗阵法机关拼死反抗,缠斗厮杀之时,亿万法宝大放光明,在攻守进退之间,无数禁制流转幻化,当真是——金身与袈裟齐裂,舍利伴光头同飞!

  断肢乱飞,尸骸遍地,惨叫、哀嚎一声接一声的传入耳中,令人毛骨悚然,佛门清净地已经化为修罗屠杀场!

  霍然之间,有三道遁光飞离灵山,一逃两追,直奔此处而来,我定睛去看,当先一人正是真慧菩萨,后面追的是如来佛祖和七情魔君,我停住遁光,将真慧截下,笑道:“菩萨行色匆匆,要往哪里去啊?”

  真慧菩萨见我陡然现身,并截断他的去路,不禁的吃了一惊,双掌合十道:“我佛慈悲!叶凌玄,你先毁大唐,再攻灵山,如此倒行逆施,滥杀无辜,日后必堕大阿鼻地狱!”

  这位菩萨的声音透着愤怒、惶急,再也没有谈经说法时的淡然。

  我忍不住的笑道:“地狱?无妨!贫道刚好结识了一位朋友,正是地狱的主宰,菩萨若是堕入地狱,可以报上贫道的字号,她绝不会为难你的!”

  说话之时,如来和七情已经赶至了,七星环和十方钵同时祭起,封锁虚空天地,将真慧菩萨的归路截断!

  真慧瞪着如来,怒声喝道:“缘灭,不论灵山如何的内斗,都是我佛门内部的因果,但你勾结叶凌玄和一众邪魔外道,意欲颠覆灵山极乐,实乃佛门千古罪人!”

  长笑一声,我道:“此言差矣!真慧菩萨,仙佛妖魔,皆是众生,何来内外之分?再者说,佛门广大,无不可渡之人,菩萨却心存门户之见,岂非与佛理相悖?”

  真慧无言可答,亦无路可逃,满面煞气,眼角射出怨毒无比的光芒,宛如毒蛇即将噬人一般,令人不寒而栗,这哪里是灵山大慈大悲的菩萨啊,活脱脱就是血狱暴虐成性的魔君!

  七情和如来见到我,也是大喜过望,但如来处事不惊,淡然依旧,七情却哽咽道:“夫君,这一百多年你去哪了?”

  我道:“这些事先不忙说,为夫先打发真慧菩萨上路,免得误了下地狱的时辰!”

  当年我被镇压在须弥山下,这真慧可是给我不少苦头吃,其后雨掌旗陨落,与真慧也大有干系,彼此的仇怨越结越深,今日定要亲手击杀此獠,了却这段因果!

  如来道:“还请叶道友替贫尼掠阵,让贫尼超度他好了。”

  真慧菩萨发出愤怒的嘶吼:“以多欺少,你们还逞什么英雄?”

  七情冷哼一声:“既然你说我们以多欺少,那我们就以多欺少给你看看!咱们一起上!”

  我道:“杀鸡焉用宰牛刀!你们俩赶快去援助其他人,不要重蹈雨掌旗的覆辙,这秃驴交给我,他绝对翻不了天!”

  如来和七情对望一眼,如来说道:“善哉……”

  我道:“别善哉了,快去吧!”同时暗暗传音道:“淫尼,再不听话,家法伺候!”如来的慧眼斜睨过来,眼神如泣如诉,这等幽怨神色,她从未在人前表露过。

  如来转身离去,七情娇声道:“夫君小心,万事留神。”便随如来而去,相助妲己她们了。

  真慧菩萨面色阴晴不定,眼珠乱转,不知在打什么主意,我道:“菩萨,你是自裁呢,还是让贫道动手呢?”真慧喝道:“大言不惭!凭你一人之力,也配杀我?”

 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,话不投机半句多!

  我与这位菩萨,自然是话不投机了,祭出四象鼎,对着真慧猛下杀手,真慧祭起紫金禅杖招架,瞬息之间,已经攻守数百招!

  真慧菩萨苦修万载,一身禅功深湛无比,举手投足间,放出万道佛光,明灭无常,若是寻常修士与他交手,自然抵挡不住,势必被真慧的佛光渡化,永生永世沦为佛奴,但我兼修七道,融会诸家之所长,道心亦是极为稳固,自然无惧渡化之力。

  依仗四象鼎的无上威能,将真慧菩萨打得只有招架之功,并无还手之力,我分出阴阳化身,准备一举击溃这位菩萨,远处突然传来呼喝声:“且慢动手!”

  三道遁光疾驰而来,身法如电,尽是巨擘之属,我暗道:“果然来了!”

  灵山一战,事关重大,雷掌旗等巨擘必然插手,众女也怕节外生枝,因此由妲己和如来联手蒙蔽了天机,但雷掌旗法力通玄,道行精微,仅仅瞒过他数个时辰,就被他发现了端倪。

  敌人后援将至,未免夜长梦多,定要尽快斩杀真慧菩萨!

  本尊和阴阳化身同时猛攻,近身缠斗夹杂着法术轰击,劈头盖脸的朝真慧打去,真慧菩萨终于抵挡不住,被玄冥剑削断一条大腿,又挨了两记紫府仙雷,胸口一片焦黑,连喷数口鲜血,再也架不稳遁光,向地面缓缓坠落。

  真慧菩萨受伤虽重,但是只要服下丹药,静心调养,最多几个时辰就可以复原,正所谓一日纵敌,万世之患,若不趁机将他斩杀,被他养好伤势,可就后患无穷了,当下猛掷四象鼎,准备将真慧菩萨一举击毙!

  远处那三道遁光已经奔到眼前,当先一人唇红齿白,眉清目秀,身材矮小宛如稚童,正是名震天下的雷部掌旗使,后面二位却是火掌旗和瘟掌旗。

  眼见得四象鼎即将击中真慧菩萨,雷掌旗就算身法再快,也来不及解救了,但此人杀伐果断,猛然施法放出一道雷电,正轰在真慧菩萨身上,将他击飞数十丈,令四象鼎无功而返,虽说这一击令真慧菩萨伤上加伤,但毕竟保住了他的性命!

  见到这一幕,我也不禁暗赞雷掌旗应变神速,心思机敏!

  要知道,四象鼎被我全力掷出,雷掌旗若是以雷轰鼎,定然不能建功,但他击飞真慧,却等于是釜底抽薪,反而收获奇效!

  眼见得真慧菩萨已经昏厥过去,瘟掌旗随手招来一片白云,托住他的身躯,火掌旗却怒喝道:“叶凌玄,你暗通佛门叛逆,勾结一干妖魔,妄图搅扰灵山胜境,真是罪无可赦,死有余辜!”

  笑了一笑,我道:“贫道奉劝诸位几句话,各人自扫门前雪,莫管他人瓦上霜!闲事管多了,没什么好下场的!”

  瘟掌旗冷冷的道:“叶凌玄,你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?上次被你偷袭得手,本座今日正好讨回公道!”火掌旗道:“对付这等元凶巨恶,也不必单打独斗了,咱们一起上!”

  雷掌旗却道:“救人要紧!咱们先去援助灵山诸位道友!”

  我正色道:“灵山易主,乃是大势所趋,尔等不识时务,妄图螳臂当车,日后不知死何地也!”

  火掌旗大怒:“我们死无葬身之地?我看是你先死才对!”雷掌旗道:“这是激将法!他在拖延时间,咱们别理他,先去救人!”

  瘟火二掌旗答应一声,就要赶往灵山,我召回四象鼎,猛地朝火长旗打去,喝道:“此路不通!”

  火长旗祭出三十六杆烈火旗,组成焚天大阵,将四象鼎挡下,跟着怒喝道:“叶凌玄,你找死!”

  瘟掌旗道:“不宰了他,他阴魂不散,麻烦得紧!”

  火掌旗道:“事已至此,速战速决吧!”雷掌旗不愿意耽搁时间,却也知道瘟掌旗所言不虚,无奈道:“这魔头气数未尽,未必能强行斩杀!”

  瘟、火二掌旗齐声喝道:“事在人为!”能臻至天人合一境,成为巨擘的修士,哪个不是心志坚定之辈?显然瘟火二掌旗坚信人定胜天了!

  本尊和阴阳化身各持法宝,力敌三大掌旗使,毒雾、烈火、雷电,三种迥异的仙法道术穿插交织,狂袭而来,三大掌旗使联手之后,攻势强横无匹,难以抵挡!

  以一敌三,交手百余招之后,我便落入下风,只觉得烈火炙体,雷电刺目,毒雾缭绕四周,肌肤渐渐传来麻痒之感,这还是我有玄功护体,隔绝外物,若是寻常巨擘承受如此攻击,早已肉身尽毁,元神消亡了。

  即便如此,我也不敢硬抗三大掌旗使的道法仙术,只能依仗着灵动身法闪避腾挪,不时还击几下,尽量为众女争取时间。

  又斗片刻,雷掌旗喝道:“这魔头的功力深不可测,一时无法击杀,咱们还是赶快去解救灵山大难吧!”

  火掌旗却道:“这魔头心怀叵测,嚣张跋扈,功力越深,为害越大,若是今日不将他剿灭,日后更难斩杀!”

  瘟掌旗也说道:“不错!除恶务尽啊!他一人落单,正好合你我之力将他绞杀!”

  火掌旗道:“以一敌三,不自量力,雨掌旗那贱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!”

  雨掌旗陨落,乃是我平生恨事,听火掌旗大放厥词,辱及故人,我不禁怒发冲冠,喝道:“你们只能靠人多来围杀女子妇人,敢杀我吗!”

  不再闪避腾挪,开始见招拆招,硬接硬架,为了雨掌旗,今天豁出去了,我就是自爆阴阳化身,也要将火掌旗斩杀!

  以招换招,以命换命,瞬息之间,本尊和阴阳化身连连受创,经脉扭曲,骨骼断折,但我有混沌至宝,攻击比三大掌旗使高出一大截,对拼之后,瘟掌旗和雷掌旗都张口喷出鲜血,火掌旗伤势最重,半边身躯已被轰碎!

  巨擘之间一般极少死磕,毕竟各有家业,君临一方,谁还肯做亡命之徒,不惜性命?

  就算彼此有矛盾,各方巨擘也大都是坐镇自家山门,由麾下人马相争,以判胜负、决强弱,但是我与天庭众位掌旗使的因果极深,简直是不死不休,彼此遭遇,当以性命相搏,绝无退缩之理!

  斗到此时,我和三大掌旗使都已经杀红了眼,明知道再拼下去,定然两败俱伤,但均是死战不退!

  彼此都明白,三大掌旗使略占上风,我最多只能拖着两个同归于尽,正因为如此,他们中的一个可以留得性命,还能夺得四象鼎、元始经,所以他们也是不肯罢手!

  世间之人都有侥幸之心,总觉得死的不是自己,便宜却会落到自己头上,但结局往往不尽人意,甚至是出人意料!

  正自激战方酣,耳边忽然传来悠扬的琴声,清越婉转,便似溪水流淌,淙淙不绝,却又如泣如诉,幽怨异常!

  我与三大掌旗使斗法正急,彼此各出全力,法术爆裂之声响彻天地,却始终无法掩盖琴声,我心中一凌,知道有绝顶高手从旁窥视!

  此人是谁?是敌是友?这琴声清雅淡然,宛如天籁,难道竟是凭借九宫琴演奏出来的?

  雷、火、瘟三大掌旗使也面露惊疑不定之色,显然他们也怀疑是九宫琴出现了!

  但彼此剧斗之际,哪有余暇四顾,再说来者既为绝顶高手,定然神龙见首不见尾,他若不想现身,单凭肉眼也看不到他。

  我心中暗暗戒备,收起拼命之念,紧守门户,以防偷袭,三大掌旗使也是人同此心,心同此理,彼此都是只守不攻,小心堤防,但那琴声却突然断绝,消失的无影无踪!

  耽搁了这么久,灵山那边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,众女本来就是突然的发难,自然占了先手,又有五行旗、七星环、十方钵三件混沌至宝,此刻已将众菩萨击溃,寒月和姜甜儿已经朝此处赶来,三大掌旗使见事不可为,又有某位高手隐匿在旁,便一齐退走,我势单力孤,自然无法追击。

  火掌旗退走之时,显得忧心忡忡,说道:“此刻灵山沦陷,佛道凋零,该如何是好?与这魔头缠斗,白白错过救援灵山的时机!”

  雷掌旗大怒:“干大事而惜身,因小怨而忘命,优柔寡断,反复无常,竖子不足与谋!”

  瘟掌旗不耐道:“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?”三位巨擘争吵不休,一溜烟儿的去了。

  三大掌旗使走得匆忙,再也顾不得真慧菩萨了。

  我一挥袍袖,将他卷了过来,这真慧毕竟是佛门的菩萨,还是交给如来发落吧。

  片刻之后,寒月和姜甜儿已经赶到,见我浑身是血、道袍破碎,二女都是大惊失色,寒月道:“你失踪了一百多年,怎么成了这副模样?”

  姜甜儿却道:“刚才离去的那几道遁光,是天庭的人吧?”

  点了点头,我说道:“是雷掌旗、火掌旗和瘟掌旗他们三个。”寒月柳眉倒竖,怒道:“他们好大的狗胆!我这就去宰了他们!”

  姜甜儿急忙道:“不行,姐夫受伤不轻,咱们还是先回灵山吧!”

  寒月颇为不忿,仍有追敌之念,我道:“灵山之战,胜负刚见分晓,局势动荡不安,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。”

  别的不说,刚才弹琴之人,就是一位绝顶高手,他出手一次,便即隐匿,我与雷掌旗等大能都无法察觉他的行踪,当真来不知其所来,去不知其所去,若是此人有恶意,很可能会对灵山之战产生影响。

  当下架起遁光前往灵山,在飞遁之际,我上下打量了姜甜儿一番,开口道:“甜儿,百年不见,你也臻至天人合一境了?不错!不错!”姜甜儿微微一笑:“全靠姐夫栽培。”我道:“马屁精!”

  寒月道:“这一百多年,你去哪了?害得大家到处找你!”我道:“等人到齐了再说吧!”

  寒月嘀咕道:“等那帮母老虎到齐了,皮都剥了你的!”闻言,我不禁心中一暖,有人一直在等着你回家,这种感觉真好!

  进入灵山之后,但见禅院残破,僧舍起火,和尚横尸,金刚断臂,当真是满目疮痍,哀鸿遍野,哪里还有昔日极乐无边的景象?

  如来金身一向坐镇大雷音寺,便径直寻了过去,在寺前降下遁光,众女一齐迎了出来,见我如此狼狈,都是花容变色,七情惊道:“怎会如此?”

  如来也道:“难道我们走后,又出了什么乱子?”

  我道:“灵山易主,乃是极大因果,无上善缘,有些波折也属必然,这就叫好事多磨了!”妲己不耐道:“别掉书袋了,你就说怎么回事吧!”看这神情,倒似比她自己受伤还难过。

  我悻悻的说道:“被雷掌旗他们打得,不过,真慧已经被我活捉了,不算吃亏。”

  众女皆是咬牙切齿,六欲嚷道:“咱们一不做二不休,干脆再把天庭挑了得了!”

  我急忙道:“胡闹!灵山沦陷,乃是你们突然发难,众菩萨措手不及,又有如来在内接应,这才一举功成,而且此事乃是顺天而为,气运庇佑,但现在诸位掌旗使已经有所堤防,天庭气数又盛,怎能被咱们轻易攻陷?”

  六欲和寒月齐声道:“难道就罢了不成?”我道:“来日方长,何必急于一时?缘灭执掌灵山,咱们已经胜了一局,其余的旧账,等以后再算吧。”

  七情柔声道:“行了,他浑身是血,伤口不宜见风,先进去吧。”

  如来领着众人来到一间清净禅房,众人分宾主落座,我随手从旁边的几案上端过一杯茶水,跟着取出丹药服下,妲己走到我面前,一抬玉腿,将左脚踏上几案,冷冷的道:“叶大教主,说说吧,这一百多年你跑哪去了?”

  妲己一足踩在地下,一足踏定几案,裙摆半掀,玉腿微露,双手掐在腰间,口中冷语质问,活脱脱就是一个女痞子,但配上绝美娇颜,却别有一番风情!

  众女见妲己如此泼辣,都是面面相觑,我顺手伸到妲己裙底,抚上那修长的玉腿,触手生温,滑嫩异常,令人爱不释手,难以自拔!

  一时间欲火大炙,鸡巴怒挺,忍不住就想把这条九尾狐狸按倒,尽情奸淫作乐!

  妲己微微脸红,急忙收腿站立,她刚要嗔骂,玉麒麟猛的站了起来,喝道:“狗贼,你再敢动手动脚,本王就剁了你的狗爪子!”

  这位洪荒妖王身材高大,双目炯炯有神,容颜美丽,神情却无比坚毅,身披墨玉铠甲,足踏纹龙战靴,脸颊、颈项等裸露在外的肌肤色作古铜,手臂虽然纤细,但微微摆动之际,肌肉已然坟起,显然力大无穷,勇冠三军!

  我暗暗纳罕,女子之中,竟有如此人物,野性十足,霸道无比!

  我道:“狐王,我和麒麟道友也有几面之缘,但始终无由结识,你不替我引荐一下?”

  妲己道:“叶道友,这是我们洪荒的麟瑞道友。”既然是正式引荐,妲己便改了称呼,变的端庄贤淑起来,这位狐王的气质瞬息万变,众女又是一愣。

  我稽首道:“麟道友,贫道有礼了!”玉麒麟不屑道:“下流东西,和你说话都脏了本王的嘴!”

  七情、六欲、寒月、姜甜儿尽皆嗔怒,连如来都面有愠色,六欲喝道:“你说什么?”

  妲己急忙轻扯麟瑞的衣袖,麟瑞却毫不理会,昂然道:“此人好色薄幸,四处留情,罪该千刀万剐!”

  众女还要争吵,我道:“算了,贫道本来就是乱淫教主,这‘好色薄幸’四字评语也不算过份。”

  口中如此劝解,我心中却暗暗恼怒,这位元灵。御如此嚣张,将来定要操的她哭爹喊娘,迟早剥光她的衣服,让这头骄傲的母麒麟变成低贱的母狗!

  不愿再纠缠此事,我急忙岔开话题:“灵山之战,敌人是否尽数伏诛?”

  如来合十道:“我佛慈悲!有两位菩萨不识天时,违抗因果,此刻已经圆寂了,灵源、智海、悲心三位菩萨已经皈依贫尼座下,真慧逃出灵山,幸被道友生擒,现在的佛门,已经再无假慈假悲之辈了。”

  佛家九九归真,灵山共有九位菩萨,其中缘灭已经化身如来,智言死于南海一役,真衍死于天山一役,佛门便只有六位菩萨了。

  事到如今,菩萨战死两个,投降三个,半死不活一个,能反抗如来的巨擘已经没有了,就算低阶佛修之中还有不服之辈,也已经无关紧要了,只要如来小心提防,以佛法禅理教化亿万信徒,过得数百年,那些佛修就自然而然的皈依了。

  我道:“那些投降的菩萨法力极高,还是渡化他们,令他们一心向佛,彻底皈依才好。”

  修到菩萨业位,已经是天人合一境的高手了,魂种、血神咒之类的法术根本无法控制他们,但如来佛法无边,十方钵又在她手中,此混沌至宝主渡化,加上众菩萨身受重伤,强行渡化众菩萨也是有可能成功的。

  姜甜儿不屑的道:“我的好姐夫啊,灵源、智海和悲心早就被缘灭菩萨渡化了,不然的话,他们哪肯归依?等你说,黄花菜都凉了!”

  我道:“那就把真慧抬上来,赶紧渡化了。”如来答应一声,对门外的小沙弥吩咐几句,那小沙弥便径自去了。

  妲己似笑非笑的道:“叶大教主,你就别在这儿没话找话了,说吧,你去哪了?”六欲也抱怨道:“当初说闭关,结果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!谎话连篇!”

  听了这话,众女一齐看了过来,我轻叹一声,开口道:“一言难尽啊!”妲己不耐道:“谁让你一句话就说清楚了,你尽管说,直到说清楚为止!”

  端起茶杯,慢慢抿了一口,我道:“我去域外的破碎之领了。”

  众女都是又吃惊又疑惑,六欲抢着道:“那里灵气全无,荒凉干涸,你去那里干嘛?”我道:“不能说!”六欲道:“事无不可对人言!为什么不能说?”

  无奈之下,只得道:“我去找一件东西,其余的你们就别问了!”妲己眯起眼睛,质问道:“不会又勾搭上哪个骚蹄子了吧?”

  我一阵心虚,忍不住去想:“我和撒旦的事,她怎么会知道的?不管了,打死也不承认!”急忙道:“绝对没有!”

  妲己淡淡的道:“那你以元神发誓,要是背着我们勾搭别的女子,鸡巴就会被砍断,并且永远长不出来!”

  我只觉得背脊发麻,当初我用誓言挤兑了撒旦,没想到自己也有这等悲惨遭遇,真是天道循环,报应不爽啊!

  当下咬牙道:“是别人勾引我的!”众女齐声道:“还真有这回事?”

  六欲满脸气愤,嚷道:“姐姐,你看他啊,吃了鲜桃一口,还惦记着那烂杏一包!”姜甜儿叹道:“江山易改,禀性难移!”

  麟瑞满脸鄙夷,冷冷的道:“应该是狗改不了吃屎才对!”

  正在尴尬之时,那小沙弥领着两个僧人进来,僧人抬着担架,担架上正是昏迷不醒的真慧菩萨,我急忙的说道:“未免夜长梦多,还请缘灭菩萨赶快渡化他吧。”正好借此事把话题岔开,善哉啊,善哉!

  姜甜儿漫不经心的道:“来的真是时候!及时雨啊!”她这一句话,说得众女都笑,我暗暗咬牙,只当没听见。

  如来取出十方钵,走到真慧身边,轻声念诵经文,十方钵渐渐放出柔和的佛光,钵身铭刻的九九八十一朵莲花也似乎活了过来,如受风吹,莲瓣微微颤动,甚至鼻中都能隐隐闻到荷花的清香!

  感受着十方钵的威压,我不禁暗暗点头,这件神物果然有无上渡化之能!

  如来继续诵经,过了片刻,十方钵散发的佛光凝结出一枚莲子,慢慢飞入真慧菩萨的眉心,原本昏迷的真慧菩萨猛然睁开眼睛,面露痛苦之色,眼中却满是迷茫,真慧菩萨残破的身躯微微蜷曲,勉强抬起手,似乎想抓取什么东西,便如溺水将亡之人,想抓取最后一根稻草……

  修士臻至天人合一境之后,元神便极为凝练了,外力很难对其掌控,但真慧受伤极重,元神自呈虚弱,如来又有十方钵为臂助,因此二者僵持了一炷香的时间,真慧终于抵挡不住,神情慢慢变得安详,显然是被如来逐步渡化了。

  真慧菩萨慢慢睁开眼,眼神之中再没有杀意和贪婪,变得极为宁静淡然,对如来合十道:“多谢菩萨点化。”

  如来合十还礼说道:“真慧菩萨,你终于痛改前非,大彻大悟,实乃苍生之福!”

 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,譬如六欲、姜甜儿之流,我必定会认为这是胜者的讽刺耻笑,但这话出自如来之口,却是虔诚肃穆,悲天悯人,没有半分虚假。

  如来说道:“真慧菩萨,你身受重伤,还是赶快服药调理吧。”真慧点了点头,取出丹药服下,开始盘膝打坐。

  我说道:“真慧皈依,可喜可贺!缘灭菩萨,你将佛门中的歧途左道尽数剿灭,从此正宗佛法永传极乐,灵山归于一统,你可以称为佛祖了。”

  如来摇了摇头,合十道:“我佛慈悲!今日灵山杀劫太重,怨气冲天,寺院毁于战火者,经卷残破失传者,实是不可计数,此乃贫尼之大过也,若不一一修缮,贫尼永世不安,岂能称佛作祖!善哉!善哉!”

  如来说话之时,面容疾苦,声音悲切,这位佛祖显然对灵山大战后的惨况痛心疾首!

  这位佛祖心怀苍生,远非我所能及,但此时此刻,岂能有妇人之仁?她若不君临灵山,号令极乐,那这一场大战所为何来?岂非出师无名?

  我正色道:“国不可一日无君,佛门亦不可一日无主,寺院僧舍破败是空,修建亦是空,至于经卷佛法,更是过眼云烟,镜花水月,唯有‘慈悲’二字,才是佛之真谛,你不以亿万信徒为重,不以天下苍生为重,执着于皮毛外相,岂非本末倒置,买椟还珠?”

  如来闻言,汗水涔涔而下,合十道:“多谢施主指点迷津!若非施主劝解,贫尼几乎走入歧途,沉沦苦海,哎……贫尼感激不尽!”

  我道:“佛祖客气了,你我皆是修道之人,自该相互帮衬!”

  这位佛祖其实大智大慧,舌辩无双,她成道之前,便曾驳的我哑口无言,但她心中对天下苍生看得太重,对佛门兴衰产生执念,所谓关心则乱,大失方寸,因此显得迂腐不堪,颇为木讷。

  如来执掌灵山,乃是震动周天六道的大事,自然要广发请帖,大摆筵席,宾客临门之时,如来也势必要开坛讲经说法,各项仪式都是极为繁琐,况且寺院修建、破败皆是空的屁话,只是用来糊弄那迂腐佛祖的,到了她接任之日,总不能真把宾客往瓦砾堆里领,这修缮之事也要妥善安排!

  再者说,灵山大局刚定,如来根基不稳,不服者多如过江之鲫,心怀叵测者有之,守旧厌新者有之,阴奉阳违者有之,这些毒瘤潜藏在虔诚信徒当中,自然也要一一剔除!

  当下便和众女商议各项事务的细节,一直折腾了七八个时辰,才将诸般的事务分派好,该建的派人去建,该杀的派人去杀,该买的派人去买,该请的派人去请……厮杀一场之后,又忙了这么久,众人都是颇感疲累。

  我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,姜甜儿忽然说道:“姐夫,当初乱淫教谋取大唐王朝,所有的人替你跑前跑后,忙的焦头烂额,你自己却无事一身轻,当甩手掌柜的,今天佛祖执掌灵山,乃是佛门的事,你倒是比谁都上心了。”

  六欲一拍桌子,冷冷的道:“哼,当初他说要闭关,所有人巴巴的替他操心受累,可他呢?拿闭关当幌子,跑出去和相好儿的鬼混!”

  我忍不住的辩解道:“别说得那么难听!我当初真没想到会发生那等露水姻缘,再说了,是她勾引我的!”

  妲己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哎呦,你还挺有女人缘的啊,到哪儿都走桃花运,这位‘露水姻缘’是谁啊,领来给我们大家伙儿看看?”

  我道:“我不与你们废话,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!”

  七情出来打圆场道:“英雄难过美人关,夫君风流些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  玉麒麟麟瑞忍不住道:“他沾花惹草你都能忍,七情,你是不是八辈子没见过男人啊?这般贤惠!”

  七情尚未答话,六欲抢先喝道:“放你的狗臭屁!我姐姐见过的男人多了去了,哼哼,我姐姐玩过的男人,都比你见过的多!”

  六欲好勇争胜,口无遮拦,脾气上来了根本不管不顾,这话说得奇蠢无比,简直比寒月神皇还呆傻几分!

  听了六欲的话,我和七情对望一眼,心里都不太舒服,异口同声的道:“欲儿,闭嘴!”

  六欲也知道说错了话,低下头闷不做声了,我余怒未息,忍不住又道:“说的什么屁话!”跟着拂袖离去,走出禅房。

  妲己和七情追了出来,妲己道:“麟瑞和六欲随口调笑两句,叶大教主就甩脸子,好大的脾气!”

  我不耐道:“少废话!还不是你挑的好头!”妲己刚要说话,七情低声道:“是我不好,夫君别怪欲儿。”我道:“没事,你别多想。”

  妲己道:“是你先多想好不好?”我不愿再纠缠此事,便道:“大唐的事,倒教你们费心了。”

  妲己抿嘴轻笑:“叶大教主倒客气起来了,难得,难得!”

  当年我前往域外之时,大唐刚刚易主,武则天根基不稳,是众女在暗中扶持的,镇压旧朝余孽,事到如今,武则天已经将李治体内的氤氲紫气抽出,并且登基为皇了。

  武则天嗜权如命,杀伐果断,经过这一百多年的治理,大唐王朝已如铁桶江山一般,因为她是乱淫教的圣女,登基之后亦不敢忘本,连连降旨,或建道观,或修经卷,或赐信徒田产,或免教众赋税,令乱淫教在大唐王朝开枝散叶,广为流传。

  虽说乱淫教一直是大唐王朝的国教,但乱淫教真正兴旺起来,却是在武则天即位之后。

  闲聊了几句,我忽然想起一件事,便问道:“这百余年以来,九宫琴可有下落?”

  妲己和七情对望一眼,同时摇了摇头,我又问道:“情儿,你久居血狱,可曾听说八卦图的卦象落在哪位魔君手中吗?”

  七情思索片刻,仍是摇了摇头,妲己颇为不解,开口道:“八卦图的卦象?难道此混沌至宝残破了?你身怀元始经,难道算不出这些神物的下落?”

  我轻叹了一声,缓缓说道:“天机深邃,天意无常,岂是我一人之力所能演全?”妲己也是低声叹息,不再开口。

  七情忽道:“夫君,二十余年之前,三才印出世了。”我立刻问道:“此宝落入何人之手?”七情道:“武则天!”

  妲己接口说道:“李治的那道氤氲紫气与她自身的那一道融合了之后,武则天便臻至天人合一境了,三才印也在那时出土,自行飞到她身边,任由她炼化执掌!”

  我点了点头,此事虽然突兀,但武则天毕竟是十二元灵之一,混沌至宝认其为主也是理所当然。

  谈及此事,妲己和七情的神色都有些疑惑、茫然,显然对武则天凭空得宝感到不解。

  我道:“一饮一啄,莫非前定,无需多想了。”妲己和七情都点了点头。

  七情又说道:“武则天得宝之事,只有咱们寥寥几人知晓,其他势力尚未察觉,因此少了一番波折。”我笑道:“财不露白,大吉大利!”

  七情微微摇头,接着说道:“但武则天野心极大,此刻已经跻身巨擘之列,又有三才印在手,未必甘心居于人下,夫君要多多留神啊!这次攻打灵山,她便借口坐镇大唐,仅派麾下人马支援,名为预留退路,实则不想出力,我怕她将来会……”

  我笑了一笑,随手拉过七情,将那无暇娇躯拥进怀中,调笑道:“情儿好老婆,连你这般心狠手辣的魔君都对为夫千依百顺,何况那位新晋的人皇呢?”

  七情满脸红晕,低声道:“夫君,妲己道友还在呢。”妲己冷哼一声,却不开口。

  在七情脸颊上连香数记,才放开这位娇艳魔君,我说道:“大唐和乱淫教之事,还是要靠你们帮衬,我刚从域外归来,另有几件事情要处理一下。”

  七情柔顺道:“夫君尽管放心,情儿一定尽心尽力。”

  妲己却叫了起来:“不干!你这甩手掌柜的还当上瘾了?”

  不去理会妲己的抱怨,架起遁光便走,回头喊道:“灵山开山大典我未必赶得回来,你们不必等我了,若有要事寻我,传书便了。”

  七情躬身道:“恭送夫君,夫君一路顺风,多加小心。”

  妲己恨恨的道:“老娘早晚再把你的鸡巴剁下来!”

  一路飞遁,渐渐远离灵山,心中默默盘算诸般事情,如来虽已统一灵山,但此事牵连极广,变数甚多,而建立诸界、引导飞升之事还茫无头绪,下棋人的一切也无从知晓,如毒蛇潜伏左右,令人心中不安。

  再者说,九宫琴如昙花一现,便即销声匿迹,此间因果定要尽快理清,而八卦图缺失的六枚卦象依然音信全无,也要想办法寻回,天庭、世俗等各大势力蠢蠢欲动,更要阻止他们结盟,至于武则天,这位新晋人皇野心勃勃、意存跋扈,若不施展些手段,这条驯顺的母狗定会成为反噬的母狼!

  但这些事情说急也急,说不急也不急,还是先放一放好了,眼下还有一件最急的事情要处理!

  直奔南方炼狱谷,也该会会那位元灵。焰了,虽然一向不曾见面,但我却对这位四象鼎的真正主人颇为好奇!

  【全文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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